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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师动众的找了足足有五天时间,还?是一无所?获。
结果第六天的时候,是吴瑾两父子将她的消息递回府城给程恒,程恒这才?赶紧把消息往各个地方传递,说是人已经找到,不日就会回来。
说吴瑾大家也许不记得,但说起酸笋第一次招的经销商,大家心里?头就有印象了。没错这吴瑾的父亲,正是酸笋第一批经销商的两者当中的一个,后头因为他的人品和能耐,且想到原著里?对方是方嘉言的婆家,程芳蕤便把酸笋总经销商的事情交给他负责。
有了程芳蕤的提携,吴家的日子好过了许多,这位感激程芳蕤的知遇之恩,很是认真地做市场,如?今酸笋的事业已经被他做到周边的府城去了。
这次他便是杭州府回徽州府的路途中,看到的翟嘉言。
翟嘉言曾经看到过他,知道他是母亲下头的办事人员,于是就想办法给他留了消息,要他想办法把她救出来。
得到消息的吴勇猜到她大概是被挟持了,不敢轻举妄动,而是不动声色地跟着两人。当中不是没想过趁缪氏不注意,把人偷出来的,可缪氏把人看得很牢,不确定对方会不会伤人,吴勇不敢贸贸然行动。
好在跟了两天后,遇上了烧伤抢劫的倭寇,察觉到吴勇两父子一直跟着他们的翟嘉言,立马趁机跟缪氏散开了。随意关注着他们情况的吴勇两父子,第一时间将人带走。
三人这才?惊心动魄稍稍远离了那倭寇,早就埋伏着等待那些倭寇的士兵,就开始反扑。然后三人发现原本被抢掠的那些人竟是士兵装扮的,是以当中作为唯一的民众,缪氏一个不小心就被倭寇一刀给砍了。
虽然缪氏带走了她,翟嘉言心里?头怨她,但再怎么说这也是教导过她大半年,且对她还?算不错的师傅,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身首异处,翟嘉言整个人都懵了。
坚持要等到那些士兵杀完倭寇,返回去替缪氏收尸。
虽然没亲自参加程芳蕤和翟靖的婚礼,但吴勇是知道程芳蕤跟翟靖也即新安卫指挥使的关系的。于是,他上前跟那些士兵说了事情的原委,希望他们能通融一番,准许他们给缪氏收尸。
新安卫一干士兵,一听说程女郎的闺女的师傅,乱入他们设的圈套中,成了倭寇的刀下亡魂,当即走到翟嘉言面前跟她道了歉,并帮着把那早就被毁得认不出样子的缪氏的尸首给收拾好,并帮着就近给找了个地方埋了。
翟嘉言没特意换白色衣衫,就着原先穿的衣衫跪在缪氏的新坟前,喃喃说道,“我?是真心实意拿您当长辈敬重,且想过哪怕再不跟您学手艺,但这辈子我?都会像过去这段时间那般,时不时过去陪您聊聊天、吃顿饭什么的,我?从来没想过您一开始接近我?就是抱着拿我当您复仇工具的。既然您一开始就动机不纯,且利用我对您的信任,私自把我?带走,要不是我碰到相熟的人,求得他们的帮助,我?的结局指不定什么样。”
“如?今您遭逢意外,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你不至于暴尸荒野,至于您以后会不会成为无人祭祀的野鬼,就不是我该操心的。从今往后,咱们各不相干。”说着,翟嘉言最后在那新坟面前磕了三个头,就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到在一旁等着她的吴勇父子跟前,“咱们走吧。”
吴勇有些担心地看着翟嘉言,小心翼翼地问道,“姑娘,您确定您没事儿?”
娇滴滴的小姑娘,眼睁睁看了场到处是血的战争,心里?头怕是得留下阴影了。可这姑娘从头到尾的表现都过于的冷静,吴勇觉得有些不正常。
“我?应该有什么事?”翟嘉言愣愣地问道,“或者您觉得我?应该有什么事?大哭?大闹?还?是怕得瑟瑟发抖?”
