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有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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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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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本开】《捡到猫后我成了村里首富[穿越]》
兼职美食博主唐如虞穿到了古代,这里不仅食材贫瘠,他自己也满身怪病,秋天头发掉光光,夏天香得熏死蚊子,还总得对着空气说话
爹不疼娘不爱,亲戚当他是异类,吃不饱穿不暖,相依为命的只有山上捡来的猫崽子
猫崽子捡来时满身血污奄奄一息,却凶悍非常,冲他龇牙咧嘴露出尖锐的爪钩
直到锅台飘散出诱人的香味……
饥肠辘辘的小猫崽,抬起爪爪盖在他的手背上,别扭地撇过头
后来,隔三差五便有珍贵食材出现在他的灶头,新世界的大门由此打开
但唐如虞不知道他捡猫这日,晴空降下九道天雷诛杀邪祟……不久后新帝登基,正是批命为邪祟将成暴君的皇子,百姓愤然!
水玄铖被按头做暴君的第一天,不杀人不敛财,而是去接一个人
某日,暴君出现在名满天下的酒肆,捏住了小老板的下巴,眼睛赤红
唐如虞不卑不亢,盯着暴君的眼睛叫了声:“……崽崽?”
眼红酒肆生意的人窃喜,坐等小老板的下场
传闻中暴虐狠厉的陛下,竟垂下眼委屈道:“皇后,你不跟我回家吗?”
水玄铖知道人人怕他恨他想杀他,但唐如虞不怕,不仅不怕,还敢rua他的白肚皮……
而他也只有在唐如虞面前,才会露出毛绒绒的耳朵,不自觉地抖一抖
CP:扮猪吃老虎笑里藏刀人淡如菊受×人前暴戾人后宠溺醋精帝王攻
1v1,主受,有美食,有萌物,有糖!!文德八年,冬,大雪。
暮色昏沉,狂风呼啸吹乱紫宸宫檐角的铜铃。
哭喊厮杀声充斥着昔日繁华的大殷都都成永安,战火纷飞,百姓四下奔逃。
“皇后娘娘!宫门眼看守不住,”年迈的內侍总管焦急催促:“叛贼马上就能攻入紫宸宫,快带小皇子走吧!”
“本宫不走!”
凤冠华府的雍容女子哭红了双眼,“本宫和皇上同大殷,同这紫宸宫生死与共!”她一把拉住老內侍的胳膊,急急恳切道:“李德忠,你是两朝老臣,皇儿从小就跟在你身边,快!快带他走!不要回头!”
“母后——”七岁的小皇子被老內侍抱走,发出绝望的嘶喊声。
风雪漫天,巍峨堂皇的紫宸宫燃起熊熊大火。
“没了,都没了。”李德忠拍着大腿,满布皱纹的脸上全是痛苦的泪水:“当世若有长风大将军,大殷也不会亡的这般快。”
小皇子哭跪在地,大雪盖了满头,眼神空洞而茫然,他喃喃着:“长风将军,长风将军……”每念一声,心中仿佛多了一分力气。
他渐渐握紧拳头,哭红的眼眸中涌起不甘和愤怒:大殷绝不能亡!
永安城郊漫天飞雪,仿佛永远跑不到尽头。
“殿下,快跑!”
两人身后不远处,数十叛贼骑兵,逗弄猎物般,挥刀欢呼。
小皇子心中默念着“长风将军”跟着老內侍拼命奔跑,可筋疲力尽的他们怎能跑过战马的追逐。
嗖嗖——
冷箭破空而来,老內侍应声倒地,死不瞑目。
贼寇哈哈大笑着踩在小皇子背上,狠狠唾一口:“呸,还长风将军,早死了几百年了!”
小皇子瞳孔紧缩,冰冷长刀毫不留情挥下,鲜血泼洒了满地,大殷皇室血脉从此断绝,近三百年的国祚就此消亡。
“——啊!”
