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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你的眼睛。

鲜血和泪水连同着从眼眶滑落,落在他素白的衣上开出一片旖旎的妖花。

通往奈何的人儿啊,你可还记得远方点燃的明灯和情人,当你离去,泣不成声成了她唯一的语言和颤抖。

心跳和悸动在风中摇曳出梦幻的色彩,却在天际变成一片无言的灰尘。

“卿卿。”她抱紧了他,手握着那只箭矢,笑得凄迷而绝望,“你不要怕,不要疼,我这就将这支箭还给他。”

手握着箭,握紧又松开,不舍而悲痛……

“这支箭,”眼神陡然的凌厉,那种暗色之中猛然出现的刀光,带着无尽的绝望和仇恨,手,艰难的用力,却不曾停顿,渐渐的,取而代之的是满身令人呼吸停滞的黑暗,“我还给你。”

红枫鲜血,只那双看向众人的眼,似崭不开的墨,冰冷的,嘲讽的,仇恨的,带着无限冰寒。

“卿卿,我这就陪你回家。”

鲜血和杀戮终将成为最后的祭奠,她真切的明白了外祖母对权利的执着,因为对于他们这个特殊的家族而言,只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才能让你恣意妄为的存活下去。

高处不胜寒,寒处将行高,一直走,且不能回头。

只可惜,她现在才明白。

……

也许曾有人出现在你的梦境令你惶惶不安,一片的红色在睡梦中蔓延,似水墨晕染的绯色花朵,惊艳而散落,很快却消失不在。

耳边有着风拂过的轻然和人声嘈杂的悲哀,依稀间,她看到母亲擦拭着眼角的泪痕,却凌厉说道:“她下令的时候可曾念及与我半分情谊。”

“让他们马上滚。”

母亲是骄傲的,她的一生从未求过任何人,有人说她跋扈,有人说她残忍,谁谁又知道失去这些外在的保护壳,等待她的又将是什么。

她多想抚平母亲的眉梢,擦干眼角的泪痕,轻声告诉她,让她不要哭,但是,动不了手,开不了口,只在一片黑暗中茫然的摸索前行。

黑暗连接着光明,一直走,一直走,总能找到的。

茫然和无措,她的身体从未有过的轻盈,然而心脏处却是空空荡荡。

“我等你很久了。”

声音幽远,似从远方而来,又似缠绕着她的身边,缥缈空灵却有说不出的哀转。

眼前的黑暗在一个光点下缓缓消散,那光点张开了整个世界的明亮,随之融合成一个女子的模样。

这是一张万分熟悉的面容,发丝如墨,白衣胜雪,她赤裸着双足临空而立,她交叠着双手放着,眼神是那样的温柔缱绻,而这张脸的主人,却是她自己。

“宿命终究让你回到了这里。”温柔的声音有着荡涤一切的力量,然而,她的每一个字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割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无法呼吸的痛,明明是那样的强烈,却无法触摸。

“跟我来。”

她微笑着转身,白色的衣袂化作飞花虚幻,一转眼,她站立在一叶竹筏上。

远处是连绵的群山,天空飞着白鹤,碧水中安抚着游鱼,竹筏在碧水中央,周围泛起轻轻的涟漪。

洞箫声随之响起,那么近,又那么远,看着眼前出现的人,她呆滞得不敢靠近。

一点碧,一点苍,烟水茫茫不向望。

他的发丝如同天边最美丽的织锦,携裹着微风的惊艳掀起微然的瑰丽,他密卷的睫羽低垂,像振翅欲飞的黑翼凤尾鸢蝶,衬得他的脸如同雪一样的冷白。

白色的衣上开着绯色的花朵,宛若雪地里最夺目的一抹红梅艳色。

纤长凝玉的手指停驻,他的嘴角有清浅的笑意,带着以往的宠溺缓然朝她看了过来,轻轻的,缓缓的,如冬日落下的一粒雪花,轻柔得在水面消融。

“阿娇。”他伸出手看着她,一如当年梨花中的第一缕阳光,那是一见钟情的美好。

无端的,眼中涌出了泪花,她颤抖得伸出手放上去。

掌心是冰冷的,笑容却是温暖的,这个她万分依恋的人如今却让她小心翼翼的不敢靠近,如果不是她,她也许就这样离开了大胤,离开了天下,他将一生无忧,娶一个善良的女子,最后儿孙满堂,年老时,不,她怎么又忘了,他是不会老的。

岁月温柔的厚待着他,五十岁,六十岁,七十岁,他依然可以看着天边的云卷云舒,幸福安宁的活着。

她不顾一切的闯入他的生活,只因为自己心底的喜好,将他拉入权利的斗争中,她天真的以为一切都将按照自己的想法继续下去,重生后,她将有新的生活,改变一切的现状和悲哀,然而,终究回到了最初的起点,甚至正将最大的悲哀带给身边的每一个人。

泪无声的滑落,不知落在谁的心上。

她终于抬头想看清眼前人的面孔,迎来的却是一双手,那双手一用力将她推了下去。

水比想象中的冷,透骨的寒冷瞬间将她淹没。

碧波荡漾着,那层层带着寒冷的水朦朦胧胧的映照出那人的面孔。

那人负手而立,头戴冠冕,穿着黑色的龙袍,高高在上的睨着她,眸光冷厉而无情。

终于要醒来了吗,这场虚妄而真实的梦境。

……

“都三天,有什么痛是不能醒来和母亲说的,你从小就倔,认定了什么就不管不顾不肯撒手。”

明华大长公主沉重的闭上眸子,眼泪一颗一颗的砸在交握的手背上,她微张着唇又伸手捂住,“你要母亲陪你一起去了你是不是才会醒。”

“就算你再怎么伤心,也得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啊。”

说到这,明华大长公主突然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握紧了阿娇的手,“小白眼狼,你醒醒好不好,醒来,你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你不能剥夺他的命运啊!”

