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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项方案都落空,帅宁看清父亲的顽固,收起耐心冷刺:“您果然不是真心让我进公司上班,叫我回国是方便调、教对吧?”她一语中的,帅冠宇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你熊叔叔给你物色了一个对象,是个名门子弟,最近开始从政了,以后……”
他又无心地刺中帅宁要害,招来疾言厉色。
“原来是要拿我当联姻筹码,知道我是没出息的败家女,就用这招榨取我的剩余价值?”
她怒视帅冠宇,只收获无奈的眼神,父亲的表情很可怜,活像守着霉烂粮食的农夫。
“……宁宁,你已经27了,该懂事了。”
悲愤在胸口里滚了几圈,以笑的形式浮上脸庞,帅宁扯掉膝上的餐巾扬长而去。
周玉贤经过客厅只看到她一闪而过的背景,慌忙来到餐厅,见丈夫没被气坏,这才松了口气。
“你跟她说相亲的事了?”
“提了一句,八字还没一撇呢。”
周玉贤抚一抚帅冠宇背心,慢慢坐下,前些时候听他说起这事,她就想好好同他研究一番,帅宁这孩子实在不讨喜,能早点打发出门再好不过。但后妈对待这类事冷热须拿捏精准,若过于急迫让孩子吃了亏便不好自处了,故而直到此时方见机过问:“老熊跟男方家谈过了?”
帅冠宇苦笑:“那小伙子正在履新,说想过段时间再考虑个人问题。”
对方门第显赫,要避种种嫌疑,他这个树大招风的商贾没准高攀不起,况且女儿德行欠佳,只怕配不上人家出类拔萃的儿子。
周玉贤怨他打草惊蛇:“那你就不该急着告诉宁宁啊,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帅冠宇劝她别太当真:“让她有个准备也好,还不知道人家看不看得上她呢。”
周玉贤听说是户清贵人家,大概不会要帅宁这样的儿媳妇,心忧之下告状:“这孩子最近常在网上闹腾,影响挺大的,你得管管她。”
女儿在微博兴风作浪,帅冠宇早有耳闻,迟迟不理会是因为了解帅宁的性格。
“我本想找人把她那微博账号删了,但一想那样她不定怎么缠着我闹呢。算了,只要大众不知道她是我女儿,就随她去吧。”
等她出嫁就不再是帅家的人,届时他这做父亲的也就尽到了责任,之后该怎么教育都是婆家人的事了。
崔明智连续两天联系不上帅宁,问司机,说她夜夜笙歌醉生梦死,每天直着出门横着回家,啥事不管。
他对老板寄望低,不求她奋发图强,至少把该磨的洋工磨完。万洪波这两日紧迫盯人,梁业早一个晚一个来问话,他快兜不住了。
晚上八点,帅宁总算接电话了,声音荒腔走板,想是烂醉初醒。
“宁总,万董来问工作进度,花果岭的项目我们还做吗?”
崔明智屏住呼吸等回音,总部不肯掏腰包,帅宁便揭不开锅,这项目怕要黄了。
谁知她很干脆地打破疑虑:“做啊,你去订机票,我们明天就去鹊州签约。”
崔明智以为她在逞强,忍不住指明:“可是总部只给我们4亿投资,连上烂尾楼项目,远远不够啊。”
“先把花果岭地块拿去贷款,用贷款的钱开发烂尾楼。”
这主意就是异想天开,花果岭是片籍籍无名的荒山,银行个个贼精,达不到评估标准不会发放足够贷款,除非去走后门。可是帅冠宇连现成的钱都不肯出,怎会帮女儿搞危险动作?
他反应迟钝几秒,被帅宁猜出心思,笑问:“你也觉得花果岭是个鸟不生蛋的破地方?”
他哪敢说实话,讪笑:“明总生前倒是很看好那片的发展前景。”
“哼哼,大哥眼光不错,那是块风水宝地,你以后就知道了。”
崔明智猜不准老板是否在故弄玄虚,脖子上套着她给的狗链只得被她牵着走。下午带着法务部人员来到鹊州,和自然资源局签定了土地出让协议。
走出办事处,帅宁让他联系卢平,说想前去拜访。
崔明智先前不止一次听她咒骂对方,厌恶溢于言表,干嘛还去找不痛快。致电后听说对方又去下基层了,很晚才回来。帅宁却不放弃,说今天见不着,明天也一定要见。
崔明智纳闷规劝:“协议都签下来了,后面也没卢书记什么事了,过些时候见也行啊。后天万董要开工作会,迟了怕耽误您做准备。”
帅宁烦躁:“工作会无非是照本宣科,公司的事都由姑父把持,我这个傀儡去不去都一样。那卢平给我下了这么大一个套,我得去卖卖惨,让他知道合作来之不易,以后遇上难处才有理由跟他讨价还价。这都不懂,大哥当初是怎么调、教你的?”
