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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密不透风,连扇窗户都没有,唯一的光源就是角落里的烛光。置于桌案上的铜制香炉里点了熏香,香气略微浓郁却不刺鼻,闻久了还能舒缓情绪。
年约五十岁的女人跪坐在蒲团上,哭诉自己半个月前病逝的母亲。
“是吗?”犹如感同身受,悲伤的泪水顺着男人白皙的面颊蜿蜒而下,他用悲痛的语调说,“失去至亲是多么悲痛的事情。”
女人忍不住哽咽出声。
“可是,我们不用太过悲伤,甚至应该感到开心才对,”男人的声音又变得沉稳而柔和,让人不自觉平和心神,“她去往极乐,那是个……我们都梦寐以求的世界,到了那里,她将不会再承受病痛的折磨。”
和室的门被打开又合拢,女人离开时,侍者走了进来。
袅袅香雾弥漫周身,绘着莲花的金色屏风将黯淡的烛光折射在万世极乐教教祖身上,白橡色的头发晕染几分暖意。
“还有几个人?”
侍者微微颔首,目光落在布满纹理的木质地板,余光可以看见那人支着脸颊,略微前倾的姿势让帽带坠在身前,被他捻在指尖把玩。
他毕恭毕敬地回答:“只剩下最后一位了,但……”
察觉到他的迟疑,极乐教教祖嗯了一声,上扬的尾音带着好奇和疑惑。
“那个少女不是村里的信徒,应该只是路过。”侍者说。
坐在靠垫里的男人正慵懒地撑着懒腰,也不知道听见了哪个关键词,动作一顿,随即,他摸了摸腹部,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带她进来吧,既然命运指引她来到这里,怎么能辜负神明的美意。”
“是。”
侍者转身离开,没过多久,走廊传来细碎平缓的脚步声。
门被侍者打开,他先一步走进屋内,可少女却站在门外没有动弹。
“请进。”侍者提醒她。
“多谢。”
走进一位身形娇小的少女,珍珠白的和服外披着暗红色羽织,垂在身前的鸦黑发丝折射烛光。或许是路过村庄时还没来得及找落脚处,她手中还提着靛青色木制行李箱,衬得手白皙如玉。
少女的脸上戴着绘制着红色花纹的狐狸面具,一双淡金色的眼眸让教祖想到了阳光——那是他很久都没有见过的东西。
教祖的视线转而下移,似是不经意地瞥向少女别在腰间的小碎花香囊——这里面的东西他倒是常常见。
侍者轻步离开,少女将木制行李箱放到身侧,然后跪坐在蒲团上,姿势端庄优雅,仿佛身处大殿。
“有什么烦恼的心事?”教祖无害又亲切地笑着,绚烂如虹的眼眸绘出少女娇小的轮廓。
与之前迫不及待诉苦的信徒不同,少女没有立即应声,教祖只能从昏暗的烛光下看见金色眼眸中毫不遮掩的疑惑和茫然,以及潜伏在其下的探究。
片刻之后,少女温柔的声音才从面具后传来:“对您倾诉的话,烦恼就会消失了吗?”
“尽我所能。”教祖诚恳地说。
少女歪了歪头,一边的花牌耳饰随着她的动作从发丝中探出:“我昏迷了很长一段时间,醒来后,忘记了以前的事情。”
教祖露出惊讶的神情:“失忆?”
少女垂下眼眸,看向在地板上映出轮廓的影子:“嗯,有人从……坏人的手上救了我,并且给了我容身之处,大家都是很善良的好人,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很舒服,我本来想一直呆在那里的。”
不急不缓的语速,温和柔软的声音让此时唯一的聆听者居然有种享受的感觉。
“但你现在出现在这里,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了吗?”教祖极为自然地接过话来。
“我有时候会因为特定的东西或者话语想起一点片段,”少女苦恼地叹了口气,“然后渐渐的,我发现……有些自我认知和原本以为的不太一样。”
教祖善解人意地嗯了一声:“所以你想出来走走,看看能不能回想起什么?”
“对,但两个月了都没有进展……”少女的目光终于离开影子,对上那双七彩斑斓的眼眸。
直到……看见你,童磨。
***
少女的话音虽然停下,却有几分欲言又止的意味,于是教祖安静地没有说话。
“我叫阿善。”她突然说。
虽然明知她原本想说的不是这个,但教祖还是给与回应:“很好听的名字。”
阳关般的金色眼眸直勾勾地落在他脸上,少女的眼底有遮掩不住的疑惑,教祖面不改色地微笑着:“怎么了?”
似乎是期待的事情没有发生,少女失望地摇了摇头,她下意识地转动着左手中指的墨色戒指,正在思考着什么。
或许是因为她的声音听着很舒服,教祖没有急于做些什么,于是耐心等待,漫不经心地看着面具上的花纹。“……教祖大人,您觉得这个世界存在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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