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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息反驳:“我能得什么病?身体好的很。”储露笑着捏程息的脸:“相、思、病。”
“林储露!”程息要去捏储露的腰。
她连忙躲开,笑得岔气:“姑娘恼羞成怒,就是被我说对了!”
程息不置可否,停下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她不说话,又望向窗外。
储露知她心思重,叹气道:“姑娘当真不要将自己逼急了。”
“储露,我一直将我与弧令的相遇当作是一场梦。我总觉得,我们会在某一处分别,然后永不相见,比如在丰城,比如在云都。可老天爷好像就是要把我们俩凑一起……他是风光无限高高在上的月氏贵族,而我只是个……只是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活死人’。”
“我不想,也不敢松懈,我不能忘了我曾经所遭受的一切,每时每刻都必须记着,只有这样,我才能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我是为何来到云都。一日不将父亲的事情查清楚,我便一日觉得自己是罪人,喝着逝者的血,过逍遥的生活。”
程息说出这话,波澜不惊,声音亦是平静,明明是经历了噬心腕骨后才会说出口的话,在她嘴里不过是一日三餐那样平常。
“所以……我知我心底有……丝丝欢喜,可我不能说。”程息坦诚,“不管在他心中待我如何,他赠与我的东西,我都会收好。就让他自去娶他的美娇妻,让我上我的刀山下我的火海,万劫不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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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蘅着人送来了中秋帖子,说为侯爷饯行,就约在玄玉阁。
玄玉阁。
程息想起那日望见的白色衣角,心下触动,便应下了。
自从封了县主,程息的日子简直是好过极了,且不说每日的伙食丰盛,就连每季的衣服都有了着落。虽说流落乡野八年有余,但好歹也是大小姐出身的人,旧日的富毛病说来就来。
她喜欢给菁菁做衣服的那个铺子,想着秋季给自己和储露做几件新衣裳,闲逛而至,正试着成衣,却听外头响起两个熟悉的声音。
“哟,掌柜的,这货买的如何了?”阿莫耶的声音。
“贵客啊,里面请里面请。卖的好极了,月氏的羊绒当真是好啊,还有这些刺绣,新奇的很,云都城的百姓都很喜欢!这不都要中秋了,大家都忙着置办冬天的衣裳,我还打算从您那儿进些物料呢,您可得给我留些。”
“自然得留,您可是这云都数一数二的裁缝铺啊,不留给您留给谁呢?”
“您放心,只要您留给我,我……”掌柜的声音小了,程息屏息凑近听,“我给您二位返利,那钱啊,您二位拿着花便是。”
阿莫耶竟也不推辞,笑道:“使得使得。”
就冲这二人在丰城的以死相护,程息一点儿都不相信他们会私吞银两。
难道是弧令想要这钱?可他不是兰须氏的少主吗?要多少钱有多少钱,还偷偷摸摸拿返利赚差价?
掌柜的笑嘻嘻地去招呼客人,阿莫耶用手肘顶了顶普珠:“你说这回……我们赚多少好?”
“能赚多少赚多少。少主说了,有钱不赚是傻帽,无奸不商别心慌。”
程息:“???”
弧令这是穷疯了还是掉钱眼儿里了?
他们俩又叽叽咕咕说着什么,只是用了月氏话,程息一个字都不明白,她撩起帘子走出去。普珠阿莫耶看见她,吓了一跳,支吾道:“程姑娘……你、你在这儿?”
“怎么?我来给你们送钱,不好吗?”
程息显然将他们的话听得一字不落,阿莫耶有些为难,普珠却是极为淡定,他说道:“程姑娘喜欢什么纹饰什么料子,直接问我们拿就好了,还费这劲来店里买?”
程息:“有钱不赚是傻帽。”
普珠,阿莫耶:“……”
程息:“你们少主送来的那封信,我看了。汉字写的不错。”
阿莫耶:“那是肯定的。”
程息听这话奇怪,问道:“为什么是肯定的?”
普珠立马接话:“月氏贵族自幼学习汉话汉字,何况少主天资聪颖,学得比谁都快,比谁都好。”
“那你们呢?”
“我们从小跟着少主,也学,只不过学得不好。”
程息一早就觉得弧令的汉话极佳,不是发音上的夸赞,而是说话时字里行间的气韵。与帝王将相推杯换盏,与公子王孙称兄道弟,甚至是私下调侃也是字字珠玑,暗藏玄妙。
这样的言语能力,可不是从小在月氏长大的人能够学会的。
程息看向阿莫耶,故作腔调:“我且问你,你家公子往日习的都是些什么典籍?”
阿莫耶听程息文绉绉地问他,一时半会儿也打不上来,看向普珠求助。
普珠有一瞬语塞,忙答道:“好像是……是……什么什么子,什么什么经?还有兵法什么的。”
“那又是几时学起的?”
阿莫耶看向普珠。
普珠:“从……从小。”
程息:“……”
支支吾吾,漏洞百出。
程息看从他们嘴里是在问不出什么,笑着福了福身子:“原是这样,难怪那六个字写得是神形具备。还烦请二位,代我转达谢意。”
“定会,定会。”二人匆匆离开。
程息给掌柜的付了定金,趴在柜台上问道:“掌柜的,月氏进来的布料和绣花,当真是好看的。”
“哟,程娘子也觉得呀?”掌柜的早已眼熟程息,忙道,“您要是喜欢,等新的料子来了,我给您留下。”
程息笑道:“料子我定是要的,只是还想问掌柜的打听一件事。”
“何事?”
“我听说,那个兰须弧令是郅于单于钦定的驸马爷,生得好看还家财万贯,是或不是?”
“姑娘您同兰须公子一起进的京,这倒问起我来了?”
“不瞒您说,这一路上,我也没同他说上几句话,只不过是几面之缘罢了。毕竟也是外邦使者,我与他多言,怕有不妥。可如今这人在城里风光无限,云都人人争着抢着要月氏的东西,我这才好奇,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生得好看?我瞧他一直戴着面具。”
掌柜的笑得讳莫如深:“程娘子,这事您算是问对人了。我呀,看兰须公子带着面具,怕平日说话犯了什么他的忌讳,就问手底下那俩人,他们倒也不避讳,说是兰须公子十五岁那年,杀了天白山上的一只熊,还把那熊的眼睛生生剜了下来,但是自己也受了那熊一巴掌,半张脸的皮都没了。自此后啊,月氏的人就尊他为勇士,到如今都很单于的心啊——程娘子,此事可千万不能声张,虽说他们月氏的人好似也不在乎,甚至颇为骄傲,但若是传扬出去也是不好的,在下就是和您亲厚,同您说说。”
被熊拍了一个巴掌?
那十五岁的他该有多疼啊。
程息敛眉,点头:“我心里有分寸,多谢掌柜的了。”
她转身离开,却听掌柜的从后幽幽传来一句:“唉,这都是这个月的第几个了?男人生得美,也是个罪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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