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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漪闻言,便知道她想问什么。
萧寒云道:“你不用怕打击我,我虽听得模糊,也算是能琢磨出门道,我只想确定,锦夜是不是真没了孩子,且失踪了?”
陆漪迟疑了下,便点了头。
提起锦夜姐,亦是她心中的痛。
萧寒云见她点头,便红了眼,脸色也越显苍白:“可以告诉我原因么?我已知道结果,知道原因也无妨。”
对方知道得差不多,陆漪便没隐瞒事情的过程。
从前到后,她都告知了萧寒云。
萧寒云闻言,要极努力才能压下眼底的泪,她叹道:“锦夜还真是傻,到头来一无所有,还不知死活。”
陆漪道:“锦夜姐的性子,不会想不开。”
萧寒云拭了拭泪:“希望如此。”她自己这情况,终是帮不了锦夜任何事,只能躲在这里为其祈福。
陆漪垂眸,被其搞得也红了眼。
萧寒云道:“锦夜总是企图劝我想开些,她自己却从未想开过,就为了一个心里没自己的人,搭上一切。”
陆漪下意识道:“太子妃是因为?”
她话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过问了不该过问的,便又低下头。
但萧寒云沉默了一阵,却是道:“你不用觉得逾越,我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好隐瞒,喜欢隐瞒的,只是太子罢了,因为做了不光彩之事的人,是他。”哪怕是轻飘飘的话,也不难听出她语中恨意。
陆漪便看向对方。
萧寒云捧着手炉,暖着自己那总是冰凉的手,道:“众所周知,我曾是先皇后收养的孤女,两年前嫁给比我小两岁的太子。”
这也是陆漪所了解的,她道:“难道有隐情?”
萧寒云目视着前方,眸中透出悠远:“我的故乡是烨州,我的父母逝于十八年前的烨州战乱。”
陆漪闻言诧异,据她所知,杨寻瑾也是烨州人,他的故乡是烨州莲镇,父母也是逝于那场战乱。当时因着战况紧急,前国师张樾被派去相助,途经百姓逃空的莲镇,捡到守着父母尸体的他,并收为徒。
那时他年仅四岁。
萧寒云继续道:“那种时候,多数做父母的,都会尽全力保护自己的孩子,后来我随着好心人几经颠簸,投靠了坞城外祖家,起初我受尽冷眼欺辱,倒也忍着,但未想在我十三岁那年,无意得知他们养着我,是因为看我生得模样不错,欲养大卖给大户人家。”
陆漪心中滋味不好受:“那是你的亲人。”
萧寒云勾起一抹苍白:“据我所知,就算是做父母的,都不见得能好生对自己的孩子,何况只是外祖家的人。”
陆漪闻言,便不由想起自己的生父生母。
萧寒云道:“十三岁,也差不多是可以被卖的时候,我只能逃离,颠簸流离的日子本就不好受,何况还是个长得不错的丫头。”
陆漪可以想象得到,一个美貌小丫头,在外流浪的下场是什么。
萧寒云说着,又面露笑意:“我在外磋磨了近一年,有一次差点被人带走玷污,是澜哥哥救了我。澜哥哥温润又善良,我从未见过他那样的人,仿若浑身都泛着暖光,将我从残酷的污浊中解救。”
陆漪问她:“是二皇子?”
萧寒云点头:“嗯!”
提起慕澜,她整个人明显更具生气,眼里有着柔情。
她道:“他救了我之后,我就被先皇后收养在身边,我与澜哥哥顺其自然地两情两悦,先皇后性情温和,将我当女儿一般养着,丝毫不嫌弃我的出身,做主给我们定了亲事。”
陆漪又问:“那你为何嫁给了太子?”
