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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梨是在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
彼时,她正坐在云中岛的书房里,薄臣野就在旁边的沙发上处理公务。
二?人没什?么交流,但还算和谐。
她看到号码的时候,先是微微愣了一下,而后她举着手机,轻声说,“我去接个电话。”
“谁的?”
薄臣野的长腿随意地搭在茶几上,他正靠坐在沙发里,姿态没个正行,抬眸的时候,目光藏着暗光。
“我妈。”
“嗯。”
楚梨抿了抿唇,拿着手机去书房外面的小露台上接听电话。
“小梨,怎么没在家?剧组开工了吗?”陶静姗刚从临市回?来,去了趟局里交了报告才回?家,结果回?家后并没有看到楚梨。
她工作的特殊性,常常忙起来就没有时间跟家人闲聊。
有时候为了出一个案子,在外出差个把月也是正常。
“还没,不过就这几天了,妈,我今天晚点回去。”
楚梨握着手机,回?头看了?一眼,薄臣野似乎也在打电话,他的侧颜线条流畅凌厉,随意搁在沙发上的手,也是至极的好看。
“……小梨?”
那边,陶静姗说了些什?么,半天不见?楚梨应,又叫了一声。
“啊,妈,我在听。”
楚梨忙收回目光。
“我说,”陶静姗耐下性子问,“俊瑜给我打电话,问起你这些天怎么没去做治疗。”
陶静姗说的是谢俊瑜,很年轻才俊,是陶静姗母校的一心?理学院的优秀学生,毕业后自己开了?心?理诊所,口碑不错。
因为楚梨几年前受的那刺激,陶静姗给她寻来了谢俊瑜。
一周一次的心?理治疗。
也算不上治疗——
每周,陶静姗和楚良翰都会把楚梨送去诊所,谢俊瑜很温和,询问时她不语,他也耐着性子,帮助她放松心情。
楚梨终于不封闭自己,她偶尔会对谢俊瑜说些陈嘉砚的事情,他只是安静听着,从未点评什?么,也让楚梨终于放些心?,至少能够坦诚地对他倾诉。
心?结虽打不开,但能说出些什?么总是好过闷在心底积郁着。
“两周没去了,今天俊瑜正好值班,你晚点过去一趟。”
陶静姗说着,“晚上想吃什?么,妈给你做。”
“好。”楚梨转过身,她背靠着栏杆,捏着手机的手隐隐发白,锃亮的落地窗,依稀映着薄臣野的侧颜,他正看着电脑屏幕。
仿佛有所察觉,他的目光撩起来,看向外面的楚梨。
视线相撞,楚梨瞬间错开眸子,她轻轻地抬起手,抚着胸口。
那里的郁结沉闷,是什么时候消失不见?的?
楚梨知道,自己这些年沉郁寡欢,心?底仿佛压着一大块沉重的石头——皆是因为他。
他回?来了,石头自移。
楚梨挂了?电话,重新推门进去。
“晚上要吃什?么?我让林嫂做。”薄臣野随口问她。
楚梨咬了咬唇,“我晚上要回?家一趟,我妈回?来了。”
“我陪你?”
薄臣野放下了?手里的电脑,目光看向她。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
楚梨自然是不敢的。
他这样回来,所有人都不知道。
他们还领了?结婚证。
太疯狂了?。
楚梨压根也没有做好准备,到底该要怎么同家人开口,她的父母一辈子都是循规蹈矩的传统的思想,她这样疯狂的行为,说出来指定要吓到他们。
婚姻……她是希望能够得?到亲朋好友的祝福。
可需要多久呢?
起码现在楚梨不敢跟家人说。
薄臣野看她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地样子,他对她伸出一只手。
“过来。”
像召宠物似的。
他的手伸出来,形状漂亮,手指纤长葱白,骨节分明而修长,浸着午后的些许阳光。
楚梨默默走过去。
薄臣野反手一拉,他坐起来,懒散地靠着沙发背,楚梨一下跌落在他的腿上。
她这样靠着男人的胸膛,毫无戒备的被他圈在怀中。
“不想?”
薄臣野的唇擦着她的耳畔,声音低哑,像好听的大提琴。
她心底绷着的琴弦,微微的颤抖。
他呼吸中的味道,与她的气息交融。
“不是。”楚梨低着头,目光落在他的手腕上,那突兀的腕骨,线条硬挺,他上午去了趟公司,大抵是不忙,身上仍是正装的衬衫,那腕骨擦过笔挺的衬衫袖口,性感禁欲至极。
他的手环在她的腰间,有一搭没一搭地碰着。
“那是什么?”
