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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牌匾上的“万世极乐教”在月色银辉下流淌着莹莹光辉。
立于屋檐下的男人瞅了好半响,又左右张望了一番空无一人的街道,自言自语道:“……真的是一模一样呢。”
回来路上途径繁华的城镇,到处都是不畏惧黑夜来临,安心享受生命的人类。
仅这一点就能让他确定这里不是他原来的世界——那里,除了鬼杀队的人,可没人敢在夜路上行走。
男人正准备大大方方地“回家”,可又想到这里面或许有“人”居住,眼睛一转,便绕到后院围墙处,身形一跃翻墙而入。
落地的那一刻,头顶的黑帽被树枝勾了一下,险些掉落。他一边整理一边在心里抱怨回个家还要跟做贼似的,也太不符合身份了。
这里的每个角落熟悉至极,但又有点细微的、让他感到不悦的差别,比如庭院里栽种的是平平无奇的橡树,而不是樱花树,又比如那间用来给信徒休息的别屋还没被改成对方杂物的仓库。
就像那个人从未出现过,就像……
细心观察的时候,金色折扇被男人展开又合拢,铭刻的莲花纹也随之绽放、消失。
不请自入的“贼”悄悄地摸到主屋附近,屏息感知了两秒就确定这里没有人……连鬼都没有。他微微眯了下眼,索性利落地拉开门扉。
空荡寂静的房间里与他习惯性的摆设很不一样。榻榻米上只有单调的被单与枕头,没有他搜集而来的杂书游记——那个人闲暇时总喜欢看些记载奇闻异志的书籍,而那时候他会枕在她的膝上,把玩她垂落在胸前的发丝。
有时候不满她半天都没有给与一个眼神,便会猝不及防地咬破她的手指,然后他的面孔就映入那双温和中带着丝无可奈何的浅棕色眼眸。
他会口允口及着伤口早已愈合的指尖,用无辜又可怜的语气说——【阿善,我好饿。】
一眨眼,幻影便随着回忆消失了,眼前依然是冰冷黑暗的房间。男人神情冷淡地看了眼,便开始搜查其他地方。
莲花池、温汤……都没有。
没有人、没有鬼、更不可能有她。
可烙印在脑海中的身影却更加清晰地投放而出——
莲花池边,她蹲下腰身,轻触莲花花瓣,鹅黄色的羽织被阳光晕上柔和的光泽。
温汤中,她周身热气氤氲,鸦羽色长发如海藻般漂浮在水面上,随着涟漪的节奏微微起伏,蝴蝶骨间的六芒星纹路在发丝与雾气中若影若现。
男人的神情愈发冷漠,在这里的每一秒都能重新让那些珍贵的记忆帧帧闪现。他不应该在这里浪费时间,而是该像之前那样,四处游历打听,用所有时间去找她。
鬼的时间无穷无尽,她的时间也是,所以总有天他们会重逢。
到时候他要……
忽地,男人的脚步顿在,仿佛一脚踩进无法挣脱的泥沼,而拉开门的手也几乎被粘在门沿边。
月光被拦截在纸窗外,静谧的房间一片昏暗,这里只有折叠整齐的被褥和单调的桌案,乍一看没有任何异样。
像是想确定什么,男人深吸了一口气,刹那间,一丝熟悉的味道涌入肺部。
——比稀血还要香甜诱人,能让所有鬼都背叛旧主的血腥味。
他眼睛一亮,犹如缀满繁星,嘴角揉开一个愉悦的弧度,露出寒意涔涔的利齿:“原来你在这里啊……”
***
瓷杯坠落在地,哀嚎地四分五裂。阿善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将心底一晃而过的“大事不妙”压下去。
真是够了,麻仓叶王那个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
心思不宁的后果就是收拾碎片的时候,不慎被割伤了指尖。对鬼来说极为浓郁香甜的血腥味瞬间融进夜风,浮荡在庭院里。
如果这时候童磨在身边,肯定会笑嘻嘻地凑上来,但现在他不在,至于原因……
阿善抬眸看向端着一碗热粥走进屋子的男人。
黄红相间的长发犹如火焰,剑眉星目,跨步行走是火焰纹披风掀起飒爽的弧度。
——炎柱,炼狱杏寿郎。
阿善暗暗叹了口气,这个家伙怎么就突然冒出来了呢?
炼狱杏寿郎看着一地碎片,将粥晚放到桌案上,蹲下-身收拾,金橙色的眼眸扫了一眼她指尖残留的血珠:“虽然这附近没有鬼,但还是谨慎些为好。”
许是两人呆在这狭小的房间,炎柱原本洪亮的嗓音压低了几分。
“抱歉,一时没注意。”阿善笑着答道,拿出手帕擦拭了血珠后塞进袖中,准备晚点再去清洗。
阿善正准备重新拾起杂书,炼狱杏寿郎便把粥碗往她面前推了推:“趁热喝。”
“这不是您的吗?”阿善惊讶地问。
炼狱杏寿郎坐在她对面的蒲团上,正襟危坐地姿态仿佛正在参与众柱会议:“我吃过了。”
“……炎柱大人,您不是知道吗?人类的食物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处。”阿善含蓄地拒绝。
炼狱杏寿郎疑惑地看着她:“可你不是也吃东西的吗?”
阿善看了眼飘着青菜的清粥,心道那是因为神崎葵带来的小甜点味道不错。
在蝶屋的时候,阿善和炼狱杏寿郎只是点头之交,互相知道对方的名字身份。除了正好碰上有队员生命逝去,这个男人其他时候都是寡淡无味。
失忆时的阿善对他的印象就是善良、强大、热情。
而现在……
阿善将书放回桌案,面露愧疚:“我很抱歉,因为任性给大家添麻烦了。”
刚见面的时候,炼狱杏寿郎就告诉她,产屋敷耀哉收到了前任鸣柱的来信,知道她与上弦之贰达成交易结伴而行。
幸好童磨机灵即使躲了起来,要不然这两人必然你死我活。要知道为了把蠢蠢欲动的上弦之贰支走,阿善可以凭白送给他一个月的“药”呢,现在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不过也好,与其陪着她在这偏僻的小村庄呆了近三个月而每日无聊地唉声叹气,不如出去放放风,她也能清静清静。
最重要的是,真让他在这里杀了炎柱,她可会被产屋敷耀哉盯上的。
炼狱杏寿郎可不知道少女正想些什么,正准备毫不留情地再斥责她几句,可对上那双盈着水光的桃花眼,又不得不咽了回去,转而问:“你不是要去寻找记忆吗?准备往哪个方向走?”
阿善不知他想干嘛,含糊其辞地答到:“还不知道。”
“那就跟我同行吧,我要去执行任务,那个城镇正好有紫藤花宅邸。”炼狱杏寿郎刚说完,就见少女的神色怪异地拧了拧眉间,好似听见了什么匪夷所思的笑话。“……您是想保护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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