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063章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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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京城那些有继母的人家，甚至这继母还可能是原配子女的亲姨娘，成亲前各种保证对自己外?甥好，可一旦有了自己的孩子，那心思很快就慢慢偏了。至于继父的情?况，先头说过了，这世道夫妻和离，孩子都是属于男方的，跟继父一般只有名义上的关系，并不实际相处，是以不会有什么?大的矛盾。像程芳蕤这样的情?况，举整个国朝怕也找不出第二例，他应该以此为荣的，而且如?今两人啥时候才能真正修成正果，且他的身体这种情?况想要子嗣也不容易，其实没必要?去纠结这个问题，“行吧真到那天，咱们再操那份心吧。”

接下来十天时间，大家都为即将到来的度假做准备。

在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即将到来的大暑前两天，大家伙儿包袱款款地踏上大鄣山峡谷之旅。程芳蕤带着两个闺女和江樱雪母女两一起坐马车，自打上次两人捅破了那层纸后，翟靖越发频繁往程宅来了，跟两闺女不见得有多少不一样，但对鸿哥儿可比以前亲近多了。

小孩子最是敏感，谁真心实意跟他亲近，对他好，他都门儿清着，于是跟翟靖越发的亲近起来，适才出发的时候，硬是缠着要?和他一起骑马。翟靖的意思也是带着他骑马，本就希望儿子被养得皮实一些的程芳蕤，见他也很乐意，自然就由着他们了。

见三个姑娘自在角落里说悄悄话，江樱雪挤眉弄眼对问程芳蕤，“说吧，你们之间这是确定了？”

程芳蕤摇头，“只是说出了彼此心里头对对方的感情?，但无论我还是他心里头都还有顾虑，要?说成亲什么?的，短时间内不可能。”

这点江樱雪倒是有些理解，“不说你们之间相差悬殊，就说他是京城人士，迟早有一天得回去那个地方，可你在意的一切都在这里，真跟着去了京城就如?同那无根的浮萍一样，尤其那翟家还不是一般的人家，真孤身一人在他们家，怕是不容易。”

程芳蕤虽不觉得自己需要?别人替她撑腰，但在这个交通和通讯都不发达的时代，远离自己从小生活的地方，去往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生活，如?果单她一个人不用面对翟靖的家人，那倒无所谓，可如果需要?面对翟靖的家人，她的确有所顾虑。

毕竟在现代交通通讯都那么发达的年代，远嫁的女子都不容易，更不用说在现在这个时代。不过，人生之事本就没有十全十美，要?事事追求这么?完美，那日子也不用过了，“照目前的情?况看，我们之间还要?维持这样的关系老长一段时间，先不考虑这些，还是痛痛快快玩的好。”

江樱雪也不是杞人忧天的人，只是话头到了就顺嘴说了几句，既然程芳蕤都这样说了，她也就歇了话头，“以前听说天子每到一年当中最热的季节就要到行宫避暑，我还想着天子过的日子就是让人羡慕，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也能去避暑，这日子真是越过越有盼头了。”

“回头咱们也看看，哪里有合适的地方，咱们也找一处建避暑宅，如?此往后每年咱们也能到固定的位置避暑。”

“这个想法好。”临时搭的帐篷住起来肯定没正儿八经建的房子舒服，“跟在你身后喝肉汤，我现在的荷包真是越来越鼓了，说建个房子眼睛都不带眨的。”

以前他们家的日子虽然比其他士兵好过一些，但一年顶多也就多个大几十两的，这还得她平日节省着花，不然一年到头能省下个二三十两就不错了，哪能像现在这样大手大脚的。

见她建个房子就这么?激动，程芳蕤很是无语，“这才哪到哪儿，你就乐呵成这样，那等咱们把铺子开遍整个国朝，岂不把你给乐疯了。”

“你打小就没缺过钱，不会明白手头缺钱的窘境。”钱这个东西从拿不出手，到能随意拿得出手的时候最叫人开心兴奋，待到后台钱多得数都数不清的时候，大家对获得它的心思就不会那么兴奋，“从无到有，跟从有到更有，你想想哪个振奋人心。”

无论原主，还是上辈子的她，的确都没体验过没钱的苦恼，从这点上说，老天爷真的待她不薄，“听你这么?说，我才发现自己是个富二代。”

“不，程家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你这不是富二代，而是富好几代了。”

江樱雪这么?一说，程芳蕤才发现这个时代人想要跨越阶层真的很难，程家这么?多年下来肯定每代的家主都在努力让家族摆脱商贾之家的头衔，可至今为止都未成功过。难怪对她和翟靖的事，家里虽然不是非常赞同，却也没强硬地干涉，也许他们也觉得这是程家改变门楣的一次机会。