薄臣野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明明都是同样的沐浴液,她身上却多了?些软软糯糯的味道,柔软,勾人。
引人想犯罪。
“没做好准备,太突兀了?。”楚梨回答说,这些天她也算是摸到了薄臣野的脾性,她不逆着来,不惹他生气,就无事发生。
他甚至会对她又这样的,极致宠溺。
楚梨上瘾,在他这样的诱哄温柔中,整颗心?一点点沉下去。
薄臣野见她这样的反应——
楚梨坐在他腿上,阳光从玻璃窗外映进来,大半的剪影落在她身上,巴掌大的小脸,长发松垮的挽成丸子,阳光度上去,洒下一层温柔的碎金。
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脖子,那漂亮的锁骨,肌肤白嫩嫩的。
薄臣野眯了眯眸,她的脸上还有一些婴儿肥,软软的肉,阳光下有些细小到可以忽视的绒毛。
她可能有些不自然,想从他腿上下来,对上他的眼神,又极快地挪开。
“我……你放我下来……”
“不放,”薄臣野被她惹笑,他半靠在沙发上,单手环着她,另一只手将她耳畔的碎发掖进耳后,“抱着多舒服。”
楚梨脸一热,明显觉察出他的某些变化。
晚上发生的那些,她一点都不想再经历一遍。
“我该收拾收拾回去了。”
楚梨挣下来,耳垂发热。
“晚点来接你?”
薄臣野嗅着她脖颈之间的气息,很奇妙,这个沐浴露他用了多年,从未发觉这味道这样迷人。
像有一把羽毛,在心间挠来挠去。
“不行,我今晚在家睡。”楚梨说完有点后悔,她也不知道要在家住多久,陶静姗也不是时时刻刻出差。
“我在的地方才是你的家。”
“就今天。”先谈一步是一步。
“晚点来接你,”薄臣野诱哄似的,下巴埋在她颈间,“找个借口出来。”
他的呼吸缭绕在肩颈,痒痒的。
楚梨觉得?,薄臣野是在教她做坏事。
这种感?觉很奇妙。
以往,是她费尽心?思骗他做坏事。
现在,这人倒成了?他。
楚梨只觉有些好笑。
薄臣野拥着她,不经意一瞥,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唇角微微勾起,莹白的皮肤与那浅粉色软唇,惹人犯罪。
心?中那点理智在寸寸崩裂。
薄臣野凝着她的眼睛。
楚梨正好撞进他的视线,看到他眼底下无尽的深意与欲|望。
她想起来很久很久前,在出事的那晚前,他们倚靠在海岸边看日出。
“陈嘉砚,你以后要什?么?”
“你说生日礼物?”
“那多俗,我说你以后,你以后要什?么?”
“过来。”
楚梨凑过去,张扬肆意的少年吻过她的唇,热烈又青涩。
他的声音有些哑,藏着点欲。
那手摁着她的心?跳,朝阳升起,天水交界处万丈光芒,金色霞光照耀汪洋,整片海都泛起粼粼波光。
他一字一字地在她耳边说——
“我要你的心?里永远有我,要你以后一直向我,要你以后永远舍不得?离开我。”
少年的声音,仿佛穿透了时光,携着微风撞进她的胸腔。
楚梨落入他的眸光中,心?跳为他而乱。
薄臣野懒懒勾起唇,惬意地半靠在沙发上,午后暖阳落在他身上,恍惚间,楚梨几乎以为他们之间……从没变过。
薄臣野是让周丞将她送回?去的,为了避免麻烦,楚梨还特意让周丞在前面几个街道就停了?车。
一路回家的时候,楚梨心里有些紧张,但也心?下决定了?暂且不告诉家人跟薄臣野隐婚的事情。
不然乍一说出来,肯定又要翻天了?。
楚梨回家之后,开了?门就嗅到炖排骨的香气。
她放下包,陶静姗正摘下围裙,桌上放着晚餐。
“你先吃饭,我去看看你爸,我们单位小李给介绍一个律师,这事儿你就别操心?了?,你好好忙你的工作,跟了?剧组又没时间着家了。”
陶静姗一边说着一边去里面给楚梨盛了?一碗米饭。
“我已经找到律师了?,是一个挺有名的律师,”楚梨信得?过李启明,她往主卧看了?一眼,“你几点回来的?”
“今天早上的火车,不是,你哪儿找的律师?”
陶静姗闻言一顿,拉着楚梨非要说明白。
她这才发现了,妈妈的鬓角多了?些白发,眼角眉梢都是掩饰不住的疲态,听说这次是临省一个村子里的案子,现在又是夏天,法医工作的环境条件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看到了主卧里,妈妈随身的出差工作包都没打开。
楚父楚母的工作都很辛苦,家里出了这茬事,他们都不想让女儿操心?,怕影响她工作。
楚梨鼻子酸酸,“是景澄公司那边的人,那个律师很强很厉害的,前几天已经跟爸爸见过了?。”
“啊景澄啊,”陶静姗恍然大悟,“人家帮咱们这么大的忙你可不能白让人家帮,过几天等人家有空,让人来家吃顿饭,听见没有?”
“听见了?。”
楚梨不敢看陶静姗的眼睛,她借口去厨房盛饭,陶静姗不放心,跟着来厨房,只让楚梨拿筷子。
“剧组还没开工你就别乱跑,在家多补补觉,那么辛苦的工作,天天日夜颠倒,你这身板这么弱,病了?怎么办?”
陶静姗盛着米饭,絮叨着楚梨。
“我好着呢,”楚梨听着这样的关切,心?里发酸,她似是想起什?么,犹豫几番说,“妈,过两天是陈阿姨的忌日,我……”
陶静姗打断了楚梨的话,她手里端着米饭,抬眼看着面前的女儿,脸色强硬了些许,“小梨,妈妈不希望你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已经走了的人,你该学会放下,你是我和你爸爸唯一的女儿,妈不想你永远活在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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