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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漪跑出院门,又朝没走远的柳寂淮唤了声:“柳寂淮!”
柳寂淮停下脚步,一时未回头。
陆漪一步步朝他走去,纵然知道他还活着,如今再见到他,她仍是觉得不真实,不由紧盯着他的背影。
如今已及弱冠的他明显要比四年前高大得多,单是看那背影,就可看瞧出他已褪去曾经的少年气,变得成熟清冷。
陆漪走到他面前,他抬眸与她相望,眸色幽深。
看着他这张比当初更显菱角分明,透出冷硬的俊脸,陆漪一时失言,也很不习惯:“你……”
他变了好多,从模样到气质,让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现在的他,不用再被人说成乳臭未干。
相比于失言的陆漪,柳寂淮要显得平静得多,他舔了下有些干的唇瓣,说道:“听说你已离开终无山庄,我来看看你,毕竟之前那箭上被我下了毒,也不知后来的你如何。”
他的嗓音也比以前低沉得多,没了少年惯有的清朗。
陆漪道:“没如何,就是你现在看到的样子。”
柳寂淮看了看她,便又未语。
陆漪的眼睛渐渐红了起来,当初以为他死了的时候,她有多难过,现在确定他活的时候,她就有多开心。
二人相对无言一阵后,她问他:“你怎么活下来的?”
“当初没死透,被银欢救了。”柳寂淮说得有些轻描淡写,大概是嫌气氛太僵硬,他环起胸,朝陆漪笑了下,“小爷命不该绝。”
当年的那一劫,终归是彻底磨砺了他,这几年,他也被恨意充斥着,满脑子想的就是如何报仇,如今乍一学学当年,开开玩笑,显得颇为不习惯,陆漪看着,也觉得不自然。
陆漪闻言想到什么,便问:“所以你在和银欢连手报仇?”
之前在那村外,柳寂淮出现得过巧,如今随便一想,她也难免猜到,那估计是柳寂淮与银欢设的一场局。
提及此事,柳寂淮脸上笑意掩去,一时未语。
他看着陆漪,又变得面无表情。
陆漪垂了垂眼帘,犹豫了阵后,终是暂时没开口说那些事情,她对柳寂淮道:“去屋里坐坐?”
柳寂淮看了她一会,说道:“不必了。”
言罢,他越过她就走。
“柳寂淮!”陆漪马上转身唤住他,她见他停下脚步,便还是说道,“你可不可以放弃杀他?”
“你不觉得你的要求挺无理?”柳寂淮的声音明显变冷。
“我当然知道,之于你来说,我的要求是过分的。”陆漪面露愧疚,“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柳寂淮向杨寻瑾报仇,无非就是你死我亡的结果。
柳寂淮沉默了会,便转身又看向她,他道:“四年前我朝你告白过,如今我仍未变,你若跟我走,我便放弃复仇。”
陆漪微怔,她紧紧地抿了下唇,显然是犯了难。
柳寂淮瞧着她这副为难的样子,继续说道:“你要求我不去杀他,总得给我些好处,不是么?”
陆漪迟疑着出声:“可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
柳寂淮道:“感情可以培养。”
陆漪垂眸:“我……”
相识这么久,柳寂淮自然是极为了解她,她这算是拒绝了他的要求,他再看了看她,便作罢转身。
陆漪见了,下意识拉住他的胳膊:“柳……”
她忽然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
感受着她温软的小手落在自己的胳膊上,柳寂淮不用看,也知道她纠结的神情,他默了会,终是道:“依你的,我放弃。”
陆漪闻言诧异,立即抬眸瞧着他:“你……”
柳寂淮的语中透出无奈:“你知道的,从初识起,我就总是不忍让你受委屈,若是他死了,你又该怎么办?”
之前她替杨寻瑾挡箭,他就知道,这丫头此生是栽在杨寻瑾手里。
陆漪又红了眼:“对不起。”
柳寂淮斜睨了她一眼,颇有些嫌弃道:“行了,别矫情乎乎的,我这也不全是因为你的要求,如今的杨寻瑾已什么都恢复,我拿什么跟他斗?到最后,怕是会死得更难看。”
陆漪便也颇为僵硬地开了句玩笑:“你知道就好。”
柳寂淮闻言,便甩开她的手:“少在这里顺杆子往上爬。”
陆漪因为理亏,没敢再说些什么。
柳寂淮又侧头瞧了瞧她,便恢复正经道:“其实我报仇,更多的原因,是因为你的死,银欢那混蛋隐瞒你活着的事,既然你活着,而我也斗不过杨寻瑾,还报什么仇呢?”