“如?果我?告诉你,自打被她带走以后,我?脑海里几?乎每天都会出现类似的场面,您觉得看到这样的场面,我?还?会有您说的这些情绪吗?”
没错,自打被缪氏带走,她的脑海里就见天都是血腥的场面。
当然这血腥的场面无关缪氏,甚至没半点缪氏的存在,而是事关她弟弟方澄鸿的画面。
也不能说是发方澄鸿,而应该说是几十年后的方澄鸿的样子。
梦境里?,她那早已长大成人的弟弟,已经当上国朝的首辅大人,她和姐姐因着有个当首辅的弟弟,在夫家的日子都很好过。
然则好景不长,年纪轻轻就当上首辅的弟弟,挡了太多人的路,没多久就被省上派去镇压各地起义的卫所士兵和农民。然后,她就每天晚上都能梦到她的弟弟带着官兵跟那些起义军厮杀,每天都血流成河。
她那弟弟不过是文弱书生,虽侥幸让他胜出了几?次,其余的要么是平局,要么是失败。她看到的最后一场败局,弟弟带的官兵几乎全军覆没,弟弟也在这场战役中丢了性命。
可以说梦境中,她亲眼看到了弟弟是如何被那些人杀死了,要不是醒来后,她很清楚那只是梦境,她怕是早就不好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些梦境,她才会在看到真实的战场后,没出现吴勇所?想的那些情况。当然这些不能为外人道,所?以对她目前的情况最好的解释便是,“先前我?都躲在你们身后,虽然听到了声音,但实际上没看到多少画面,所?以才没受到多少影响。”
那收拾尸首的时候,也没少见到血啊,吴勇心里?嘀咕道,嘴上却说,“只要您无事就好。”
三人这才?没走多久,得了消息匆匆赶过来的翟靖就出现在三人的跟前。
翟靖先山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细打量了翟嘉言一圈,没发现她哪里受伤,这才?上前拉住她的手,“还?好你没事,不然你叫大家可怎么办才?好。”
要不是士兵说在这里?碰上这小闺女,他还?不知道小闺女已经失踪好几天,“先跟父亲回营帐,晚些时候再送你回府城,可好?”
“父亲看着安排就行。”然后跟翟靖把吴勇父子的帮衬说了,“要不是遇上他们两,我?指不定跟师傅一样的下场。”
为了扮演得更逼真,扮演农民的人里头老弱病残幼都有,真的乱入的话,谁也分不清敌我?双方,被砍再正常不过。
翟靖当即跟吴勇父子道了谢,“今儿个来得匆忙没做准备,待他日我再带着言姐儿亲自登门道谢,我?已经安排人送二位回府城,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外头都会比较乱,没紧急的事情就在府城待着就好。”说完,翟靖就带着翟嘉言先行离开了。
哪怕两个继女的年岁都还不算大,但翟靖平日里跟他们相处的时候,都很注意跟他们保持距离,从来没有过肢体方面的接触,今儿个担心翟嘉言才?牵了她的手。
有太多的话要问,但见她一身狼狈的样子,他就觉得什么都没先把孩子带回去,好好梳洗一番,给她吃顿热饭更重要,于是在征得她同意的情况下,翟靖直接将她抱上自己的马,然后翻身上马,骑着马朝营帐飞奔。
回到营帐,当即吩咐人去准备热水,又让人准备吃的,确定她自己随身携带着换洗的衣衫,又问过需不需要叫人帮她沐浴被拒绝时,他直接把自己的营帐让给这个小继女。
不知道是太多天没沐浴,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翟嘉言耗了足足有小半个时辰,才?穿戴整齐的出来。听到她在营帐里?头说好了,翟靖这才?进营帐,把已经装在食盒里?的东西拿出来一一摆好,“营帐的食材不若外头丰盛,将就着吃。”
