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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贺松彧暧昧不清的话,让丛孺跟他之间的气氛越发怪异。
晚上睡觉丛孺破天荒的失眠了,就跟有人在他心尖上挠了下?痒痒,激起身上的痒意后就不管了,他也?不好意思跟人家说要不你?再挠挠?
说患得患失的是贺松彧,真?正寝食难安的是丛孺。
他说这话到底什么意思,怎么这么不清不白的,丛孺想的抓心挠肺,又不敢把人弄起来问问,只有大半夜瞪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失眠,旁边贺松彧却睡的很香。艹。
所谓当两个人的关系中有人进一步撩拨,另一个人就会处于被动的下?方。
对方做什么,另一个都会一惊一乍的,会不由自主的想很多。
丛孺现在就是这种状态,他快被贺松彧搞的精神分裂了。
他到院子里看看狗,贺松彧就忙不迭的问他,“你?去哪。”
丛孺说了,他什么也?没说,就上楼拿了件外套,还特意为他披上,丛孺心里一暖想说谢谢,贺松彧却说:“不用谢,我是怕你?感冒传染给我。”
丛孺还能说什么,只能阴阳怪气的说:“那应该不会,我还没走出去,你?就把帽子手?套外套给我戴上了。”
贺松彧嘴角抿了一簇笑意,淡淡道:“不客气,是我应该做的。”
丛孺在这种环境中,变成了一根弦,被贺松彧捏在手上拨来拨去,他只能笨拙的发出嗡嗡的声响充当抗议。
年前三天的时候,丛孺开始收拾行李。
贺松彧一言不发的靠着门框,沉默的看着他清点要带走的东西,丛孺手里有一个清单,上面写着他堆积在杂物间,购买的礼品最后归属人是哪家哪人,细致到年龄不足五岁的小孩。
贺家也?在有人给贺松彧打电话,问他人怎么还不回本家。
最近一次电话还是贺家的老爷子给他打的,问他是不是外面养个人了就把家里给忘了,话里有迁怒的成分,被贺松彧挡了回去。
从没见过贺松彧为了一个人说话的贺老爷子电话都忘了挂,还是贺松彧问他还有没有事?,老爷子才?反应过来,后面的话类似于破口大骂。
丛孺清点完了礼品,才?发现贺松彧站在杂物间的门口待了不知多久,他疑惑的问:“你?看什么呢。”
他好没良心的说:“没事做么?那来给我帮忙吧,帮我把这些东西放车上去。”
有几件重的还挺费力气的,丛孺抱是抱不了的,怕碰到肚子,一些礼品袋可以提着。他走到门口,与贺松彧擦肩而过,发现他还没动,回头挑眉看着他,“发什么呆。”他提起膝盖,碰了碰贺松彧的腿。
啪嗒一声,手?上的礼品袋掉在地上。
丛孺被贺松彧伸手拽了过来,隐忍的躁戾骑上眉宇,“你?说,我给你?关起来怎么样。”
“啊?”
丛孺脸色茫然,没明白贺松彧话里的意思。
贺松彧不声不吭的默默的凝视着他,话里的危险和真?意嚣张跋扈,抿着唇不像是在开玩笑。
丛孺:“你?发什么病?”
他拍拍他的手?,“给老子松开,东西都被你?拽掉了,你?给我捡起来。”
贺松彧不动。
丛孺呵了声:“使唤不动你了?”
他嘲弄的嗤笑,脸上的表情变化鲜活的好像在贺松彧心里打滚,他深深的盯着丛孺,弯下腰,连捡东西都还在看他,捡一个看一次。丛孺任由他看,比流露出躁戾情绪的贺松彧气定神闲多了。
直到贺松彧把礼品袋都捡起来,他两手提着袋子,站在丛孺跟前,面对面逼视他,“给关吗。”
那一刻丛孺都要以为贺松彧眼里的火要烧到他身上来了,他不知道他发什么病,但他知道俩人对于过年的事?,自从上回出现分歧,后面就再没说过有关的事?了。
他唯一清楚的,是他清点了杂物间的礼品,以及开始收拾回老家的行礼起,才?引起贺松彧发疯的。
“有病。”
丛孺心口像被烫了一下?,“你?关我干吗?”
