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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金乌西落,橘红的夕阳照在帝都的高楼屋宇,整个洛阳城笼罩在金色的温暖中,泛着淡淡地金光。一辆普普通通的青布马车,低调地往着大宁宫城方向驶去,却在宫门口被拦了下来。马车上,长相普通的车夫,有一双淡漠的眼睛,他随意瞥了一眼新来的守卫,亮了亮手中的金牌,守门的士兵立刻诚惶诚恐地低下头,退到两边,高声道:“放行。”
直到马车离去,这守卫还卑微地低垂着头颅,身体绷得紧紧的,听不到哒哒的马蹄声,才舒了一口气,用袖子胡乱地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暗道:吓死老子了,竟然是陛下的金令,那不起眼的车夫是陛下身边的龙鳞卫吧?真是威风凛凛,他随意一瞥,就暗含着刀锋。
马车过了城门,朝着内宫走去,这一路倒是没有人好奇地张望,宫里的人哪怕是个卑微的小宫女或者小太监,他们都极其有眼色,懂得哪些是该看的,哪些是不该看的。
颐和宫,五十多岁的妇人身穿灰蓝的宫装衣裙,正弯着腰细心修剪一株花草的枝叶,姿态颇为闲适,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眼角细纹显了出来,神情慈祥,一点也不像这大宁最尊贵的女人。
徐嬷嬷端着茶走来,看到妇人还在侍弄花草,赶紧放下茶水走了过去,道:“太后,您怎么还在修剪这些花?快过来休息,可千万别累着自己了。”
陶太后站了起来,轻轻捶了捶后腰,看到徐嬷嬷递过来的手臂,了然一笑,左手搭在徐嬷嬷的手臂上,走向茶桌,道:“哀家又不是那等身娇肉贵的名门贵女,侍弄下花草,又不会累着。”
徐嬷嬷一点也不赞同,道:“太后可比这些千金贵女尊贵多了,陛下待您孝顺恭敬,您要是累着了,陛下会担心的。”
提到自己的儿子,陶太后望着满园春色,陷入了回忆之中,当年她不过是个小官之女,母家不显,又在宫中不受先帝宠爱,更没有那等绝顶心机,只是运气好,生下了皇子。可是,因为皇子的到来,她平静的生活被打乱,被人陷害弄进了冷宫。对于她来说,哪里都无所谓,可是皇儿却受了不少苦,同为皇子,有的是天上的云彩,他却是地上的泥,受尽践踏。谁又知道,当年的诸皇子之争,死的死,伤的伤,最后登顶的却是她的儿子。
她想起先帝后宫那些美人儿,还有她们的儿子,汲汲营营地斗了一辈子,小声叹道:“时也,命也。”
那一声叹息随风而散,徐嬷嬷没有听清楚,小心翼翼地问道:“太后?您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哀家在想泽儿回来了没有。”陶太后笑着换了话题,她这个儿子都这么个年纪了,还爱往宫外跑,若不是知道他的心性稳重内敛,她可不会这么轻描淡写地说着。
徐嬷嬷是陶太后的心腹,偶尔开开玩笑也无伤大雅,她笑着打趣道:“太后何必如此忧心,您前几天不是还说三位皇子如今还未有子嗣,这大宁宫里太安静了,说不准陛下哪天就给您带位儿媳妇回来,隔年就再抱个孙子。”
陶太后被逗笑了,无奈地瞥了一眼徐嬷嬷,道:“要真是这样就好了,可惜那孩子被伤得太多,恐怕此事不易……”
气氛一时尴尬了,徐嬷嬷也知道这些陈年旧事,每个进入后宫的聪明女子都道天家无情,帝王无情,一心为家族、为子嗣谋利,却惟独忘记了她们的枕边人,那高高在上的帝王也是血肉之驱,被人利用也会伤心的,更何况今上何等聪明的人,那些小女子的算计,一眼就了然。
“母后和徐嬷嬷在说什么?”
突然,清朗而富有韵味的男声从不远处传来,打破了这尴尬的氛围,身穿帝王常服的俊逸男子,带着侍从走近,温和儒雅地朝着陶太后行礼,若是江月真在这里,必定惊呼这不是那个来历神秘的乘风道长吗?
此时的昭明帝退去灰色道袍,越发显得威仪赫赫,那一份对着江月真的温和也被这气势遮掩了,在这大宁宫里,他不仅仅是萧泽,还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运转着大宁帝国。
陶太后慈爱地说道:“我们在说你呢,最近总是往外面跑,可是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了?”
李全公公这个大总管做得很贴心,端茶倒水总是恰到好处,昭明帝萧泽接过茶杯,抿了一口,听到陶太后的话,他楞了一下,道:“母后问起来,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今天在皇觉寺遇到一个有趣的人。”
“哦,皇觉寺啊,看来母后要恭喜皇儿觅得良才了。”
皇觉寺的惠达主持,是一位得道高僧,她的儿子每次烦闷的时候,就会去那里找人辩论或者下下棋,回来的时候,心情就会好很多。这件事,陶太后是知道,只是今天的萧泽格外心情愉悦,让她为之侧目,她以为是昭明帝遇到了栋梁之才。
良才吗?昭明帝萧泽想到那个娇俏的小姑娘,他摇摇头,温和一笑,道:“不是,是一个娇俏的小姑娘,很喜欢下棋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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