虽说不那么丰盛,却都是照着她喜欢的方式烹饪出来的,搁以前翟嘉言肯定立马动筷子,可这会儿她却没什么吃的食欲,“这都十几?天过去了,阿娘他们怕是担心坏我了,您还是安排人送我?回城吧。”
“你阿娘猜到她可能是要带你去京城,骑着马一路往北去,我?已经让人给她送消息,她会来这里?接你。”虽然那天才?得到消息,但他要知道详情,很快就能知道,所?以事情的始末,他已经基本清楚,“这事儿要怪只能怪那缪氏包藏祸心,言姐儿却末多想,心里?头要是不痛快,可以跟我?说说。”
“阿姐明明告诫过我?,说她的举动很反常,让我注意她的,是我自以为是地觉得好歹我?也跟她相处了大半年,再怎么都比姐姐了解她才?是,才?会没把姐姐的话记心里?,依旧我行我?素跟她走得这般近的。”
不用问翟嘉言都能知道,因为她失踪的事情,无论县城还是府城怕闹翻了天。
还?好她运气不错,半路碰到了熟人,不然因为她一个人的事儿,不知道多少人得寝食难安。她本来就是个怕麻烦别人的人,结果这一次的事情不知道麻烦到多少人,怎么能叫她心里?不难受?!
“要不是我自己以为是,也不会有这次的事情。”
妻子曾经告诉过他,这个小闺女的性格是个怕给人招惹麻烦的,之前翟靖没多大感觉,这会儿见她一副愧疚难安的样子,翟靖才?知道妻子说的没错,不由正经起口气,严肃地说道,“言姐儿既然知道,她打开始收你为徒,就是不怀好意,应该知道就算没有这次的机会,她还会找下次的机会带走你。所?以这件事情的缘由,不在咱们任何人身上,而在她的身上。”
“年初的时候,阿娘原本是犹豫着要不要让我拜这个师的,是我自己非要坚持的。”
“言姐儿只不过想学一门技艺,正好她的技艺入了你的眼,那想拜她为师再正常不过。要不是她最后神来了这么一笔,你们两师徒也算不错。所?以,不要因为别人的有心谋算,就自责不已”
“比起你自责不已,我?想你阿娘更希望你能把这事情怪在别人身上,比如?她身上。”
自打知道小闺女的性格成分中有讨好型成分在里头,程芳蕤就特别关心她的心里?问题,这要是知道她陷入自责的境地,心里?头指不定多难过呢。
“我?觉得咱们应该往好的方向想,虽然这次的事情麻烦到很多人,但这从一定程度上来说,是不是说明咱们言姐儿有很多人疼爱,碰到事情的时候有很多人都担心着、记挂着,你不觉得这是种很美妙的感觉吗?”
被翟靖这么一说,翟嘉言觉得的确能说明这个问题,“可还是因为我,耽误了大家很多时间。”
翟靖揉了揉她的头发,“等你再大一些的时候,就会明白,有些人恨不得能这样被多浪费几?次的时间。”虽然浪费了些时间,却让妻子甚至他欠了对方一个人情。
这个世道欠什么都好还?,唯独恩情这个东西不好还。
“所?以别觉得自己给别人制造了麻烦。”那些帮了忙的人,指不定还?会感激你给他们机会,让你娘甚至我欠他们人情呢。
考虑到翟嘉言还?小,翟靖不想让她过早知道成年人世?界的残酷,后头的话只在心里?头默默想着,并没说出来,“再说那些忙活的人,大部分都是咱自家的人,算不上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翟嘉言最担心的就是因为自己的事,影响到别人,如?今听翟靖这样说,她倒是放心了许多,“阿爷阿奶那边呢?”
“他们会不会觉得言姐儿麻烦?!”