提起慕瑜,萧寒云眼底的色彩变得淡漠:“太子自认识我起,就爱逗弄我,本来我并不知原因,直到四年前先皇后与澜哥哥亲自去蒙川灾地为百姓治病时,忽然遭遇一场追杀,先皇后为护澜哥哥死于刺客刀下,太子便怨上了澜哥哥,后来我们才得知,他对我有心思,也不甘于活在澜哥哥的光环下,先皇后的死让他顺理成章地剖析出自己。”
陆漪沉默着,倒是不知道太子是这种人。
萧寒云怀着份落寞,继续道:“澜哥哥本就因为没保护好先皇后而愧疚,何况他极疼爱这个同胞弟弟,他便陷入了两难,我们的亲事一拖再拖,一直拖到两年前,他出游时,太子借着这个机会,在皇上的相助下,一纸赐婚,迅速逼得我与他完婚。”
说着,她就红了眼,眸中透出明显的恨:“澜哥哥再回来时,事情已成定局,之后他就远离,再也未归过。”
陆漪不解:“皇上不可能不知道你是二皇子的未婚妻,为何会选择帮太子做出这种事。”
萧寒云道:“我不知道,大概是从四五年前开始,皇上对澜哥哥与太子,就是两个态度,明明是同母,他却疼爱太子,厌恶澜哥哥。”
陆漪叹息,倒是不知该作何感想。
她执起萧寒云的手,宽慰性抚了抚其手背,道:“你一直想着二皇子,也解不开与太子的这个心结?”
萧寒云垂着头:“你换位,就知道我的感受。”
陆漪道:“我当然知道你的感受。”
被人棒打鸳鸯,还被逼嫁给不喜欢的人,这种感觉,谁也受不住,何况心上的那个人再也不知所踪。
说这么多话,消耗了许多精力,萧寒云忽然咳嗽起来。
陆漪见了,忙给其倒了杯热茶。
因着得到杨寻瑾的许可,陆漪便在这里尽情地陪着萧寒云,不用顾忌其他,二人闲聊谈心,变成知己。
直到外头忽然响起敲门声,只有不紧不慢的两下。
光是听这敲门声,陆漪就能感觉到是谁,她便起身过去打开门,门外果然是来接她的杨寻瑾。
他看着她道:“该走了。”
陆漪回头看向萧寒云,萧寒云朝她笑了笑:“改日见。”
陆漪瞧得出来,身子不佳的萧寒云也该歇息,便应下踏出屋,她见到站在门侧的慕瑜,下意识多看了眼。
慕瑜忽视她的目光,转身进了屋子。
他看着起身缓缓朝西面里间行去的萧寒云,眸底深处透着压抑的沉意。
萧寒云由床边坐下,难得先开口:“我知道你在偷听。”
慕瑜道:“那你还敢说?”
萧寒云凉凉地笑了下:“我从来没有不敢说,只是懒得对你说。”她连恨都不屑于给他。
慕瑜呼了口气,道:“无论如何,你已是我的妻子,只要我不放手,你到死也是我的妻子,你再想我哥也没用,就算他回来,也改变不了什么,何况他不会回来。”
萧寒云没再理他,脱了外面的衣裳,进入被窝。
慕瑜看着被窝中的她,压下眸中渐渐生起的猩红,也脱了身上衣裳,去到床上将她揽入怀中。
萧寒云知道他干什么,因为他们是夫妻。
她由他扯着她的衣服,埋入她的脖颈,她始终无动于衷,直到他欲亲上她的嘴时,她侧过头。
慕瑜再难压制眼底泛红的阴郁,直接掰过她的脸,用力覆上。
自他们成亲,他就有努力让她怀上他的孩子,可因着她长年抑郁,身子虚弱,便始终毫无动静。
就算如此,他依旧不想放弃。
愤怒难忍的他极想像他们最初成亲时一样,尽情地对她,几次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疯狂起来,奈何她身子虚弱,他只能忍耐着,仍旧如之前的每次一般小心翼翼。
另一头,杨寻瑾与陆漪已经上了马车。
杨寻瑾仍旧占有性地搂住陆漪,他垂头把玩着她身前发丝,忽然问她:“你与太子妃聊了些什么?”