他倒是很想报仇,因为他自己,也因为叶千门。
但终究是无法报,也因为她,而不可以报。
听到柳寂淮的这番话,陆漪不知该说些什么,世事难料,他不知道她活着,她也不知道他活着。
柳寂淮终归是恨杨寻瑾,却又什么都不能做,这种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没再言语,迈步缓缓离去。
陆漪立即问他:“你要去哪里?”
柳寂淮没什么心情再理她,失了故意的放松,他的背影中仍透着孤冷,瞧着只是个与人疏离的江湖剑客。
整整四年多,只有在她面前,他才有些变样。
陆漪一直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思绪复杂,直到他彻底掩于黑夜中,她才收回目光,低着头往回走。
胡一栀不知何时已站在院门口,她问陆漪:“那个真是柳寂淮?”
陆漪应了声:“嗯。”
柳寂淮活着的事,陆漪也有向胡一栀提过,胡一栀便没那么惊讶,她只看了看柳寂淮离开的方向,便随陆漪进了院。
陆漪洗洗回到房间时,襄锦夜早已入了睡。
她知道这夜的自己定然是不好入眠,未免翻身时打扰到锦夜姐,她便去到南面的小床上躺下。
胡一栀进来见她睡小床,倒没多问其他,只乖乖随襄锦夜睡大床。
一夜安静,次日早晨,胡一栀起床离去。
陆漪和襄锦夜,一个昨夜太晚睡着,一个身子虚,便都睡到日上三竿,也仍没见醒的迹象。
胡一栀跑入院中,发现屋门还是关着,便诧异地过去推开门,大步进入房间,她推了推还在睡的陆漪:“陆姐姐!”
陆漪迷糊转醒,她转头看是胡一栀,便懒懒地起身道:“干什么?”
胡一栀的眼睛晶亮,她道:“天雨楼有个大悬赏。”
陆漪眯了下还有些酸的眼,她道:“那与我何干?”既然醒了,她便下床给自己穿起衣裳。
胡一栀兴致勃勃地说道:“那是个大悬赏,赏金是三千两黄金。”
陆漪闻言,穿衣的动作顿住。
“三千两黄金?”襄锦夜的声音忽然响起,陆漪她们闻声转头看去,见到襄锦夜缓缓坐起身,她倚着床头,很有兴致地问道,“说来看看,什么是天雨楼,那又是个什么悬赏。”
胡一栀马上应道:“天雨楼是沂都新起的一个组织,加入天雨楼,便可在里头接江湖各界,报酬不一的悬赏,我和四姑娘都已加入,靠此谋生,今日天雨楼发了个大悬赏。”
襄锦夜问:“什么悬赏?”
胡一栀道:“据说是江湖上一个比较神秘的门派鬼雁窟,他们的镇派宝物被有名的江洋大盗程槐盗走,此次的悬赏便是替鬼雁窟捉拿程槐,但这程槐穷凶极恶,武功绝高,所以此次悬赏不单独派接,天雨楼中,谁先拿下程槐,谁便得到那笔赏金。”
襄锦夜稍有琢磨:“这倒是笔极为诱人的钱财。”
四年的在外生活,哪怕有李晋扶持着,她也难免领教到钱的重要性,何况以后她都得靠自己生活。
胡一栀道:“所以我和四姑娘想的是,拉陆姐姐帮忙,拿到赏金一起分。”
襄锦夜故作不悦:“怎忘了我?我武功也不赖。”
胡一栀诧异:“可是你的身子……”
“没头没脑地歇息这么久,我早已恢复得差不多,习武之人,哪有那么脆弱。”襄锦夜掀开被子下了床,她一边为自己穿衣,一边道,“我随你们一块去,这悬赏可还有什么信息?”
胡一栀道:“有一条隐蔽的信息,说是程槐在景玉镇。”
“那就别磨蹭,我们赶紧走。”襄锦夜快速穿好衣服正要走,却见陆漪还坐在床边,便道,“你干什么?”
陆漪不想去,可又怕她们遇到危险,便只能叹气起身作罢。
襄锦夜拉着她往外走:“少恹恹的,若真舍不得国师,待我们赚了这笔钱,你再去找他便是。”
陆漪道:“我若真找了他,给你们一笔钱便是。”
襄锦夜嗤道:“说得好像,你找他,他就会要你似地。”
陆漪有些被噎到,便未言语。
随胡一栀一道过来的温玉秋一直候在院中独自喝着茶,她看到襄锦夜也出了屋,未露半分惊讶之色。
胡一栀先烧了水供陆漪和襄锦夜洗漱,便各自拿了武器出门。
为了谨慎,陆漪还背了弓箭。
景玉镇在南面,离沂都城的距离颇远,快马加鞭,大概要一整日,她们各骑一匹快马,由南城门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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