崔明智赔笑认领“饭桶”称号,乖乖照她吩咐去市场采买了一卡车牙膏、牙刷、毛巾、香皂、床单、被褥等日用品。
一行人在鹊州住了一夜,早上九点来到卢平的办公室,说他们准备按协议去莲花乡做扶贫工作,和当地群众搞好关系,为花果岭项目铺路。
卢平仍是那副标准的父母官做派,笑眯眯给帅宁戴高帽:“宁总果然不负众望,真有魄力。”
帅宁不失淑女气质地娇声回应:“您夸奖得太早了,老实说集团内部持反对意见的人很多,包括我爸爸都怀疑我没能力接盘这两个项目。我真的承受了很大压力啊。”
崔明智头一回见她撒娇,感觉不啻雷击,汗毛过电般竖起来。
卢平泰然受之:“有压力才有动力,我相信您一定能马到功成。”
帅宁笑颜如蜜:“那还需要卢书记多多关照,公路的事您看什么时候能动工呢?”
当初两家谈判,鹊州县委答应出资整修和平乡到莲花乡全境的老旧公路和公共车站,现在合同签下来是时候兑现承诺了。
卢平爽快道:“修路的款项财政局已经划拨出来了,为便于管理,我们打算把莲花乡区域内的筑路工程委托给贵公司,头天签了协议,第二天资金就能到位,至于开工时间由你们自行安排,保证一年内竣工就行。”
承接政府工程最怕不能按时拿钱,经办机构效率底下,中间还多猫腻,拖上三五个月很常见,前期都得由承建方垫资。
崔明智见鹊州县拨款这么准时,工期还宽松,心想这卢书记宰人后不忘补一颗糖,心还不算太黑。
帅宁嫣然一笑,礼尚往来道:“那就多谢县委对我们的信任了。我这次准备了一批价值20万的扶贫物资,待会儿就运到莲花乡去分发给当地困难户,一定做好政府交给我们的扶贫工作。”
崔明智跟随她押运物资,帅宁翘着二郎腿,双手抱于胸前,右手指不住点着左胳膊,像在盘算什么,半道上忽然自言自语:“卢平这次是不是太好说话了?修这条路好几千万呢,这么大块饼他一口不咬就白送我们,世上会有这种好事?”
崔明智一想也很蹊跷,莲花乡境内的路网全部连起来少说20多公里,二级公路的修筑标准是每公里260万,工程费也在6000万上下。当中油水不少,即使卢平不贪,他手下那些管事的也会眼红,怎舍得拱手让人?
这种事他不便瞎猜,拿好话宽慰:“可能是金辉世家那一手太黑,想借这事补偿我们。”
帅宁习惯以最大的恶意揣摩人心,官场如商场,无利不起早,商务合作犹如博弈,卢平没道理先打劫又让子,这修路工程说不定又是个烫手山芋。
车行至莲花乡境内,卡车突然在前方弯道上摆尾侧翻,车厢里的货物爆米花似的倾泻出来,堵住整个路面。
这条路路况差弯道急,翻车不稀奇,万幸的是人没受伤。
小车司机将车停在五十米外,崔明智打电话报警,然后和司机们前去清理货物,为后来的车辆腾出通路。
忙活半天,十几个男女老少来到现场,看样子都是当地村民。崔明智见他们动手搬东西,还当是来帮忙的,正想道谢,那些人拿了东西转身往回走,嘻嘻哈哈的,如同去地里偷玉米的猴群。
“你们干什么!这是我们的东西,不能拿!”
崔明智上去阻拦,拉住这个,拦不住那个,顷刻间被抢走几十箱物资。更可怕的情景接踵而至,成群结队的村民从路边涌来,都把散落的货物当做从天而降的馅儿饼,兴奋地往自家窝里运,已从猴群演变成猎食的蝗虫,面目极其可憎。
“都住手!我已经报警了,你们这么做是违法的,警察马上就到,再不住手都会被抓起来!”
崔明智声嘶力竭阻止,沸腾的鲜血化作大汗淋漓,没头苍蝇般四下乱撞。
然而警告加速哄抢,人们都想在警察到来前尽力多拿多占,一张张发红的面孔欢喜激荡,看不到任何羞愧、慌乱。许多人轻车熟路,想必惯做这种缺德事,有的还自备麻袋绳索,到场几分钟便扎好货物满载而归
帅宁原在车厢里休息,见事态越来越混乱,下车过来查看。哄抢进行到高潮,村民抢红了眼,见到这珠光宝气的阔小姐一些歹人竟按耐不住匪气朝她下手。
帅宁后颈窝一疼,项链已被扯掉,又有人攥住她的右手想抢她的腕表。她今天戴着一块CarlF.Bucherer雅丽嘉天鹅限量钻表,没那块RichardMille值钱,售价也在200万以上。
崔明智皇帝不急太监急,飞身前来搭救,与那强盗激烈扭打。
凤凰男在城里呆久了也会四体不勤,斗不过土生土长的村汉,被那人按住脖子揪着,瞎驴推磨似的转了几圈后趔趄跌倒。屁股着地的一霎头顶也被石块砸中,鲜血如岩浆喷发,淋湿了视野。
眼前景物恰似坍塌的积木哗哗崩溃,纷乱的人声融合成震耳欲聋的噪音排山倒海压来,瞬间掐灭他的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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