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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四死士骑快马一路奔向繁阳,越接近繁阳,越是见到满目疮痍。到处是逃难的百姓,战场上也时不时见到没有被收拾的士兵尸体,有的已经被野兽咬得支离破碎,惨不忍睹。
向途中的百姓打听时,有位老人好心告诉我,前段时间军队发生的变故自己打了起来,后来就不知道了。
看来已经来晚了!进了繁阳城,我见到了廉颇的副将——庞煖。“末将见过镇国夫人。”庞煖客气的向我行礼,同时我也十分专心地打量着这位继廉颇、李牧之后赵国未来唯一仅有的大将。
“庞将军免礼,嫣然可不再是镇国夫人了。”笑笑将他扶起,各自落坐后,才又道:“嫣然在邯郸时便听闻,乐乘将军奉命来这里罢免信平君的兵权,未免君上委屈,便快马加鞭地赶来了,可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有劳夫人为大赵竭心尽力……君上那日大怒,与乐乘发生了争执,而后又大打出手,这着实让煖很是为难。”庞煖说到这里显得十分沮丧:“君上一生为赵国鞠躬尽瘁,没想到大王居然如此听信奸佞之言,轻易就罢了君上的兵权……”
“将军,繁阳之战事还要劳将军费心了,赵国的江山不能再失去将军了。”不想再听这些令人伤心的事,也不愿这样一位好将才就此心灰心冷,我赶紧接过话头劝他,就算是为孝成王尽最后一点心吧。“将军放心,嫣然立即起程去追,看能不能将君上追回来。”
“夫人放心,末将定当誓死为大赵效忠!”听完我的话,庞煖一脸认真地跪了下来。坚毅的表情让人很轻易便体会得到在他心中所埋藏的那份对国家的责任感。
有些感动的扶起他,再问明廉颇与乐乘离去的方向,我再次带着四死士往前追去。
记得历史上似乎有记载,廉颇离赵后好像去了魏国,没准就是追着乐乘去的那里。因为照庞煖所讲,这个方向正好就是到魏国大梁方向。
经过日夜兼程,我们总算在一月之内来到了魏国都城大梁。这是我第一次来,对大梁并不熟,只是没想到寡妇清手下这四位不知名的死士却对于大梁的情况了若指掌,这不禁令我对于寡妇清的手段更加钦佩。
坐在大梁城内的一家小饭馆吃着东西,顺便听听这里的八卦。来到古代这些年,经验告诉我,无论什么城市,最佳打探消息的地方一定是茶楼饭馆。看来今天运气不错,坐了没多久就听到了一个消息:“听说赵国大将信平君廉颇到了大梁,大王昨日在宫中接见他,还赐他住在以前信陵君的别院里。”
“是吗……想是那新赵王不信任他,他才来咱们魏国。”
“连大名鼎鼎的廉颇都走了,想这赵国只剩下个空壳了吧。呵呵呵……”
信陵君别院吗?派人打听了方向后,我们结帐朝目标进发了。
与廉颇面对面,我几乎可以感受到这位老将那几乎是要喷涌而出的激动。
“镇国夫人?老将廉颇……”不待他行礼,我已经上前去搀住了他。
“君上受苦了,嫣然无能,不能为君上分担,已经辞了爵位离开赵国了。”也许他认为我是赵王派来请他的吧,所以才会有刚才的激动忘形。只是……恐怕要令他失望了。
“原来……”听我这么一说,他先是顿了顿,然后才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整个人也跟着塌了下来。“是廉颇太高估自己了!只是乐乘那厮与郭开勾结陷害于我,我……”
“君上,您别太难过了。世事无常,这未必就是最坏的时候。”不管怎么样,乐乘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敢问君上,如今乐乘身在何处?”
廉颇苦笑一声:“夫人找他做什么?如今那厮拜投在了龙阳君的帐下,在魏国也不可一世起来。”
“君上放心,嫣然自有找他的理由。”看着老将那张沧桑的面容,心下泛起更多的不忍,伸手摸了摸怀里的虎符,我又问:“不知君上今后有什么打算?”
“大王已经下令将我革职,还要治我叛逆之罪,王令昨日便已传到魏国了。看来,老将恐怕今生无法再回朝。”说到此处,廉颇的眼眶已隐隐有些泛红。
看他这么难过,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个念头:“若君上没有打算,可愿随嫣然到秦国?”
“秦国?”他先是一惊,随即又正色道:“廉颇既是赵人,秦赵未来必有一战。且秦自长平之役以来,一直是我赵国的死敌,末将就算是死都不可能去秦国。”
见他如此坚定,我也知他心意,于是从怀里将虎符掏出来递到他面前:“君上,既然如此,嫣然愿助君上一臂之力,返回赵国。”
“夫人?”他颤抖着双手接过虎符,眼中含起了泪花“先王没看错,夫人是光明磊落之人。虎符虽好,颇却没有面目再见赵面见先王。不过夫人放心,老将定会将此虎符送到庞将军手中。”
我再次看看这位满脸苍桑的老人,向他深深鞠了一躬以示我的尊敬:“君上既然主意已定,嫣然也不再多说什么。君上保重,告辞了。”
廉颇猛地闭了闭双眼,将眼泪收了回去,然后露出笑容:“这一别也许永无相见之日,……嫣然保重。”最终,他还是一脸慈祥地叫了我的名字。
走出信陵君的别院,我眼中突然觉得有些湿润。虽然与这个名闻天下的大将没过太多的交集,可不知为什么,却发自内心对他充满了尊敬与爱戴。只希望他能在这里安享晚年,想来这一别怕也就是永别了。
叹口气后转了个弯,突然发现身后的四死士脸色不对,接着整齐化一地两两一组把我夹在中间。
“什么人,出来!”就在我向前喝问时,一阵熟悉的香味率先随风飘来……原来是她!
