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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巨鲛入水震起的余波般,霍睢自那日轰动后再无消息,却始终是整个长安一连多日的谈资。坊间百姓不知政治,也绝料不到霍睢的归京不仅仅是汴梁之战的结束,更昭示着新纪元的开始。
九月初七是个五年难遇的好黄历,早已把控朝政多年的李家终于选择在这一天问鼎,李宪登基称帝。在大典过后的一天,李家的老朋友,五年来带着李宪一道打天下的应崇川和安世妨一行人,浩浩荡荡,姗姗来迟。
长安多少年没有这么热闹多了,二十年?五十年?或者更久。
“我一路追着霍睢到长安,却不想旧都又成新都,叫李宪那个贼生的钻了空子。”
“欲速则不达,中秋那晚我跟你说的,对李宪也一样。”
往日长安富贵人家最钟意的酒楼玉楼东的雅间外,一小厮端着新沏的一壶毛尖心惊胆战地听着屋内一男一女那大逆不道的对话。大梁子民上到朝臣贵胄,下到平民黎庶对皇家天子的敬畏早已深刻入骨血,谁能想到在新皇登基的第二日,便有人胆敢直呼天子名讳?小厮气得满脸通红,进退不是地在门口杵了半天,却忽然间眼前的木门猛然打开了,而雅间内仅有的两人却仍好端端地坐在椅上。
这门……这门……分明是自己开的!
玉楼东的小厮哪里见过这个,不进反退了两步,撞鬼了般,脸上也早已失了方才血气,吓得煞白。
很多年后那个叫王二笙的小厮早已忘了自己那日沏的是什么茶,也忘了那二位究竟说了什么话,略微能回忆起的,便是一个穿着宽大晋服的女子极其闲适地斜靠在椅背上,手上端着一杯未喝完的酒,明明是带着三分额微醺醉意,一双眼瞥过来的时候却含了十分的沉静凌厉,和令人感到莫名压抑的威仪。至于那个男子……王二笙满脸的褶皱缓缓地舒展开来,沧桑的嗓音中透了些许欢愉和崇敬。
“那是战神,老一辈的人将他的画像挂在佛龛上的。我是幽州人,世世代代受着应家军庇护,应将军的相貌看了千千万万遍,早就印在心上了。那个人……就是幽州的战神!”
……
泰山祭天之后便算礼成,李宪成了大梁名副其实的皇帝。册封大典按理王公大臣及家眷皆需出席,唐棠因为不愿见霍睢便借故推脱。而这个原本没有唐棠的盛宴,除了为有功之臣赐爵外,却万事皆关于唐棠。她的养母澹台夫人受封长公主,唐棠便顺理成章的成了清河郡主,又出人意料的成了霍睢未过门的妻子。
一朝受官尚书令的霍睢当众求娶清河郡主之事轰动了朝野。这男婚女嫁本是寻常事,却不知令多少想要与霍睢这个新朝权臣攀附关系的官员因此失了门路。
人言的速度终比不过天子金口,求娶之事还未传出皇城,两卷圣旨便下达了澹台府。
长公主回来的时候,便见唐棠一人端坐在正堂之中,似是等待颇久了。再看她手上的两卷圣旨,就笑道:
“都知道了?我替唐家养了你这么些年,总算是把你嫁出去了,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
唐棠却将圣旨往地上一丢,又从袖中掏出一封烫金的精致帖子来。
“顾家的聘书就在这儿,您收了,就当我是许过人家的人了,为何不在席上为我否了这桩荒唐的婚事?你明知道,那是霍睢,他与我唐家有血仇啊!”
长公主面上却丝毫不显愧色,唐棠将赐婚的圣旨丢了,她也不见讶然,只是一向平静的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和一贯的不在意,
“不光我知道那是霍睢,皇帝知道,他也爽快给霍睢拟了旨;百官知道,也只是假意奉承着说恭喜。连顾尚书也只是一句‘犬子无才德,配不上清河郡主’便退了你这门亲。唐棠,这一切就是因为他是霍睢,难道全天下只有你不明白?”
听到退亲,唐棠握着聘书的手不由一紧。
原本,她可以逃出命运的牢笼,开始新的生活的……自从五年前她全家死于非命,自己便被困在李家为她制造的牢笼之中,没有名字,没有自由,连希望都没有。从前,霍睢想娶她,然后害的她家破人亡;后来,李宪也想娶她,她却眼睁睁地看着他为了争权夺利而妻妾成群;再后来,顾修宁想娶她,待她收了聘书,顾家又退了亲。
唐棠有些想笑,嘲笑这样一个可怜的自己,可眼泪先流了下来,被入秋的风一吹,便凉了,像极了那日在相府的冷雨——胸口流着血的霍睢淋着的冷雨,然后对她说,“你不杀我,我便会娶你”……
“我为何没有杀了你……”
长公主听这话倒是一愣,再看看泪眼婆娑的唐棠,忽然明白了几分。她难得地弯腰捡起了地上落了灰的圣旨,重新塞回到唐棠的手中。
“等你嫁给他,还怕没机会杀他?”不知唐棠听了没有,只是见着她握着圣旨,朝府门口的步子却似千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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