霍长婴猛然惊醒,胸口不住起伏,半晌呼吸才将将放缓,他抬手揉了着跳痛的额头,牵扯之下,手臂一阵尖锐的刺痛。
“嘶——”霍长婴倒吸口气,清冷月光透过客栈木窗照在他满是泥污的身上,右臂衣服被划烂血肉模糊,仔细分辨能看出是猛兽所抓伤。
撒上止血伤药,一阵扎心挠肺的剧痛,今日他捉的那只熊妖,修不高,力气却大得很,不妨间被抓伤,回到客栈不及处理,便已累得昏睡过去。
客栈楼下嘈杂人声隐隐传来,月色清冷,只有他自己轻微的喘息声。
那是梦,也是他上辈子的记忆。
霍长婴揉揉跳痛的额角,抬手抚上折扇,扇中利刃不安的嗡鸣颤动在他掌心下渐渐平静。
十多年前,他再度睁开眼,梦魇便一直纠缠他,梦里,叛贼攻占永安城,屠戮紫宸宫,父皇战死,母后殉情,年幼的他跟着老內侍逃出皇宫,却没能逃过叛贼的刀锋。
大殷最终还是亡了。
那个在大殷历史上留下种种谜团的御史中丞,霍渊成了他的父亲,而他,竟成了霍家刚满月的小公子,霍长婴。
可是,他缘何会重生?
霍长婴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他只知道如今是两百年前——高宗元和三年,大殷正值繁华盛世。
从羊皮卷筒中抽出一支笔,划掉熊妖两字,霍长婴盯着长长的捕妖名单,瞥了瞥嘴。
九年前,他脑海中的记忆混沌不堪,还未及他弄清重生的原因,没多久便被霍渊扔给了布衣之交,龙虎山嫡系外姓弟子,清玄道人。
于是,年幼的他跟随师父从永安到西域,从西域到大漠,又从大漠到安西,一路装神弄鬼,不……是捉妖打鬼。
他活了两辈子,才知道,原来即便是板凳也有可能幻化成人,同你言笑晏晏。
而,就在今年年初,师父突然消失,只留下这长串的妖物清单,他一路捉妖,竟追回了永安城,师父仍毫无踪影。
扯了扯在泥地里打滚的衣服,霍长婴嫌恶地冲楼下大喊道:“水,热水!”
声音随着内力,越过喧嚣人群直传向掌柜耳中。
楼下,掌柜听见这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声,吓得拨错了算盘。
忙打发小二去后厨传水,小二边走边小声抱怨:“比阎王爷催的还紧,寒冬腊月还日日沐浴真是个娇客,都说女子爱洁,这位真是,啧啧……”
“掌柜的,能不能通融通融,永安城郊就您这么一家客栈,”憨厚的卖油郎挑着四桶油站在柜台前,见掌柜摆手,满脸焦急:“您行行好,我赶着明日庙会挣些用度,一家老小就等着这钱过日子。”
掌柜算盘打得噼啪响,头也不抬:“客房白日里就满了,只剩马棚和柴房了。你也别急,明日庙会您这油还不定能不能卖出去。”
“柴房也成啊,有个落脚地儿就成!”卖油郎忙应着,想了想挠了挠头又问:“明日庙会不是最热闹的时候么,我这现磨的油以前卖得很好啊。”
掌柜收了钱不想再同这人啰嗦,旁侧的杂货商顺口道:“听说这次的庙会恭迎净元法师佛骨舍利回鸡鸣寺,举行法事为太子祈福。”
大堂角落里,沉默喝茶的青衫书生手中茶盏“哗啦”声摔在地上。
他猛然站起身,皱眉惊道:“前几日净元大师在洛城修习佛法时圆寂,洛城距离永安路途遥远,佛骨如何能及时到达?”
“听说好像圣上为了太子,将身边的禁军统领派了出去。”有人回道。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而与此同时,距永安城郊三十里的枯树林中。
日头西斜,北风呼啸。“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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