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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梅听了贾珠之言对曰:“贾公子之言好生不切实际,你出生贵胄,又如何明了我这身为下贱的苦处,欲求得一个平等相待却又谈何容易?即便世子此番不计较,他人又会如何看待我二人呢……我这身子我都厌弃了多少回了,还不若此番便脱了这□□凡身重新转世做人的好……”贾珠闻言沉默半晌,惟道句:“你之性子便是太过刚直,所谓刚则易折,无论是何种身份之人,这般决绝不顾一切的性子均非长久之计……或许你的苦处我无法体会,但若换作是我,我定不会这般轻易地便放弃了,无论遭遇何事!亦不会轻易便以死解脱了,可知人一旦死了,便也万念俱灰万事俱灭,再无可能……”
之后又说了几句,他二人见榻上慕梅精神不济,便也不好再留,遂告辞而去,贾珠与煦玉自是坐了同车。回去的路上,煦玉仍是不发一语。之前在傅庆明家中之时贾珠不好询问,此番在路上便趁机询问煦玉是在思量何事。
不料煦玉闻言半晌方才开口,却是说道:“常言道‘情深不寿、慧极必伤’,这月蔺此番熬得个油尽灯枯,怕便是因了投入之情太过炽烈之故。然我不明了之事便是他与世子二人无亲无故的,既非弟兄又非挚友,且还是同性之人,如何便产生了这等炽情烈爱,只如会将人吞噬烧毁那般?……”
贾珠听罢这话暗地里翻了一个白眼,却也止不住生出几许黯淡的情绪,心下暗道煦玉果真乃直男,由此方理解不了同性之爱。如此一来自己又将怎生得好,此番偏偏爱上的是直男,却不是想掰弯便能掰弯的。寻思片晌方才答道:“珠儿以为玉哥兼通百家,遂也无事不通,此番怎的竟也堪不破如此浅显之理?”
煦玉则反问曰:“此言怎讲?还望珠儿解惑。”
贾珠道:“传说佛有大情大爱大智慧,寄情与那无情之物,遂能拈花一笑。便是那无情的花草,佛亦能将爱意寄托于此,何况是对人乎?此外玉哥可还记得先生教诲?圣人云“大人能将天地万物为一体”,即大人见了孺子落井、鸟兽哀鸣觳觫乃至于草木之摧折、瓦石之毁坏均能生出不忍之仁心。如此人见了另一人,哪怕那人为同性,寄情于上,又有甚好惊异不解的呢?何况人与那草木瓦石之不同在于人并非无情之物,你若寄情与他,他势必还情与你,由此一来彼此之情便也相互来往补充,以至于最终便也难以割舍,成了浓情痴爱了……”
“……”
“此外仁心从孺子身上可延伸到鸟兽、草木以及瓦石之上,便也说明这仁心可从人延伸到动物到植物最后到无机物,那么情爱又有何不可呢?这人之情爱可以男对女,如何又不能延伸到男对男,以至于对其他?……”此番贾珠借用了圣人言论来新解,以确立自己的观点的方法来论证同性之爱的合理性。对于要说服煦玉这一典型的儒生而言,这样借了圣人观点代言的方式绝对较直接告诉他“少年你还太年轻,不知道这爱情是可以跨越年龄身份性别乃至于种族的”更为有效。只不过阳明先生,不才小生借了您的大论来论述同性之爱,您可千万莫要怪罪小生才是。
此番煦玉闻罢贾珠这一番论述,寻思片晌,似懂非懂,倒也略有所悟。遂开口对贾珠道:“玉哥明了珠儿之意,人既可寄情于万物,如此便如这男可将情寄于了女一般,男将情寄于了男亦是合理之事了。”
贾珠听罢微笑:“正是如此。”
煦玉又道:“如此想来便是那侯子卿与柳文清,怕也与世子与颜月蔺他二人之情无出其右了。”
贾珠似笑非笑地答道:“他二人亦是如此。”
煦玉闻罢贾珠之言,随后便又再度陷入了沉思。此番他虽已知晓这男男之间亦有情爱存在,然尚且不晓这男男之间是否亦如男女之间那般除却情爱之外还有着性|爱。之后二人无话,直到马车驶进荣府,此番按下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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