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成壁(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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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看了着汉子对着妇人道:“他是你相公?”
启料妇人哭着道:“他不是我相公,他不是人是畜生!”
沈玉蓝见这妇人哭哭啼啼,说不清楚个缘由,好心提醒道:“这位娘子莫要哭泣了,究竟为何当街抢你钱财?说清楚前因后果,便于把他扭送至官府。”惹得男人瞧他一眼。
女子微微平复情绪,抽泣着道:“他是个嗜赌如命的赌徒,为了赌钱把家里的钱都败光了,连孩子生了重病也不管不顾。我害怕他会把孩子治病的钱也拿走,于是想拿着钱藏到娘家,却没想千防万防却在到半路上碰见,把装着钱的包裹也抢走了。”
那汉子回过神来,即使双手被男人后扣依旧骂骂咧咧道:“我赌又怎么了,总比你这小贱人拿着钱送给情夫去好。”
男子蹙起眉使劲让汉子疼的大叫起来。
那妇人顿时又情绪失控了,在汉子脸上又抓又挠道:“你再胡说八道,天底下怎么有你这样的父亲,孩子生了重病不去关切,还拿了治病的救命钱去赌,你有没有良心啊!”
沈玉蓝急忙轻声安抚道:“娘子如若不介意,这位公子便去把人送到官府去。”
旁人听完几人争执对话,纷纷喊道:“快把这个没良心的东西送到官府!”
妇人却仿佛泄气一样,眼眸中露着绝望道:“扭送去了又如何,可我家孩子没药医治我该怎么办啊。”
沈玉蓝见状,把挂在腰间的荷包塞到了妇人手里,温声细语道:“孩子的命要紧,先拿着钱去买药治病。”
沈玉蓝的话就像一盏灯,妇人眼眸中渐渐充满亮光,蓦地流下眼泪呢喃着:“恩人,多谢恩人!”还要行叩首大礼。
他赶紧把人扶住了道:“人多口杂不用行此虚礼,孩子还在家躺着呢,首要是去找大夫。”
妇人流着泪说不出话来,点点头捂紧了荷包,转头离开了。
此举自然被男人所看在眼里,等沈玉蓝遣散了人群,他才低沉着嗓音道:“沈会元。”
沈玉蓝没想到这男人还记得自己道:“公子,又见面了。”
男人默默颔首道:“会元同去官府吗?”
既然殿试考完沈玉蓝也闲的无事,于是轻笑着道:“好。”
那汉子虽然慑于男人武威,还是不甘心的想要挣扎道:“你们凭什么把我送到官府,我抢的是我娘子的东西,你们管得着吗?”
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汉子倒也不蠢也是看准了这点才大放厥词。
沈玉蓝道:“大圭有律,犯赌一次者者警示,三次以上者流放,屡教不改连带他律例砍手!若是不信,大可以到了官府那儿再来喊冤。”
汉子这下彻底慌张了,之前嚣张气焰全无,转而面色苍白冷汗直流颤巍巍道:“两位大爷小的知错了,小的再也不赌了,求求大爷们放小的一条生路啊!”
男子冷道:“现在知错,来不及了。”拽起瘫软无力的汉子往衙门走去。
还未踏进了衙门,便闻得一股酒臭弥漫。
沈玉蓝不禁蹙了蹙眉,却看男子依旧面色如常,按着哭哭咧咧的汉子押进了衙门。
几个衙役仍醉眼朦胧,抱着酒坛依着朱柱猜拳玩乐,见有人来了便沉重抬头看了一眼,笑嘻嘻道:“秦疏将军又押着人来了,真是我衙的常客啊。”
“哈哈,秦将军闲赋在府,自然要抓点小贼来找点事干呗。”
沈玉蓝远看衙门外表阔朗堂皇,不料里子却被蛆虫蛀成这般千疮百孔。
这群衙役拿着朝堂俸禄在当值日喝醉酒,瞧他们样子没有丝毫的羞愧之心,衙门成了花天酒地之所,又让那些诉苦有冤的百姓们该是何去何从。
天子脚下官府都败坏成这幅模样,更不用说其他地方了。
沈玉蓝有心想教训他们一顿,可转而一想自己才在皇帝面前出了风头,要是此时被人抓到什么把柄那可功归一篑。
那些衙役们却见秦疏身后站了一个人,长袍白衣,容姿如芙蓉破霜,敛眼蹙眉正作思索。
一个衙役回过神来,擦了擦嘴边的口水道:“小美人可有什么冤屈要状,来细说与我听啊。”说罢便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薰心往沈玉蓝身上扑去。
沈玉蓝眼神一凛还未动作,那名衙役便被秦疏一脚踹了个跟头,摔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其他衙役见秦疏打了同伴也是酒醒许多,面有惧色口中却叫嚷道:“秦疏你这戴罪之人休要猖狂,小心我们去左丞相那里告你一状!”
秦疏眉中带煞,眼神冰冷如刀子般瞥了这群外厉内荏的小人们,越过他们押着汉子去往衙狱。衙狱暗无天地灰尘积满,像是许久没有人进来了,秦疏把人关在一间后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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