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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见蓝照临居然逃脱了,那弓箭手大惊,着急地看向秦子默的方向。
“退下吧。”秦子默风轻云淡地说道。
那弓箭手直直地瞪了裴月清一眼,满目都是心有不甘,甚至还带着一些来源不明的仇视,终于是领命退下。
两人隔着远远的距离,秦子默不带任何质问的语气,极为平和地问:“月清这是觉得,我会对蓝兄下手吗?”
裴月清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东堎和北漠现在的情况本来就是势如水火,更不用提刚刚蓝照临那无比仇视、杀之而后快的目光。她确实不敢肯定秦子默对于蓝照临是不是也是同样的态度。
秦子默不无感慨地看向她,“月清,长大了啊。让我都有些看不懂了。”
裴月清优哉游哉地重新坐下,歪歪斜斜地趴在栏杆上,笑:“这有什么不好懂的?我这人胆子小,做事谨慎一点总是没错的。世事无常,谁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毕竟当年我们一起读书的几个人现在就剩我们三个了,现在连桌麻将都凑不齐。要是再死一个,这同学会都不好开了。岂不是很尴尬。”
秦子默唇角挑起一抹笑容,“说的也对,就像当年,我也没有想到,蓝兄会杀了钟离钰……”
裴月清收敛了笑意,冷冷地盯着他,乌黑的眼眸深不见底,如同一汪已经死寂多年的深井。
“行,这一段我们略过不谈。”秦子默做了一个认输的表情,“我们聊聊别的。若不是你的那位‘爷爷’报官的时候说了你的真名,我真的没有想到你居然还活着,而且一直都在东堎。”
“呵。”裴月清眼眸从他身上转开,看向楼下那群已经注定命不久矣的蓝照临的手下,非常不走心的答复道,“是啊,毕竟就只有东堎和南风的菜色最相似了。”
“不准备跟我说说你那位‘爷爷’的真实身份吗?”
裴月清故意做出意外的表情,“怎么,秦老师这么聪明的人物,竟然还没有猜出他的身份吗?”
是的,“秦老师”,这是裴月清对秦子墨的尊称,自从抄过他三次功课之后,她对他的称呼便变成了这样。
听到这个称呼,秦子默霎时间也是回忆起了好多当年的事情,眼神越发温柔,“正在猜,还没有一个肯定的结论。”
没有肯定的结论,那就说明还是产出了几个可能的结论,都已经失联这么多年了,他还能猜出几个人,也算是不容易。裴月清握着拳做了一个鼓劲的动作,“加油,我相信你可以的!”
若是平常,秦子默多半会被她逗笑,但是这次,秦子默却是深深地看着她,仿佛妄图在她美丽的面容上找到什么答案,看了许许久久,“一直以来,我都有一件事情不太明白……”
裴月清娇嗔地打断了他的话,道:“你看,你这就贪心了。你这样的聪明人只有一件事情不明白就这么苦恼,一副天塌了的样子。我这辈子闹不清楚的事情数不尽数,我说什么了?心态啊,这位陛下。”
秦子默笑出了声,嘲解般地摇摇头:“算了,一切明日再说吧。不过既然蓝兄已经知晓了这个地方,此地便不能久留了。先上马车,带你去我的宫外别院逛逛”
那天夜里,裴月清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醒来的时候却已经把情节忘得干净,只余两道泪痕,大约记得里面有个漂亮至极的仙女一直在朝着自己笑。她睡得太久,头昏脑涨,浑身不适。
“姑娘醒了?小翠,快去打水去。”
裴月清坐起身,看到一个模样伶俐的侍女正站在床边。窗外已经是日上三竿。
不一会儿,就来了另一个侍女端着洗脸水走了进来。
“奴婢伺候姑娘洗漱……”
裴月清情绪不太高,用手随便抹了抹脸,“放着吧,我自己来。”一直以来,这些事情她都是自己处理的,从不让人伺候。
裴月清虽然贵为公主,从小养在皇后身边,却不是皇后亲生,只是一位地位不高的妃子所生。这位妃子一直就体弱,生下裴月清之后更是常年卧床,完全没有能力去管教孩子。
裴月清从小就是放养,活的比宫外的小农子弟还要野蛮肆意,直到几岁时出了一场意外差点死了,才被皇后不情不愿地接到身边管教。不过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她对这个“女儿”真是厌恶极了,虽然不至于缺衣少食,但是几天一次的打打骂骂总是少不了的。
在皇后眼中,只有自己的女儿裴月汐才是真正的金枝玉叶,裴月清不过就是颗杂草而已。
要不然,当年也不会在西玦明明只要求裴月汐为质的情况下,将她也一同打包送了过去。
是的,西玦国要求的质子,从头到尾只有裴月汐一人。
原来按照正常情况,质子的人选都是皇子,可偏偏南风王族人丁不旺,时至今日,也只有两位公主。
南风国的嫡公主裴月汐,又是大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天下第一美人。自然就成为了西玦点名道姓要求送过来的人。
皇后在宫里一哭二闹三上吊也没能改变这个结局。
身为质子,不管身份多么高贵,总归肯定要受到一些刁难的。不然怎么扬西玦大国国威?怎么显示西玦在大陆超然的地位?
一想到自己如珠似宝的女儿就要一个人去到异国当人质,受尽欺凌,南风皇后就心如刀割,恨不得能自己替她去。很明显,这是不可能的。
于是,她想到了一个听起来很荒谬的办法——西玦说质子不让带任何侍从,可却没有说,不可以带另一位公主……
她没有办法让自己的宝贝去接受风吹雨淋,于是她在这株名花旁边插上了一颗杂草。只希望西玦人能稍稍有些惜花之心,如果一定要刁难南风公主,那就去刁难那个杂草一般的裴月清吧!
南风王得知了这样一个听起来就很荒谬的计划后,几乎是没有丝毫考虑就答应了。
从头到尾,甚至没有人问过裴月清一句“你愿不愿意?”
只有裴月汐曾经极力阻止这个计划,但是她那样柔顺的女子,哪里又拗得过自己的父王和母后?只能怀着一份对妹妹的愧疚,上路了。
当时南风皇后觉得自己这个办法真是英明极了。只可惜,却成了她此生最后悔的一个决定。
“这是公子为姑娘准备的几件新衣裳,不知道姑娘今天想穿哪一件?”侍女指着一边的红木圆桌问。桌上用盒子整整齐齐地装着几套做工精致的新衣裳,颜色各异。
裴月清的目光,凝固在最边上那套淡紫色的衣裙,她已经许久没有穿紫色的衣服了。“就这套吧。”
洗漱整理完毕,那侍女又拿过一件雍容华贵的雪白狐裘给她披上,“公子嘱咐过,今天天气冷,让姑娘一定把这个穿上。”末了,由衷的感叹道:“公子对姑娘真好啊。”语气中满是艳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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