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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前日下了驱逐令,咸阳城内不得有别国人出入。妾身自是郑国人,也在驱逐的范围中。”说到这里已经嘤嘤的哭起来:“臣妾……要臣妾离开大王,倒不如让臣妾死在咸阳宫。臣妾生是大王的人,死也要在咸阳宫里绝不离开。所以今日特来见大王最后一面,求大王赐臣妾死罪吧!”
“夫人哪里话!”说到这里,嬴政看了我一眼后,才起身走到郑茵之面前将她扶起。“前日寡人下令时,未思虑周全,正欲明日早朝将这旨意更改。夫人可安心了!”话虽然是安慰,不过语气里尽是疏离。
“来人哪,送夫人回宫。”郑茵之还要待再说两句,嬴政却已经又下逐客令。
我原以为郑茵之会变脸,谁知道她居然谦恭的福了福身子,然后走了。也许是我太过于惊讶与关注她,所以竟会在她无争的表情中看到了一丝杀气。
待她走后,嬴政才冲我道:“嫣然别离她太近。”
讶异的看着嬴政,原来他十分清楚这郑茵之的底。想来是因为郑国的那个重要的地理位置,嬴政才会容忍她吧。贤良淑德的外表暗地里却不知道藏有多少心机,之前嬴政所做的示之以弱、攻其不备,兴许在这茵夫人身上就能完美的体现。
原本以为要花很多时间才能将李斯追回来,哪知道不用一天竟就再见到他。手拿一简卷书直接呈到嬴政的面前,书上写着:“臣闻史议逐客、窍以为过矣。昔穆公求士,西取由余于戎,东得百里奚于宛,迎蹇叔于宋,求丕豹、公孙支于晋。此五子者,不产于秦,而穆公用之,并国二十,遂霸西戎。孝公用商鞅之法……”洋洋洒洒一大卷,一气贯通令人拍案叫绝。这就是李斯大名鼎鼎的杰作《谏逐客书》。
大概意思就是举例说明当初先秦的贤王不计贤士出身,唯才是用而造就了如今大秦的大好局面。而且还用了经商的那种手段来比喻治国,着实让人刮目相看。
“爱卿果然才高八斗。”嬴政听后拍案叫绝,当即派人招来提议逐客的大臣,骂得狗血淋头。演戏自然也是演足了全套,骂完后还好生的安抚了一下余下还未被逐的外藉大臣,便令他们退下了。
我在殿内将外面的一切听得清清楚楚,这李斯也果然了得。写的东西言简意赅,直白得连我这现代人听了也都理解清楚,却又不失文法不落俗套。
于是当日,嬴政就颁布下了废除逐客令的旨意。
接着,有人开始举报,说吕不韦在洛阳勾结了别国的奸细,还将大秦的不少重臣引荐到其它国家,泄露了大秦好多秘密,总之是有什么罪就往他身上套便是了。
这一件事整整在嬴政手中折腾了近半年,终于他满意的笑了。在我旁边写下了一封给吕不韦的信:……君何功于秦,封君河南,食十万户?何亲于秦,号称仲父?其与家属徙处蜀。
信中生生的质问了吕不韦一辈子,指责其并未为大秦做过什么便封侯拜相;与王族无血亲却又要做秦王的仲父。遂令其迁往蜀地,这个时代的迁蜀地便与流放无异了。
“政儿,你这是何用意?”我不解。
“寡人要亲自送至洛阳!”嬴政将信封好,然后冲我道:“嫣然要不要趁这机会与寡人一起偷偷出游!”
偷偷出游,这家伙在想什么。只是现在的嬴政脑子里出现什么想法,一般是不可能有所变动了。
于是,我们就冒充使者由王贲保护着往洛阳进发了。一路上快马加鞭,生怕误了时辰。好容易到了洛阳吕府,却被这门庭若市的现状给怔住了。果然是大秦国的第一相,如今退了位却仍然享有崇高的地位,难怪嬴政一直以来都引以为心腹大患。
由一内侍在前,我们都藏在身后看戏。吕不韦显然没发现,只在内侍面前接了信打开。看完后,脸色大变,质问道:“这是大王的旨意。”
看来吕不韦余威仍在,质问之时,内侍竟然吓得发抖。“请……请侯爷屏退……左右,大王有密旨。”
吕不韦狐疑的看着他,然后将厅里的所有人全都斥下。才厉声道:“到底何旨,说!”
