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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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还没来临多少，秋风就开始萧瑟。暖阳残留下来的温度，在这个晚上，也被吹得支离破碎，这样之后，还犹觉得不够劲味，一股子裹着寒冰样的温度，把身上的温度全都带走了。

这个晚上，除了个别心大的，其他人都睡不着觉，或兴奋不已，或担惊受怕，或算计重重。

“顺儿，你这次失败，不自己找原因，还来怪为师不成？”大长老坐在为首，手里盘挪着粒粒犹如红枣大小的佛珠，一边翻滚一边看着下座的金顺杨。

佛珠，慈祥仁义的，到了他的手里，混合他的语句出现，就如绵花藏刀，不显露，却尽是危机。

金顺杨在他开口就预感要来兴师问罪了。等说完，那还坐的住？当场双膝跪地，极快吐露内心的想法，“叔叔，我只是......只是被秘术给打败了。”

“霹雳——”

大长老袖子一挥，宽大的袖子摆将茶具扫落在地上，还有这热气的茶水咕噜洒在地面，带着雾气消散于空中。

金顺杨面带不甘，憋屈地情绪染红他的眼，自从得罪方冉后，大家对他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了。

“你还不满？”大长老没有看他，或许嫌丢人，或许是觉得不不值得他垂眼，“只是让你重伤莫海！不是让你去给我招惹回来一个强大的劲敌！”

“你做了什么？被自己的情绪控制，那莫海经脉全断，早就是个废人！你何必多此一举？”

大长老表面说着恨铁不成钢的关爱之词，眼底满是算计，深得见不了底。

金顺杨跪在地上，没有看见自己师傅的眼睛，张惶爬到师傅的身边，只敢抓起他的一片袍角哭诉，“师傅，师傅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徒儿下次一定做好！”

金顺杨慌了，这次丢了面子是小事，一旦师门和家族都不要他，得罪方冉的他那就死定了。

沉默，还是沉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金顺杨越是去想这件事情，心里那沉甸甸的压力就越是压得喘不过气。

——而大长老，正是想要这个效果。

他心里默数时间，等到差不多的时辰，他才说：“我会和你脱离师徒关系，你只能挂名在我座下，而不能再以我的名头行事。”

“师傅！”金顺杨难以想象这后果，他震惊抬起头，大声哭喊，“叔叔，我错了，真的，再给我一次机会！”

成了。大长老见他满脸的鼻涕眼泪，心里嫌恶，表面笑容和蔼地说，“你这孩子，怎么不听我说完？”

“师傅？”他猛地吸了吸鼻涕，用袖子抹掉眼泪，抬头之间，已扫掉脸上的阴霾，“也就是、也就是说，我还是你徒儿？”

“哎，你这孩子。”大长老不忍心他再哭了，用手指抹掉他的眼泪。

金顺杨脸上唰地红了地来，哭腔残留的嗓音带着点不好意思，“叔叔，我都这么大了，你不要像小孩子哄着我。”

他眼睛亮晶晶地，满怀期待，“叔叔刚刚的话莫不是骗我？”

“我会骗你么？”大长老反问。

金顺杨连忙摇头。

“这就对了。”他将金顺杨从地上扶了起来，拍拍他膝盖的灰尘，“你这孩子，还没听完我的话就跪下来。”

大长老无奈又宠溺地说，“一凶你，你就撒娇，我这把老骨头也是受罪。”

金顺杨否认，“才没有，叔叔最好了！”

“哎，”大长老面带忧愁，很是沧桑看着金顺杨说，“杨儿，你知道我这次叫你有什么事吗？”

金顺杨摇头，自己叔叔权势浩天，怎会有忧愁？“杨儿不知。”

“这说来话长。”他抚摸胡须，开始侃侃而谈，“我虽地位门派第二，但不能因此就欺凌霸弱，做事该有的规章制度，一个都不能落下。否则照二长老那虎视眈眈的架势，我怕是不好过啊。”

“门内虽有不公平的地方，作为代表，我要一碗水平端。你身为我的徒儿，做事鲁莽不计后果，不罚，他人定有怨言。”

“但，”他带着疼爱地看着金顺杨，说，“去煞气阵，你又受不住。断绝关系是最轻的惩罚了。”

金顺杨感动，将头靠在大长老的膝盖，大长老的手抚上他的发，长辈宽厚的掌心令他心灵得到慰藉。

大长老继续谆谆教导起来：“这表面断绝关系，但是血缘还是断不了的。你还是我的侄子，骄傲的内门弟子，和从前别无二致。”

他捏捏金顺杨的鼻子，“你还不满意？”

金顺杨笑了：“满意！”

他的脸上带着满足，额头的金饰感触到他的感情，发出淡泽光芒，他眼里阴霾一扫而空，眷恋地看着自己的叔叔，“谢谢叔叔了。”

“不过......”大长老开始犹豫，“我想让你帮我件事，不知行不行？”

金顺杨：“叔叔何必客气？只管跟我说，只要我能做到，我就一定完成。”

大长老眼底有光芒浮动，他欣慰地笑着，“有你这句话我就满足了。”

他琢磨会，才继续说，“那秦楚侄儿改/革的动静太大，搅得门派上上下下不安宁，甚至还把如此劲敌往老巢里引！”

越说越气，脸上也有了恼怒后的红色，“要知道，秘术推行，内门就我坐下弟子损失最为惨重！他们怎么敢！”

大长老耳廓红了，吹胡子瞪眼睛，到达愤怒巅峰。

金顺杨连忙安慰他：“叔叔别气！他的走狗唐岚明天来上学，我帮你欺负他！”

他想，这人当初就和自己不对付，现在又来欺负叔叔，实在是可恶。

“不，”大长老阻止他，“你要吸取上次教训，只需阻挡他修炼秘术即可。没了秘术，他翻不起多大的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