“当家的,好久不见。”
“姑娘好厉害,这都被你知道了。”紧接着,苗芽那独有的柔柔嗓音传来。未见其人,却先闻其声呀。接着苗芽穿着一件嫩绿的胡服站在了我面前,身旁还跟着侍女甜儿。
“甜儿姑娘,你也好久不见了。”笑着和两人行了个礼,我示意四死士退到一旁。
“不知奴家应该称你为未央夫人呢,还是镇国夫人!”苗芽慢慢地向我走来,一脸娇媚的笑容倒是没有变化。
“当家的消息果然灵通,想来信陵君的失宠让君上地位更加稳固,当家的在君上面前立了大功,自然从楚国回来跟随在君上身边了。”上次的合作达到了应有的效果。
苗芽用那水汪汪的眼睛看了我半晌,才道:“夫人今日来大梁城,想来不是为了探望奴家吧。”
乐乘不是在龙阳君那里么?突然想到了这个靠得住的女子也许能帮上忙:“自然不是,想来当家的应该知道嫣然的来意才是。”
“君上想见夫人。”苗芽伸手亲热的挽住我的胳膊,一副姐妹淘的样子:“我想夫人也不会不敢去见君上吧。”
“那是自然。”见四死士一脸警惕,忙伸手安抚住。要想逮到乐乘,不得不过龙阳君那一关,所以,对这同志鼻祖是一定要见的。而且从内心来说,对于这样的传奇,我也是有好奇的。所以,就算是不为乐乘一事,有机会能见一见也算不枉来魏国走一遭呀。
不过当见到了名满天下的龙阳君时,我的内心除了震撼实在找不到其它形容词可以形容了。一时间,书上所有的那些形容美女的词汇,全都涌上脑海:什么手如柔荑,肤如凝脂;什么领如蝤蛴,齿如瓠犀;什么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这一刻除了承认自己念书少,没文化外,是完全没有其它借口来怨自己找不到词去完全形容此君的美貌。若男人都生成如此,我们做女人恐怕真的活不了啦。
除了惊若天人的外貌,那出尘的扮相也让人难以忽略。一身琉璃白的曲裾深衣虽然简单,却显得他丰姿独特。头上戴着羊脂白玉进贤冠,映衬着那头青丝如黑瀑般垂于身后……洗发水的广告不来此挖墙角,我深表可惜。他脚上着一双青色缎面锦履,履上绣的鸟纹虽然简单,却工艺不凡。单从这鞋都不难看出龙阳君对于平日的衣着要求之高。
“久闻夫人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以相见,实在是奴家三生有幸也!”他微微朝我一欠身,轻柔的嗓音略带磁性,瞬间完全将我KO!连声音都好听到不行,本人服气!
这时再回过头来看苗芽,我有种青出于蓝却未能甚于蓝的感觉。苗芽如此的出彩,也正是龙阳君的指导有方才是。
“君上客气,嫣然早就想来拜会君上,一直苦无机会。今日一见,君上风采着实令嫣然折服。”折服呀,发自内心的折服。
“夫人可真会说话。”龙阳君婀娜的身子往那贵妃榻上斜斜一靠,便是千般风情万般意。一双玉手随意的搭在榻边的扶手上,随即又对我笑道:“夫人请坐!试试我们魏国的茶与秦国有否不同?”
“多谢君上。”我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随即举起他们准备好的杯子:“那嫣然就以茶代酒敬君上。”接着干脆的喝下。说实话,这个年代的茶放了各种料来煮,我每次喝着都觉得头皮发麻。
“夫人果然如小芽儿所说气度不凡。”龙阳君的眼里满是赞赏:“只是未知夫人这次突然到访大梁,所谓何事?”
龙阳君可不是善类,如果说谎怕也骗不了他,对付这样的人,不如干脆直来真往反而容易成事。思及至此,我露出笑容朝他道:“嫣然今日来,是求君上一件事。乐乘是赵国罪人,挑唆大王与朝中重臣之间,望君上能大量将其交与嫣然,然必感激君上大恩。”
听我说得很直接,龙阳君的眼中出现了玩味的光芒:“夫人是秦国人,为何却来帮赵国抓罪臣?这……”
“相信君上也知道,在回秦之前,嫣然曾在邯郸小住过。先孝成王对嫣然有知遇之恩,大王临终前遗命,要嫣然尽全力铺助太子继位。而如今,赵国出了这么大的事,嫣然不敢有负先王所托,这才冒昧来请君上帮这个忙,也好让嫣然不失信于先王。”尽可能把这事说得冠冕堂皇。
“可夫人要知道,现如今赵国与我大魏可正在开战。而乐乘原是赵国良将,如今来投靠本君,自是有利于我大魏,本君若将他随便交出,不仅有放虎归山之嫌,还会失信于人吗?今后可还有人敢随便来降,大王若问及,本君又如何回答?”龙阳君端起茶杯细细的啜了一口,显然不为我所动。
动知以情不行,那就诱之以利吧。“嫣然认为任何事都有可以谈的价值。不知君上以为然否?”
龙阳君不语,只是缓缓放下茶杯,用那勾人的双眼直直地看着我,静待下文。
仔细回忆,也没想起最近这段时间有啥大的历史事件,合作是没什么机会了,不过能与龙阳君并驾骑驱,且还令其心中忌惮的人,想来除了信陵君也别无其它了
“不知君上认为廉颇与乐乘孰轻孰重?如今廉将军可是住在信陵君的别院中,君上难道不怕信陵君卷土重来?”
“夫人的意思是……”龙阳君的眼珠转了一圈,然后用目光在苗芽处转了一圈后,又回到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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