最后已然是泣不成声。

……

“阿娇。”

“阿娇。”

深渊的水将她整个人淹没,四面的压力都在向她涌来,沉重得仿佛能将她整个人压碎。

是谁的声音如此的温柔和悲伤,声音呢喃在她的耳边,脸颊突如其来的一阵直抵心头的温暖。

她费力的睁开眼,对上一张苍老的面容,然而她却知道眼前这个白发苍苍的老妇是她的母亲。

她的脸上布满了皱纹,银发纠缠着碧水,眼神是那样的慈爱和包容。

小的时候,母亲总是这样看着她,帮她梳头发。

母亲的手很软,落在头上痒痒的却很舒服,她会对母亲笑,母亲也会对她笑,只是这种笑容她有多久没能看到了。

亦或者,她忽视了有多久。

“阿娘。”她无声的说着,眼泪不住的落下,她多想伸出手抱抱她,却只能一直往下掉,眼睁睁的看着母亲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却突然,周围的压力消散,她点足落在一处长廊上,长廊的尽头,母亲朝她走了过来。

乌发宫装,艳色三千,肆意飞扬。

她依旧动不了,只能看着母亲一点一点靠近自己。

“阿娇。”母亲伸手将她抱在怀里,伸手拍着她的背脊,缓然道:“我能感受你的悲伤,因为我也曾经经历过这种悲伤。”

“身份给予了我们生杀予夺的能力,却同样让我们失去追寻普通的权利,爱他,等于害他,在很久很久前这是我一直最坚信的,我永远无法忘记那张因为我而死去的生命,也永远无法理解你皇祖母的做法,这是我和她一生隔阂的开始。”

“身为女儿,我要承受母亲赋予我的痛苦,身为公主,我要承受本不该属于我的命运,我那时候多么希望自己是一个男人,因为只有男人仿佛才能有更多的选择,只可惜,这都是我的一个无法实现的希望。”

“抉择伴随了皇族女眷的一生,我们永远都要为男人的山河做出慷慨的牺牲,承担他们犯下的过错,我时而会羡慕你的外祖母,时而会愤恨你的外祖母,时而会可怜的外祖母。”

“她对命运的赋予做出了反抗,从而牺牲了自己周围的信任和温暖,是的,她高高在上,大权在握,掌握着每一个人的生命甚至于走向,可她是孤独和惧怕的。”

“年少的时候,我向往着一段美丽的情缘,像所有豆蔻少女一般拥有自己的爱情,最后的结果却令我无比的悲伤,很长一段时间,我将毁灭我情愫的权利视作我的爱情,权利能让我失去爱情,也能让我拥有爱情,权利等于爱情,等于我的全部。”

明华大长公主的手轻缓的抚摸着阿娇的脑袋,一转眼,满头青丝成雪,整张脸也苍老了起来,枯瘦的手一过发丝,粗粝的皮肤带起几缕青丝。

嗓音,沧桑而哀凉。

“岁月能将一切的梦幻和天真毁灭,之后烽烟消失,碧海蓝天,我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和悲哀,我竟然将我最痛恨的东西对等成为我最珍贵的东西。”

“权利保护着我的生命,而生命却不一定要用权利来保护,权利不是完整的生命,也不是我的全部。”

“后来,我又有了爱的人,有了你和你哥哥,我的全部一大部分给予了你们,我单个的生命是不完整的,我将我的骨肉血脉分割了你们,而现在,你就要以这样的方式来折磨你的母亲吗?”

她颤抖着抚摸着阿娇的脸,轻轻的将她脸上的泪痕抹去,生怕弄疼了她。

“你要坚强,我的孩子。”

水,水,冰冷的水再次淹没,四面八方的寒冷将她撕裂,看着母亲如同一缕尘烟散落在水面。

水面是那样的平静,投下来的光芒有着斑驳的明亮,她伸出手想抓住又无力的垂落陷入万丈深渊之中。

红裙是黑暗中最艳丽的色泽,在水中如同晕染的朱砂水墨,周围的空间逐渐狭小,眼前是一片火红的曼珠沙华。

有人说,当绝望过后便是一片阳光明媚,将对世间的一切保留真挚的善意。

倾覆的睫羽开始染就风霜,周围的拥挤的空间开始消散,红色在眉梢晕染,她的手指一颤,紧闭的双眸陡然的睁开。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漆黑如墨,望不尽的九幽黑暗,没有一丝人间的光芒,仿佛压制着无数厉鬼的地域,只见着森森白骨。

生命归结成了一处,重生的意义又在于何处,宿命纠缠的轮转重新的安排好了整个轨迹,决定了所有人的命运,她改变了自己的结局,却影响了别人的轨迹,而最后的我自己又将何去何从走向何方。

一夜的雨让整个长安变得无比的缄默,地面的血迹混着雨水沉入地下,某些掩藏的不愿意面对的也终于要开始面对。

只道玉雪天涯,前路可有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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