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076章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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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的晚膳,很是丰盛，大家伙儿都饱餐了一顿，翟靖两父子还喝了点酒,因为已入秋，天气已经凉下来，两父子喝的是江樱雪酿的那白酒。

大概两父子心情都不错,一边喝一边聊着,喝到最后父子两都喝得有点高。好在两父子的酒品都不错，喝高了也不过是话多?了点，并没其他不好的行为。

负责扶翟靖回?房间的程芳蕤,不得不被拉着当?了回?听筒,听他絮絮叨叨的说一些有的没有的,第一句听到的就是他愤恨不平的话，“我爹竟然怀疑我作为男人的能力,我告诉他,明年一定?让他当?上祖父，让他再不能怀疑我男人的能力。”

“我还告诉他,我一定?要比他生更多个孩子,看他凭什么怀疑我作为男人的能力。”

“他说等我们有孩子,一定?要把?孩子教养得跟鸿哥儿一样聪慧，那样他带出去一个能顶他那些老伙计好几个,到时候就再没人笑话他年纪一大把了还没孙子。”

“……”

听着男人絮絮叨叨说着事关男人尊严的事，以及婚后生子的事儿，程芳蕤竟然没觉得这话烦人，反而破天荒地以为这些话温馨，难道女人到了一定?的年纪，真的会渴望孩子吗？

无论什么原因,很明显她现在是渴望孩子的，于是她破天荒地他说一个问题，她跟着回?应一个问题。

“好，咱们努力明年生个大胖小子，让你爹知道你是真正的男人。”

“孩子的话就不要多?生，顶多两个，一男一女，男的长得像你，由你负责教她习武骑射，女的长得像我，由我教她挣钱看账做账……”

“至于教养问题，对我来说孩子既然想生就要教养好，不然还不如不要生。既然我做好跟你生孩子的准备，就做好养好他们的打?算，你不用操心教养的问题。”

“……”

“嗯嗯，所以我们一起好好生，一起好好养……好好养……”

越说话越轻，后面声音就没了，这是睡着了，程芳蕤替他盖好锦被，这才起身出门。同样带着丈夫回房休息的翟母，人已经在外头，很明显翟父这是先儿子一步睡了过去，瞧见她出来，翟母问她，“除了话多?点，本初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很明显这是知道儿子喝高后的症状。

程芳蕤点头，然后有些意趣地说道，“平日里的他话不多?，喝高后话很多?，絮絮叨叨的，还各种话都说，挺有意思的。”

“我也这么觉得。”听她这么说，翟母不由眼睛一亮，好像找到了同道中人一样，“他爹也这样，平日里都是严肃正经的样子，喝高后却一改平日的样子，啥架子都没有啥话都说，尤爱平日里很少过问的柴米油盐酱醋茶，还会说些亲昵的话，然后还让做啥就做啥。所以他偶尔惹我生气的时候，我就想法子灌他酒喝，让他喝高，心血来潮的时候，还会想些法子整蛊他，然后待他醒酒就拿那些事儿羞他。”

说起这个，翟母不由陷入了回?忆，脸不由浮现追忆的表情，“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一天下朝后他带回来了几个女人，说是圣人赐给他的妾室，问我如何安排那几个女人，我没着急回答他的问题。但当?天晚上我把?他灌醉了，然后让他穿上女子的衣衫绣鞋，梳上女士的发型，把?我一应的发饰都往他头上带，然后也没让他干什么，就让他照着咱们女子的做派在府里走了几圈，再有就是晚上还让他衣衫没换首饰没脱就直接睡了。”

“第二天起来后，发现自己那一身不伦不类的装扮，他就知道我那样做的意思。也没着急把那些东西脱下来，只对我说没想到当女子这么累，他不应该再拿外头的事烦她，然后就把?那些个妾室送到庄子上连面都没见?过一次。”

翟母还记得后来翟父还被自己绊倒在地，结实地摔了个跟头，想到那个场景，哪怕过去这么多?年，还是让人忍不住想发笑，“这次事情哪怕过去很久，他惹恼我的时候，我就问他是不是又想当回?女人，他都一副敬谢不敏的样子。”

趣事说完该说正事儿了，“我也不知道这事儿他什么时候往外说，反正事后没多?久，京城就有我是河东狮，他惧内的传言流出。这流言出来后，他还故作姿态说他才没惧内，他只是不愿意与女子计较，如此一般做派更坐实了他惧内的传言。往后就少有人送他那些个莺莺燕燕，因为都道连圣人送的妾室都被我弄去当那乡间劳作的妇人，他们送的人还不定?被弄去做啥呢，浪费心思送女子给他，除了让翟家多几个劳作的人，压根没其他用途，谁也不乐意再做这种事。”