陆漪道:“聊了锦夜姐,以及太子妃的过往。”
杨寻瑾闻言稍顿,道:“看来太子妃确实挺喜欢你,能与你聊那么多,聊那么深。”话语间,他转而抚着她的脑袋。
陆漪垂眸,心觉太子妃也是个可怜人。
马车前行间,渐渐入了夜,逍遥楼素来是个不到半夜不会断人的地方,马车由其门口路过时,里头仍旧繁闹。
这时忽地有东西砸上马车顶上,车夫驱着马车停下。
二楼的护栏旁,常夕饶斜倚而坐,胳膊懒懒地整个搭在护栏上往下垂着,他朝下面马车大声道:“里头是阿寻?上来玩玩。”
他的声音中,隐约有着醉意。
杨寻瑾与陆漪先后不紧不慢地从马车里出来,抬头瞧了瞧他这副明显透出颓然的模样,便往逍遥楼内走去。
楼上除了常夕饶,还有银欢,银欢的目光一直落在陆漪身上,似乎想看看她是不是又受委屈了。
但她模样平静,让人看不出什么。
杨寻瑾目睹着银欢落在陆漪身上的目光,眼里划过沉意,他由桌旁坐下,问常夕饶:“你这是做什么?”
能让常夕饶喝醉,明显是喝了极多。
常夕饶大概是半分醉,他拿着酒壶又喝了口酒,道:“什么做什么?我不能让你上来玩玩?”
看来脑子还是有点糊涂,居然辨不出杨寻瑾话中意思。
银欢双手担着身后护栏,未有喝酒,他道:“最近夕饶日日过来鬼混,甚至晚上也待在这。”
杨寻瑾闻言,便道:“借酒消愁?”
常夕饶闻言当即不悦:“什么借酒消愁?我有什么愁事?我是被银欢带的,越来越知酒的好处。”
银欢嗤道:“明明是犯了相思病,还赖上我了。”
常夕饶拧眉:“我相思谁?襄锦夜?”
银欢道:“我可没说。”
常夕饶忽然把酒壶扔了,哐当一声砸在地上:“那我不喝就是,免得你们总觉得我想那女人。”
陆漪看着常夕饶这副德行,难免生怒,她道:“锦夜姐失踪快一个月了,你当真不打算找她?”
常夕饶不耐道:“她自己有脚,自己能回。”
陆漪道:“她若要回,早回了。”
常夕饶哼道:“不回正好。”
陆漪握了握腰间的剑柄,忍下了拿剑刺他的冲动,她故意道:“锦夜姐会武功,若锦夜姐去闯荡江湖了,倒也不错,然后再认识个与她志同道合的侠客什么的,做一对侠侣挺好。”
常夕饶闻言,脸色陡沉:“你少胡言乱语!”
陆漪嘲笑:“怎么?害怕了?”
常夕饶道:“我为什么要害怕?她迟早得回来。”
他不信那女人会真的放得下他,那女人明明一直偏执于他,不轻易放手,不过只是个孩子而已,能比得过他?
陆漪看明白他的想法,不由骂道:“做你的春秋大梦!”
常夕饶闻言,斥声道:“说话注意些,我是你兄长。”
陆漪不屑:“呸,我才不认你。”
银欢不解:“什么兄长?”
杨寻瑾扯过显得越来越粗鲁的陆漪,道:“行了,少骂人。”
常夕饶剑眉拧得越发厉害,他对杨寻瑾道:“算了,你赶紧把这丫头拉走,免得我惹气。”
杨寻瑾没打算让陆漪留下继续骂人,拉起她就离去。
银欢看着他们离远后,便问常夕饶:“你何时变成了陆漪的兄长?”
常夕饶没心情回答任何问题,又过去拿起一壶酒喝。
楼下,杨寻瑾牵着陆漪穿过仍不少喝点的大堂出来,他先推着陆漪上马车,转头瞧了眼不远处的巷口。
他隐隐眯了下眼,也上了马车。
随着马车的离远,柳寂淮从那巷内走出,稍顿后,便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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