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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有那么好,会让你这么多年了还一直想着他!”
“与他无关,政儿。我一直把你当弟弟,你难道不知道么?”为什么我说这话时居然会心虚,就因为昨天那事么?
“见了鬼的弟弟,”他转身将一旁几上的茶壶扫落,一声巨响后冲我大声的吼起来:“从那次在邯郸城,你让我先独自回家而自己去面对跟踪的人时,我就发誓:你是我这一世都要保护的人,你难道也不知道么。”
这话生生的撞进了我的心里,咬着唇不知该如何开口多说一句。而同时,那声巨响也将门外一队士兵给招了进来。
“什么事!”为首的士兵先是一声轻喝,转瞬间见到嬴政,吓得赶紧跪倒在地:“大王!”
原以为嬴政会将怒气发到他们身上,甚至破口大骂。谁知他却只冷冷的说了一个字:"滚!”
但就这一个字,也足以让士兵们吓得魂飞魄散了。慌慌张张的准备退出去,却不想嬴政又叫住了他们:“慢!”
士兵们显然训练有素,在这么慌乱的时刻仍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的停下来立在那里。
“今天你们看见了什么?”仍是冷冷的问着话,从语气中听不出一丝的情绪。
“回大王,奴才什么都没看见。”这个时候还不赶紧装傻,那才真是傻子。
“如果他日让寡人听到什么不妥的话在宫里流传,那你们也就不必再出现在寡人面前了。”嘴角带着冷冷的笑,如地狱的阿修罗化身般令人不寒而栗。
几个士兵吓得屁滚尿流的勿忙离开。这时他才转过身来面对我,脸色阴沉得让我有几分忐忑。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深深地叹了口气,便转身离开了浴室。这是什么意思,不想再谈还是说出去继续谈?我无法揣测他这行为下的含义,只得收拾好后独自返回原来的寝宫。
等回到内堂时,季琴已经将东西收拾妥当站在一旁。见我进来,她笑着走上前道:“小姐,走吧。大王准我们回草堂了,楚楚已经去安排马车了。”
准了?下意识地四下看了看,似乎没见嬴政的人。“大王呢?”我问。
“刚才大王回来过,说是让我收拾好小姐的东西,等小姐回来就可以回去了。接着自然是离开啦!”说到这里,季琴突然压低声音“小姐与大王到底怎么了,大王的脸色很难看,似乎受了很大刺激。”
我疲累的摇头,然后任季琴扶着我离开咸阳宫。
不知为什么,坐在车上的我脑子里却不断浮现刚才嬴政那张怒不可竭的脸,以及倍受伤害的眼神,而心里也似乎有些空落落的。
回到草堂,原本以为自己能够好好安静一会儿,却没想到我一直没回来,草堂已经被人鸠占鹊巢了。此时,那些鸠们正在草堂的院子里胡吃海喝。而原本草堂的季燕、季晋则负责在一旁端茶倒水,忙个不停。
“樊于期,你倒是很自觉,信不信我放狗咬你。”为首的祸害自是樊于期那臭小子。
“娘子,你回来了!”正准备将手上的肉塞进嘴里的他,却因为听到了我的声音而停下了动作,接着朝我冲了过来。“你这草堂真不愧是吕不韦的别院,这深秋时的菊花可开得真漂亮。”
眼看快被他熊抱住了,赶紧侧身一让。我可不想像他那样搞得一身油。
“嫣然姐姐,你回来了!”坐在左侧的女孩子居然是化名韩宜非的嬴非吟。而不用说了,坐非吟身边的自是大秦右更蒙恬了。
“今天这么好兴致,居然到我草堂里坐坐。”我笑着拉住非吟的同时也白了樊于期一眼,不过对于脸皮超厚的人来讲,似乎这白眼功效不大。
“是这样的,今天看天气不错,所以约了于期与非吟一起游玩,却又不知道上哪里。恬想到嫣然这里似乎一年四季都能赏花,于是便和他们一起来了。”蒙恬见我脸色不太好,赶紧出来打了圆场。“没事先知会嫣然一声,是恬的不是了。”
“知会?”非吟发出咯咯地怪笑,“谁不知道自打未央夫人回咸阳后一病不起,就被大王安置在了寝宫任何人不得一见。宝贝得跟个什么似的。”
“既然你们兴致这么好,那继续吧。我有点不舒服,想进去休息一下。”一提到嬴政,我心里就开始发紧。于是告别他们,直直往卧房去了。跟着我一起进房的除了季琴与季楚外,还有季燕与季晋。
“韩呢,去哪里了?”坐在床上细细看去,这才发现少了个人。
季晋有些担心的看了我一眼,道:“韩儿去大郑宫替夏太后诊脉了,最近这段时间夏太后身体每况愈下,韩儿很是担心。”
呵,这才走了两年了,都变成韩儿了。点头表示赞同,然后对季楚道:“楚楚,你去替我整理一下衣服,明天我去趟大郑宫。晋,你去接韩儿回来好了,这世道也不太平。”
季楚与季晋互看了一眼,忙领命去了。剩下季琴与季燕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燕儿,那乐乘最后怎么了?你说来听听!”那天问寡妇清,她也是避重就轻的提了一句。想来这乐乘似乎下场很凄惨。
“是,那日抓了那厮后便关进了天牢里。后来太后去了一次天牢,接着第二天,大王下令将那厮五马分尸,还下令不许入殓丢到了乱葬岗上。”说到这时,燕似乎还心有余悸。这丫头该不会去现场看了用刑吧,这么血腥的场面她受得了么。
而政儿的命令未免太狠了一点,难道他果然如史书所记载,乃是一个大大的暴君么?抑或是命令不过是吕不韦与赵姬为了报邯郸的仇才下的。一提到嬴政,我脑子里又开始胡思乱想。
“行了,你下去休息吧。顺便看看前面那几个人还有什么需要,尽量满足他们。”记起前院里还有几个玩得正欢的人,我赶紧打发季燕去看了。
“小姐,你要不要躺躺。想来昨天您也辛苦了!”季琴忙扶我上床。我也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很累,可脑子里总觉得有啥事还没提到。
“不管怎么样小姐先睡一觉吧,有事季琴自会向小姐禀报。”替我掖好被子,季琴关门离开了。
今天似乎伤嬴政伤得蛮重的,我开始担心起他来。他说自那次开始,他就发誓要保护我一辈子。这孩子到底是下了多大的决心,那个时候他才十岁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十分相信他的话,也知道他是非常认真的。不过要接受一个小我十岁的男人,我的内心是真的有障碍。
政儿,不管怎样,你都是我在这里最亲的人。我也一定会竭尽所能地保护你到底,正如你所说一样,我也是在内心发过誓的。
至于泷,我怎么可能说忘记就能忘记,那是我二十多年的感情呀。
经过了这些事,今后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呢?政儿是不是就此不再管我,或是根本不要再见到我,想到这些我竟然也会觉得心痛难挡。
就在这反反复复的精神折磨下,我的意识总算跌入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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