贺松彧:“干-你?。”
贺松彧:“给干吗。”
丛孺:“……”
贺松彧似乎等他回应等的不耐烦了,最后一丝有限的耐心被丛孺的哑口无言消磨殆尽,他把袋子丢了踢开,揪着丛孺的衣服领子,一个一个解开。
就在杂物间的门口,贺松彧冷淡的话里透着莫名的火气,“你?回去过年待多少天,三天、五天,半个月?这么长时间不见面,你?总得给我点安抚。”
他动作麻利迅速丛孺的上衣很快就不见了,贺松彧把他拉进杂物间里,目光落在他肚子上,丛孺肚子明显就是个孕肚,其实好看不到哪里去,唯一庆幸的是上面不长妊娠纹,他遮掩的把手?放在上面。而贺松彧却丝毫不介意的把他手?拉开,他直接蹲下去,顶礼膜拜般亲吻丛孺的肚皮,另一只手稍微把他宽松的裤子往下?一拉,下?一秒轻轻松松的滑落在地。
丛孺撑着墙,人藏在了门后面,他大口的换气,脑子里一片雾蒙蒙的,唯一一个想法是还好别墅里的打扫和做饭的阿姨已经放假了,不然上楼撞见这样一幕,不管是他还是对方都要社死。
贺松彧从蹲变成了跪着的姿势,给从上往下?看他的丛孺带来深深的震撼,这是他第一次看贺松彧给他跪下。丛孺仰头靠墙,混混沌沌的想,他怎么给他跪下,他不要尊严了吗,他不觉得受辱吗。贺松彧一心为他服务的专注仿佛在告诉他,他不介意也不在意。
贺松彧中间停了下?来,抬头看着他,“别揪我头发。”
丛孺感觉刚刚上头,愣了下?后手上的力道一松,他见贺松彧还没继续,又沉静在刚才?的感觉里,还想继续追逐,却记得贺松彧说别揪他的头发,一时尴尬委屈的不知如何是好,手?只好抬起来搭在墙上,像极了受难的耶稣。
耶稣在他嘴里。
撒旦是他贺松彧,他让耶稣为他意乱情-迷。
一种无比畅快的得意冲进贺松彧躁戾动荡的心里,看丛孺快乐比他自己享受到头皮发麻的感觉似乎还要重要尽兴,他眼也不眨的盯着他,丛孺的一切表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难受的抽气的委屈的快乐的癫狂的,无一不是他带来的。
直到他张开嘴展示给双眼迷蒙的丛孺看,丛孺像是受到惊吓般浑身弹了下?,伸手想要挡住他的脸,被贺松彧一把抓住手从地上起来,他把这些都抹到了丛孺身上。在丛孺浑身卸力时帮他转过身,“到我了。”
丛孺只能靠着他才?能稳住身形,如?果这时候还有人能守住神智,那他一定是个圣人。
丛孺不是圣人,所以他只能是个假的耶稣,真?正的撒旦识破他的真?面目,手?到擒来的将他禁锢在怀中,黑暗铺天盖地袭来,笼住他眼里最后一片光明。
丛孺睡到晚上才?醒来,他本来计划着今天收拾完东西,明天就按照和庞得耀他们约定好的时间同时出发,结果一下?午的荒唐让他精力被贺松彧耗费空了,最后什么都没收拾好,痴睡一觉。
现在他倒是怀疑贺松彧是不是故意的。
夜里醒来丛孺肚子饿的找吃的,一抹床边上,另一个该跟他浪费了一下?午体力的人竟然不在。
丛孺披了件外套就爬起来了,去外面找吃的,顺便看看贺松彧在干什么,结果就看到了书房半泄的灯光,疑惑的拧了拧眉,这么晚不睡,跑去书房忙活?
贺松彧听见推门的动静,丛孺站在隐藏门的身后探出头来,看到他后仿佛松了口气,“你?在啊。”
他身上披着他的外套,大概是没仔细看就随手拿了一件。
丛孺走过来,“你?在看什么。”
贺松彧的电脑逐渐变成蓝屏的,什么也?没看到,丛孺怀疑的在他和电脑之间扫来扫去,“你?不会在看那些东西吧。”
贺松彧摆出悠闲的姿势,随意的问:“那些东西是什么东西。”
丛孺哼道:“装什么装,哪个男人电脑里没几部小电影。”
他指的当然是那些适合一个人发泄时候看的东西,贺松彧感到匪夷的道:“……我为什么要看那些东西,难道你?觉得自己的功效不起作用,比不上它们。”
他看上去像吃了十全大补丸,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跟他一比丛孺就跟被人摄了精魄一般,从骨子里都散发着疲倦的慵懒,他脸一黑,觉得贺松彧那个说法,弄的他好像是个人参精,被享用的大补药,养精蓄锐的工具人。
“行行行,你?说了算。”他敷衍的道:“你?他妈就是表里不一假正经真?老色痞一个。”
玩的花样比他还多,气的丛孺敲着桌子让他去给他做宵夜吃。
“我饿了。贺松彧,我能吃下?一个人。”
保姆放假前备了一些菜在冰箱里,方便这几天贺松彧跟丛孺自己弄着吃,由于下?午他们没干什么正经事?,两人都没吃晚饭。丛孺饿得不行了,在贺松彧切菜的旁边,拿了半根小青瓜在啃,被贺松彧扫了眼,“少吃这个,刚从冰箱里拿出来。”
丛孺拖了张椅子过来监工,“就一小段,没事。你?快点,我饿的不行了。”
贺松彧以为他会一觉睡到天亮,也?就没有准备饭菜,这会只有任他捡着能吃的先填会肚子。
最后丛孺实在等不及了,从厨房里溜出来,到客厅里沙发上躺着。
怕他饿的受不了,贺松彧已经尽快就做好一顿饭菜了,丛孺坐在餐厅里终于吃上饭的时候,贺松彧则在厨房里处理手?指上的伤口。“吃饭了,你?怎么还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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