“仲父想知道是何旨意,不如由寡人来告诉你!”嬴政见所有人都下去了,然后才踏前一步冷冷的望着吕不韦。
“大王?”见到嬴政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吕不韦也吓到了。
他挥挥手让那内侍也退到门外,这时的厅内就剩下我们三人。见没了外人,吕不韦反而不怕了,抬起头右手重重的拍在案上:“政儿这是何意,为父已经退出咸阳。难道你还要让为父远迁巴蜀,一路奔波吗。你这不孝子!”
“哼!”嬴政冷哼一声,讥讽道:“看来仲父大人还蒙在鼓里,寡人还是让仲父死得明明白白吧。寡人可是孝心一片,生父的仇一定不会忘记的。”
“生父?”吕不韦惊得瞪大了双眼。
“寡人生父,大秦庄襄王子楚。为了这一天,寡人生生等了十一年。当初你毒害先王时没有想到过这一点吗?”
“什么?”吕不韦脸色开始泛青:“你说什么?”
“寡人说,寡人从头到尾都不是你的儿子。”嬴政的脸上泛起了笑,但是这笑容却令我不自觉的想起了地狱的修罗,心里泛起了寒意。
“不可能,赵姬不会这么骗我的!就算是,那你为何……”显然这个打击对于吕不韦来讲是巨大的,所以连说话都没了逻辑。
“不将计就计,仲父哪里能这么多年都忠心耿耿为寡人办事。如果一早就拆穿了,那寡人恐怕已经去见先王了,还会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与仲父话别么?”嬴政说完后,放声大笑。
“你……”吕不韦气得浑身发抖,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伸手就往怀里摸!
“吕不韦,如果你想以下犯上也行,王贲已经带人将这侯府团团围住。到时不只是你,你的妻儿老小就要统统为你陪葬了!”嬴政不慌不忙的道,眼里尽是平和的笑意。“何况仲父当真以为能凭一己之力杀了寡人。”
听完嬴政的话,吕不韦的脸色由红变青,最后回复平静。此时此刻,不怒反笑:“哈哈……哈哈哈……想我吕不韦一世英明,居然会栽在你这黄毛小子手里。机关算尽,却是为他人作嫁!”
“仲父的谆谆教诲,政儿可是铭记于心。要想治国,光靠法制还不够,计谋与武力都必不可少。尤其是在如何周旋于群臣之间,这一切都是仲父的提点,政儿谢过了。”说到这里他向吕不韦恭敬一揖。
“杀了先王,助儿登位;除了长安君及嬴氏家族的其他人为儿清除所有障碍;计杀蒙骜,成功的把蒙氏家族的兵权拱手相让。唉!这一切都是仲父的功劳呀,政儿如何才能报答得完呢?这……这可难煞寡人了……”说到这里,带着得意的笑,拉我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吕府。
“政儿,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我问。
“这种奇耻大辱比杀了他更让他难堪吧。吕贼欺人太甚,寡人不会让他死得这么痛快的。”嬴政牵着我的手,说着残酷的话脸上的表情却平静如水,完全看不出来他正做了一件残忍至极的事。
我努力让自己忽略掉他的残忍,岔开话题问:“我们是回去了吗?”
“自然,不过回去时不用这么赶。寡人心里十分高兴,我们就一路游山玩水一番如何?”
见他兴致很高,不忍怫他的意,只好答应。等我们玩到了咸阳时,便从洛阳传来了消息:吕不韦饮鸩自尽了。
嬴政的所有拌脚石在这一刻统统被清除,他已经成为了名符其实、大权在握的大秦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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