程芳蕤原以为翟母跟她说这些，纯粹是为了好玩，听到后头便不由听出了点其他的意味来，“您这是告诉我有些流言并不是坏事？”

“就知道你是个通透的。”翟母赞许地称赞道，“看得出你是个不在意流言的，但不在意不代表喜欢，不喜欢的东西听多了难免心里头不痛快。我想告诉你与其受其扰，不如化其扰为其用，如此才是真的不在意。”

京城的情况远比这个小地方复杂，程芳蕤不在意这边人的说长道短，不代表去京城也不在意，思来想去，翟母觉得还是应该把话说得再透一些。

“而且在京城有些事情不由得我们拒绝。”就像龙椅上那位给赐妾室的事，虽然这位主多数时候不管事，但谁也不知道他何时会抽风，做个谁也没想到的事情来，就如当?年莫名其妙给翟父赐妾室的事。

好在妾室赐下来后，他就再没过问过，也没追究他们把妾室送到庄子上的事，好像他那突然的神来一笔纯粹只是脑抽。

在这皇权时代，程芳蕤自然知道翟母说的不假，“但我们不能因噎废食不是吗？”

难道就因为京城有些事自己没办法左右，他们就要为了避让连京城都不回?，或者不结这个婚？！

“我始终相信只要有足够的本事，无论遇到何事都能化险为夷。”她知道翟母跟她说这些，是让她对未来在京城生活的事有足够的准备，但在她考虑跟翟靖成亲时，这些事她就都想过了，“当?然您能跟我说这些，让我对京城生活有个更深刻的认知，让我提前有心里准备，这是极好的。”

想到自家老头子说的，眼前女子的打?算，事情要真如她计划的发展，她还真没必要替她多?操心呢，“你连以女子当?官身份都敢想，我的确无需担心你太多。”摆摆手，翟母自嘲道，“看来年纪是真的大了，才会净爱操这些有的没有的心。”

“那是因为您关心咱们这些后辈，不关心谁会去浪费这份心？！”程芳蕤真心实意道。

见?程芳蕤并没厌烦自己说的话，翟母松了口气，干脆转了个话题，“懿姐儿被你教得自信独立、落落大方，那些世家大族出身的嫡女也不过如此，真的很优秀。言姐儿我虽然还没见过，但从她小小年纪就能耐得住寂寞，整日整日坐着绣花也能知道，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个性子乖巧的。有他们做孙女，我跟本初他爹都很高兴，你不用担心他们入翟家后会受到亏待。”

她跟翟靖是骑马回的卫所，两人速度比较快，方嘉懿则坐马车回?来，回?到卫所刚好晚膳时间。小姑娘没因为要入翟家的族谱就小心翼翼的，而是落落大方跟翟父翟母见?礼，还大大方方把入翟家族谱的事拿出来说。

她说她跟妹妹入翟家的族谱是权宜之?计，不会做坠翟家名声的事儿，相反会努力让自己变更优秀，让外人都觉得翟家让他们入族没亏，反倒赚了。

一番话既表示了他们两姐妹并不是贪图翟家富贵才入他们翟家的族谱，又表示他们姐妹将来肯定不会差，直角听着的人都觉得她懂事。

听了她的话，翟母当?即就表示，他们愿意入翟家的族谱，是他们两夫妻的幸事，怕她不相信，翟母还特意跟她说了翟家的情况。

翟家传到如今至亲的亲人，仅剩他们一家三口，倒不是说在没其他亲戚，只是那些亲戚都是血缘比较远的，都不大往来了。人少宅子却不小，加上翟靖不在京城，整个宅子只有她跟翟父两人，平日里就不说，过年过节都冷冷清清的，他们那心里头怪不是滋味的。

所以懿姐儿两姐妹要入他们家的族谱，哪怕入了族之后没去翟家跟他们一道生活，他们两夫妻却能多两个挂心的人，到他们这个年龄有让他们挂心的人，也是一件幸事。

可以说方嘉懿两姐妹入族的事，他们老两口是一万个愿意，这个愿意在见识到方嘉懿的优秀后更是翻倍了。程芳蕤从来都不是自己孩子的差评师，反倒是几个孩子的优评师，听到翟母这样说，她一点没谦虚，“他们两姐妹的确配得上任何人的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