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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秋分,气候宜人。
这一路走过去,有翠鸟捉着树枝叽叽喳喳,清风徐来,吹得苏黎舒服的眯起眼。
南府的景致可以看得出来是用了心思的,十分雅致。只是路过一处凉亭,恍惚间竟觉得与相府的兰亭有几分相似,心突然一涩,思绪就渐渐朦胧。
他在外逃亡二载,自梨儿姐姐去后,便去了长白山,跪了三日,才得唐先生一见。
他带祸而来,唐先生本不欲留他,只是起了怜惜之意,便同意他学艺一年,也只此一年。
幸而,他还算是争气,又十分刻苦好学,唐先生也就对他宽容了些,从挑水砍柴,换成了让他打扫书屋。
一年很快便过去了,待他收拾好东西前去辞行,唐先生握着卦纹龟甲,替他卜了一卦。
那时长白山的风,吹得他背脊有些凉。
唐先生神色凝重的看向苏黎:“你往后,需得男扮女装渡日,方可迷惑“命运”二字,可保半生平安。”
半生吗?
苏黎一愣,终是笑出声来:“多谢师父指点。”
短暂的师徒缘分就此结束。
说起来,也多亏他学的那点东西,才没在青楼打杂的时候就被虐待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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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府茶厅。
南延东坐在主座,脸色不太好看,眼底青黑一片,似乎一夜未眠。
陈显宏喝着茶,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与南延东的担忧不同,他更多的是生气。
气陈诗云不争气,没把藏宝图拿到手再失踪,害他的大儿子现在只能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也气南延东,大家都做了亲家了,有好东西还藏着掖着,你找不到宝藏,就拿出来两家一起研究,得了宝藏再五五平分,岂不是美滋滋?
小厮把林之芮和苏黎领到这儿就退下了。
南延东和陈显宏站起来,与林之芮双方客套了一下,又各自坐下。
南延东道:“昨夜,下人在犬子房内发现一封信,鄙人不才,研究了一夜也没看出什么门道。”
他将信纸从袖筒里抽出来,递给林之芮,道:“听闻林公子颖悟绝伦,想请林公子代为一阅。”
林之芮接过信纸直接打开一看,看完又扔给了苏黎。
南延东的脸上闪过一丝意外,这月公子什么来路?竟能让那个连莽王面子都不给的林之芮如此待之。
这日的苏黎身着月牙白长袍,与林之芮同出一处,款式相当,此刻低头看信,竟与林之芮有几分相似,却是没有注意到南延东的探究。
便是注意到,他恐怕也是不在意的。耳洞已经用面粉掩饰过,眉毛刻意画得粗长,他也早已习惯,并在男女不同的演扮里转换自如。
只是南延东心里一咯噔:这人莫不是莽王的小儿子?
信纸上只有两句诗,苏黎低声念道:“空山新雨来,明月照清泉?”
他抬头看向南延东,“这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就只是普通的诗句罢了。”
南延东因为有了之前的猜想,便态度恭敬道:“正是看起来不特别才特别,犬子平素不爱学习,更别提写下工整的诗句,若是写,也是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
苏黎挑起眉又放下,将南延东奇怪的态度归功于林之芮。
他将信纸放到一边没说话,林之芮给他拿了块够不到的点心。
苏黎想翻白眼又硬生生忍住。
我现在是个男的,你这样真的不怕被误会成有断袖之癖吗!
但这在南延东眼里就很正常了,当舅舅的给外甥拿个点心怎么呢?
林之芮将信纸递还给南延东,道:“既然南老爷觉得奇怪,我们不妨将诗句里的条件都仔细揣摩一番。不过,在这之前,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先等一下府尹大人。”
南延东道:“是,林公子所言甚是。”
便等至响午,刘东阳姗姗来迟,带着一头汗,和已经上了岁数,却记载参与过无数大小案例的黄师爷——黄忠。
刘东阳没想到林之芮会提议等自己,简直受宠若惊,忐忐忑忑的就站到一边,把自家的黄师爷送上前。
毕竟论办案这种事,还是黄师爷比较在行,至于他自己则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你问他怎么坐上府尹之位的?
可能是运气好,那年的科举题目比较简单吧。
苏黎喝了一口茶,实在是不想吃点心了,便往后倚着椅背打量其余人,顺便想想诗句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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