这点程芳蕤并不觉得程家人势力，毕竟他们把好坏都跟她分析了，也跟她说了尊重她的个人意愿，丝毫没因为她真跟翟靖在一起，可能改变程家门楣的事，上赶着促成这件事。

程家人这么?厚道，程芳蕤觉得自己应该努努力，替他们开个改变门楣的头，“你说我努努力，有没有机会混个官当当？”

江樱雪看傻子一样看着她，“你以为当官跟做买卖一样容易？真这么?容易，程家这么?多年下来早就改换门楣了，哪里用得着你来？”

“而且当官是男人们的事，你一个女人家凑什么?热闹？”

“历史上又不是没女人当官，别人行为什么?我不行？”程芳蕤越想越觉得，自己说的这事有可操作的地方。

程家一直没能成功改变门楣，除了程家子弟都不是读书科举的料子外?，跟程家没把生意做到极致有关系。倘若程家能做到把握某个行业的命脉，朝廷就是白给一个官的，就像先前找上方嘉懿的歙县长龄桥郑氏家族，这郑家本也只是商户之家，但因着郑家把控着整个国朝的盐业买卖，而盐业收入是国库资金的主要来源，如?今郑家每一代都有一个在朝为官的子弟，虽然官职不一定多高，好歹人家勉强也算得上官宦人家。

见她神情?一点不似开玩笑，江樱雪也严肃起来了，“的确有女人当过官，但人家那都是官宦人家长大，很清楚为官之道，你懂吗？”

“朝廷之事可不像咱们做买卖，成就成，不成就拉倒，尤其现在党派之争严重，一个不注意被牵扯进去，赔命是小，万一牵连了整个家族，那你就成了家族的罪人了，知道吗？”

“我告诉你，你趁早给我歇了这不该有的心思，老老实实做你的买卖，手头有钱日子好过就行，别想这些有的没有的。”

他们这种出身的人，男人想当官都不容易，小姐妹一个女人家竟然想当官，简直异想天开，江樱雪都不知道该说她什么?的好了。

想起郑家的事，程芳蕤觉得自己找到可以当官的路子了，不过她知道对自己突发奇想想当官的事，多数人肯定跟江樱雪抱着一样的心思，程芳蕤觉得在事情?有结论前，自己还是不要?再说这几件事的好，“行了行了，我也就随口这么?一说，江姐姐就不要?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我这不是怕你又重蹈过去的覆辙，不懂得珍惜眼前的福气，非整一些有的没有的。”小姐妹过去为了方存志那么个东西，死脑筋地糟蹋自己，好不容易彻底放下这男人开始了全新的生活，她真担心这好日子才没过多久，这姐妹又要死脑筋去做一些常人不能了解的事。

“知道了知道了，不会折腾，放心吧。”但会好好安排。

这事儿她想除了翟靖能帮她，其他人都帮不了她，她决定找个时间好好跟那男人商谈一番。一手勒着缰绳，一手抱着怀里小人儿，好好骑着马的翟靖，没由来的背脊一凉，他以为马鞍的原因并没放心上，丝毫不知道某人心里正在憋大招呢。

见他带起孩子来越发有模样，一旁的赵明直呼惊奇，“就你对这小子的照顾，不知道的人绝对以为你是亲爹。”其实在这大家长思想观念充斥的时代，做父亲的鲜少会亲近自己的孩子，他算是个异类，如?今貌似又多了个异类。

“就他亲爹那德行，随便一个人都比他强，我才不乐意被当成他亲爹。”

想到方存志那人，赵明不得不说他这话相当有道理，“瞧你这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这是跟程家妹子的好事将近了？”

“没有呢。”事情?要?这么?快，他早就放鞭炮了，哪里还像这样只自己心里偷着乐，“我们之间彼此心里都还有所顾忌，得等把这些顾忌都消除了，才能谈婚论嫁。”

赵明大概清楚他们顾忌什么?，倒不好说什么?，“那本初兄弟就努力加油，早日娶得娇妻归，才能当真正的爹。”

在赵明看来，成亲后，自然是生子了，所以这话完全没毛病。

曾经他不想成亲是担心成亲后，因为自己的缘故生不出孩子来，累得人家姑娘一辈子跟自己遭罪，如?今有想成亲的对象，结果这成亲的对象比他还不想再要?孩子，按以前他的想法这应该是好事，可不知道为啥，他这心里却感觉憋屈得很，“我要?说我这辈子都当不了真爹，你信吗？”

“什么?叫这辈子都当不了亲爹？难道程家妹子生鸿哥儿的时候伤了身子，再不能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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