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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一句简单的赞扬的话,林掌柜突然舒了一口气,就是淡定的账房先生眼神也放松了。放下心来的林掌柜,笑着道:“九姑娘谬赞了,这都是林某分内之事。”似乎很满意林掌柜的谦虚,江月真又似回忆一般,说道:“说起来,林掌柜来到如意宝斋有十年了吧,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林掌柜,我那个时候才四岁吧,依稀记得外公抱着我,在街头闲逛,走到一家药铺……”
听到江月真提起旧事,林掌柜也想起很多已经忘记的事情,那个时候,他刚刚而立之年,上有待奉养的老父老母,下有几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在外的工钱只够温饱,没有余钱积蓄。偏偏,最小的儿子生了重病,没钱治病,屋漏偏逢连夜雨,他的老板见他三天两天请假,直接辞退了他。当时,他走投无路,和妻子抱着小儿子跪在药铺外面,求坐堂的大夫治病,可是谁又有闲钱帮忙呢?小儿子那病需要的药材珍贵,对于普通人家来说就是个无底洞。直到遇到了九姑娘的外公,那个慈眉善目的老者抱着九姑娘,看到他们一家三口,心生怜悯,就拿出银票,让大夫治病……
他看着九姑娘微笑的面容,心里的愧疚翻滚着,九姑娘是他的恩人的外孙女,他竟然恩将仇报,林掌柜张了张嘴,还是将有些话吞了下去,他也没办法,他想在帝都外围买一座小小的庭院,将乡下的父母和妻子以及几个孩子接过来。
看到江月真的眼神扫了过来,林掌柜接着说道:“九姑娘小小年纪,记性那么好。那个时候,老东家拿出银票让大夫给我小儿子治病,才捡回他的一条小命,后来老东家可怜我,知道我以前做过掌柜的,就让我来这如意宝斋来上工,勉勉强强将家里难关度过了。”
本来是用来勾起林掌柜的愧疚之情的话,江月真却陷入沉思中,心情不太好,淡淡地怀恋,道:“我想外公了……以前,外公最疼爱我,每逢花灯节,他就抱着我出门,买花灯,带头花……”
林掌柜的沉默了,没有人敢和江月真搭言,许久,江月真才挣脱回忆,又恢复了往日里的优雅矜贵,道:“柳莺,将锦盒给林掌柜。”
“给我的?”
林掌柜将信将疑,看着眼前这个描漆的锦盒,有些受宠若惊,虽然九姑娘很大方,但是这不年不节的,九姑娘一般不会送礼的。
江月真倚在桌旁,左手撑着脑袋,优雅地笑道:“林掌柜为我们一家人敬职敬业地做了十多年,一直想送你一点东西表达谢意,又找不到合适的,后来听底下的仆妇聊天的时候,才知道送什么给你最合适。”
林掌柜呆呆地问道:“什么?”
“你自己看看,看是否合心意?”
看到九姑娘这么自信,林掌柜想起往日这位姑娘贴心意的赏赐,又感觉到这个锦盒不重,有些空,心里不禁有个想法,慌慌张张地拆开一看,眼睛无意识地瞪大,道:“这是房契……”
桃红全程都是冷漠的,这个白眼狼林掌柜根本配不上姑娘的心意,若不是姑娘说这是舒老太爷时期的老人,她不想撕破脸面,她桃红早就叉腰开骂了。柳莺无奈地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桃红,不得不走出来,说道:“林掌柜没有看错,的确是房契。九姑娘怜惜林掌柜为舒家做的贡献,特意赏赐帝都一处二进的院落作为嘉奖,这样你就可以将老家的亲人接过来,一家团聚。”
“哇”地一声,林掌柜的哭了起来,年过不惑的中年人,竟然在如此场合哭了起来,不是沉默地流泪,而是像小孩子一般哇哇大哭,一边哭,一边用双手往自己的脸上扇,道:“九姑娘,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人,有负老太爷的托付……”
江月真似乎被一变故惊呆了,站了起来,喝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林掌柜扶起来?”
原本被吓呆了的小厮们,立刻涌过来,扶起了哭得伤心的林掌柜。林掌柜还沉浸在伤心中,直道:“没想到,我林庚为了这一所帝都的小院落,有负舒老太爷的期望,欺骗了姑娘,欺上瞒下,最后,我这贪墨的银两还未买到小院子,九姑娘却送了我一座,真是讽刺……”
趁着大堂里混乱着,账房准备趁机会溜走,他没想到林掌柜这么心软没用,被一个小姑娘三两句就感动了,忏悔着,坏了计划,看来这林掌柜对江氏母女的忠心,还得重新衡量。而这人忘记了,他当初接触林掌柜,也是因为他重情义,以家人的清贫加以利诱的,才让林掌柜走上贪墨的道路。
最终,账房没有走成,他和林掌柜都老老实实站在了大堂中央,等待着江月真的处罚。江月真翻阅着真正的账本,看到记录的交易量,还是和她预测的有很大的差距,道:“这账本谁做的?”
账房站了出来,低着头,道:“九姑娘,这是我做的。”
“账房先生?”江月真才认真打量着相貌普通的账房,这位一直这么淡定,有些奇怪,之前,她一直以为主谋是林掌柜,账房是同流合污,现在看来得重新计算,恐怕林掌柜被人利用了,或者被别的势力利用了。
江月真似笑非笑地说道:“那么请你告诉我,还有一部分卖出去的首饰的银两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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