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叫我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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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满脸疑惑，只觉卓明的话，自己难以理解。卓明见她迷惘的神情十分可爱，笑道：“咱们的主仆关系，你心里有数就行，却不要挂在嘴上。我是个低调的人。”

主……主仆关系？

胡朝华一双漂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心中却是糊涂得紧，不明白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卓明将自己的身份，简单跟她说了一遍，最后道：“要不你叫声主人听听？”

“啊？”胡朝华张着小口，不知该说什么。

“啊什么？这里又没有外人，就咱们俩，还怕别人听到？”卓明道。

“可……可……”胡朝华不知该怎么开口。

要是拒绝吧，显然不合适，毕竟卓明对她有救命之恩。

但要是接受了，以后还怎么回族内，竞争圣女之位？

不当圣女，就拿不到天神之佑，难以实现父母的遗愿。

她纠结地望着卓明，面露恳求之色，希望他不要逼迫自己，但求情之语，却说不出口。

“怎么，你不愿意？”卓明沉下脸问。

“我……我……”胡朝华眼圈一红，落下泪来。

卓明奇道：“你怎么哭了？”

胡朝华满腹委屈，却没法诉说，抬起另一只手挡在眼前，泪落不止。

卓明本来只是想听个新鲜，倒没什么坏心，见把她惹哭，哪还敢再提，道：“好啦，不叫就不叫吧，快别哭了。”

说着，放开她手，方便她擦泪。

胡朝华却又是一惊，以为他生气了，所以放开自己的手。

她泪眼模糊，也瞧不见卓明是何表情，心中酸涩难过，难以言表。伸袖抹泪，却越抹越多。

忽然想起，自己原本打算上学，修习人族功法，振兴狐仙一脉，但却没有正当身份。如能扮作卓明的书童，不就名正言顺了？

至于圣女……不争也罢。

得不到天神之佑，最多修炼速度慢点，倒是没有太大影响。

真正麻烦的是，若给族人得知，自己成了人族婢仆，怕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杀了自己。

可有什么办法呢？

父母遗命，救命大恩，都不能辜负。

想到这里，她认命一般，哽咽道：“我……我愿意叫。主……主……主人！”

说完，眼泪更如开闸的洪水，流个不住。

她也不知，做出这个决定，究竟是对是错。

如果将来被主人抛弃，再被族人追杀，天下之大，可就再也没有容身之所了。

卓明听她当真叫了，倒是一怔，有些过意不去。

抬手想替她擦泪，忽觉此举不妥，似乎有些轻浮，便收回了手。

虽然玩闹时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但也知道分寸，不会做得过火。

等胡朝华收泪，卓明将口径跟她一一对上，最后叮嘱道：“有人问起，你就以这番话应对。如果觉得难以回答，或是忘了，干脆不答，记住了么？”

胡朝华点头，心想这就是他给自己安排的身份吗？

名人榜精灵。

她不知道，这个身份具体有什么用，但也并不排斥。

化形之后，她已是人类。但如给人知道，自己是狐仙一脉，很可能会惹来祸患。

他们在草坪上说话，旁边教学楼二楼走廊，一个脑袋，突然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