才?得到消息,从另外地方赶过来的翟父,听到这话,当即开口,“你个傻孩子,这种事情又不是你想的,怪谁都不应该怪你。”
“就是这个理儿。你还?小,作为你的家人,按说我们应该把你看好的,却放任你独自去见一个可能存在问题的人,要自责也该是我们这些大人自责,要是由着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在那自责,那我们这些大人还?有脸当言姐儿的长辈吗?”
听说小孙女被那个女人带走,翟父恨不得立马提刀把那女人给砍了,好在老天爷开眼,直接让她死在那些倭寇的刀下,都不用脏了他的刀,“作为咱们翟家的孩子,不用担心麻烦别人。”
有翟靖两父子的安慰,翟嘉言心里?总算松快了不少,虽然还是没什么食欲,但好歹吃了碗粥还吃了两个包子,然后在两父子的安抚下,总算躺下来睡了过去。
两父子见她总算睡过去,才?低低说起这次的事情。
其实当事人之一缪氏已经没了性命,这事儿压根没什么好说的,父子两不过说了往后无论何时对孩子都不该像对翟嘉言这般松懈,孩子要去哪里,哪怕再是熟悉的人,起码也要个伺候的人跟着。
如?此就算碰到事情,好歹有个照应的人。
因着程芳蕤不是很喜欢别人侵占她的私密空间,所?以无论她自己身边,还?是三个孩子身边都没有单独伺候的人。这次的事情后,翟靖觉得有必要把这事情提上日程。
其实他本身也不是多喜欢身边有伺候的人,可有时候身份摆在那里,不摆出点派头来,别人会以为这母子几?人在翟家不受重视,尤其是几个孩子那边。
翟父提这点也是要提醒儿子这件事情,他们如今不在京城身边没伺候的人,没人会觉得什么样。可去了京城那就不一样了,而且得用的人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找到的,还?是需要提前做好准备的。
倭寇的事已经按照两父子的计划在进行了,少不得人,所?以确认孙女儿没大碍后,翟父又急匆匆走了。至于翟靖,这里?本身就是他的营帐,他作为指挥人,只要坐守营帐就行的,倒是顾得上继女这边。
不过,大概是这段时间都没怎么安稳地睡过,又颠沛流离的,这一觉翟嘉言足足睡了一天一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午后。
她还以为自己又会跟先前一样,每次闭上眼没多久,就会做关于弟弟的梦,没想到这次竟然睡得异常安稳,更是一次睡了这么长时间。
好睡眠能让人心情愉快,当然就她这几?天的遭遇来说,不在心里?头留下阴影就不错,要心情愉快压根不可能,但起码心情不会糟糕到哪里去。
于是当她梳洗过后,面对着跟昨天没差多少,勉强称之为午膳的饭菜,翟嘉言这次几乎一扫而空。见她恢复以往的食量,翟靖总算微微松了口气,“不出意外,你阿娘晚上九能到营地,下午你是自己在营帐里?继续休息,还?是要跟我?出去走走?”
以往翟嘉言肯定选择跟他出去走走、看看,可经历过这次的事情,加上梦中的事情,一下子成熟了不少的她选择在营帐里?休息,“虽然睡够了,但我?还?没需要一些时间才能从这件事情上走出来,父亲忙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那父亲去忙了,外头有人有什么事你让他去告诉我?一声便行,他知道怎么找到我。”
翟嘉言表示知道了,然后目送翟靖离开后,她开始在营帐里?活动了起来。
她在想先前她做的梦,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告诉她将来会发生的事吗?还?是压根没什么特殊的意思?
不过,那个梦虽然断断续续的,但她却清楚地知道,她和姐姐并不像现在这般连姓氏都改了。因为梦中的她被称作吴方氏,姐姐则被称作郑方氏,吴、郑很明显是他们两姐妹夫家的姓氏,方自然是他们本来的姓氏了。
而且梦中的他们似乎是没有母亲的,这点跟现实又有些出入。当然梦中那是几十年后的事情,不排除他们他娘亲在这过程中仙逝了。
不过,直觉告诉她,事情应该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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