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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音在窗边看了眼楼下,花坛的草丛里俯身趴着一动不动的是她的朋友林华,一旁跪在那里大声求救的长发女生是她们社团的周梦禾。120正在往学校赶,林华还有呼吸。
就在刚刚不久前,周梦禾熟练地打开百度搜索,告诉骆音未成年人是受法律保护的,未成年人加害他人,十六岁以上顶多判四至五年的有期徒刑,若是失手伤人,加上律师给力,顶多一年劳教就放出来了。
骆音对此完全无知,脑袋里却不停想着奶奶的病情,就这么犹豫着答应了这场交易。
周梦禾随即当着她的面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简短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又嘱咐家里赶快给骆音准备两百万。
骆音愣了愣,她知道周梦禾家里有钱,没想到竟然这么有钱。
接着周梦禾拨通120,说看到平州一中有学生坠楼,请医院前来救人。
看着她打完电话,骆音拿起自己的手机拨通了110,那头很快就接通了,是位声音温柔的女警察。
骆音的手不住抖起来,下意识看了眼跟前的周梦禾,她正死死盯着骆音,等待她开口。
骆音的声音在打颤,“喂?”
她真的要认罪吗?这可不是一般的小打小闹,是要坐牢的啊。用一笔巨款换自己去顶罪,虽然不至于一条人命,但把人从楼上推下去的罪行也很恶劣了。骆音有点犹豫,可一想到周梦禾已经准备好了给奶奶手术的钱,奶奶马上就有救,她又纠结了。
周梦禾的瞳孔漆黑不见底,正静静盯着骆音。
突然她轻轻抬了抬下巴,骆音立刻会意,周梦禾是在让她赶紧说。
一边是莫须有的罪名,一边是病床上病危的奶奶,骆音大脑一片空白。突然她心一横,做了个深呼吸,机械地对电话里说,“我自首......我把同学从楼上......推下去了。”
周梦禾冷冰的脸慢慢化开,她朝骆音突兀地笑了一下。
天色已经很暗了,周梦禾下楼以第一发现人的身份开始呼救,骆音在三楼琴房里静静等着救护车和警车的到来。她想了想,走到琴房里屋的书包里扯了一张纸,将事实真相全部记下,又把它叠好藏在琴柜背后的一道缝隙里。
很快,楼下响起了慌乱的脚步声和叽叽喳喳的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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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间,平州一中恶意伤人案沸沸扬扬地传开,这件因为女生之间的小心思导致的恶性伤害事件立刻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因为受害者和加害者均是未成年人,公安人员向社会隐去了二人的姓名,在报导案情时均以化名公布于众。平州晚报还以《少女的烦恼》为标题推出了一篇占满报纸整块社会新闻版面的报道,呼吁社会重视青少年的心理教育。
骆音在拘留所看到过这篇报道,当时案件还没开庭,她被临时关押。大伯一家愁眉苦脸地来看望过她一次,当时大伯母近乎崩溃,神经质地朝骆音大吼大叫,说家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你怎么还想着添乱,我们一家真是白养你这么多年了!我们家反正请不起律师,你这不肖子就在牢里好好反省几年吧!
大伯母说的是气话,骆音咬着嘴唇一个劲地说对不起。
他们还要去医院照顾奶奶,走之前骆音追问大伯,有没有收到一张银行卡的快递。
大伯愣了一下,说,是你?你从哪儿弄来的那么多钱?
骆音连声说,大伯,你们赶快把钱送到医院,这钱是给奶奶治病的!
之后无论骆音大伯如何追问,骆音也不肯说出钱的来历。后来警方调查骆音的手机,发现过一个案发前中午拨给妈妈的电话,虽然和案情无关,于是大伯一家便怀疑那笔钱是骆音妈妈背着应家悄悄给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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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州市一中恶意伤人案在案发一个多月后宣判,因为案情简单,所涉及的又是未成年人,在判决上并没有什么异议,骆音被判四年有期徒刑。
许悄见到骆音时已经放了暑假,骆音已经在少管所正式服刑。
二人隔着铁栅栏面对面坐着,许悄摘下眼镜,用手背开始擦眼泪,“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你不会做那种事的!”
骆音隔着铁栏拉了一下她的手安慰说,“这里面有空调有床位伙食又好,都是同龄人在一起还不用考试,别哭啦!等我过几年出来了,照样是条好汉!”
十七岁的许悄没什么主见,望着铁栏后的骆音忍不住继续抽抽,骆音突然抓紧了她的手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说,“你暑假去趟我们学校文艺楼,三楼琴房里屋的大柜子背后......”
骆音交待完毕,许悄瞪大了眼睛,她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难道你......”
“你看了就知道了。”骆音说。
那张纸里写下了一切来龙去脉,骆音相信许悄看完后一定会明白。这笔钱来自周梦禾,这笔钱正在救急,前几天大伯来看她时说奶奶马上就要手术了,骆音又嘱咐许悄,这件事先别让她的家人知道,免得手术前再出什么岔子,最后又托她去看望医院里的林华。
许悄的眉头拧成一坨,“就你聪明,坐了牢还洋洋得意,以为自己算计好了一切!”
骆音苦笑了一下。
其实她现在宁愿去赴一场考不及格的期末考试,也不想继续在里头关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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