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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民女托大了。”“十一被带走了?”他放下手,将所读的书翻了一页,掀起不大不小的动静。
“多亏了有十一在。”辞辞用力点点头,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谢谢大人未卜先知,做如此安排。”既然有人想要从她这里下手,那便放马过来吧,前提是有十一这样的顶包侠在。
“谢你自己吧。”叶徊扫了眼书页,抬起头,端得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昨天他绑了你一回,今次让他也尝尝这样的滋味,可解气了?”天地为证,他这是秉公处事,一点戏谑的意思都没有。
“解气了。”话一出口就后悔,她将头甩地飞快,牵动发间钗子叮叮当当,花上蝴蝶一下一下地扇动翅膀,“不不不,我,我没有生气。”
对面传来极轻浅的笑声。
辞辞默默走进用餐的隔间布置。收拾妥当,她托着着盥洗的铜盆朝外喊了声:“大人,好了!”
叶徊便丢开邸报,走过来净了手,至桌台前坐下。走又走不得,辞辞忍着四分饱为他布菜,县尊大人也不拒绝,任由她拿公筷照顾,夹什么吃什么。看起来极好说话的样子。
他慢条斯理地用饭,不言语,全程也没有发出一丁点多余的杂音。这教养早已深入骨髓。
趁着这人埋头喝汤的工夫,沈辞辞飞快地吞了吞口水。只能看不能吃真的是一种折磨,好在她肚子争气,没有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
两杯茶的时间,叶大人慢悠悠地歇了箸,辞辞便停了手,准备借着收拾碗筷的由头开溜。叶知县听到动静,扭过头来:“你做什么?”
辞辞被他吓得松了手,骨碟险些摔在地上:“我,我把碗筷收拾出去,啊。”
“放着吧,有人做。”叶徊看着她,心里又是另外一重想法。这女孩儿胆子可真小,不过问她一句,话都说不利索了。
辞辞低低地“哦”了一声,跟着他走出来。鼓起勇气追问:“大人,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叶徊转到棋盘前跽坐,拿手探了探一旁的茶盏,放下:“十一完成任务之前,你都得留在这里。”
辞辞一点都不想知道十一的任务是什么:“我去给大人重新沏壶茶来。”
“不必,这件事也有人做。”他将散落的棋子一枚接一枚装进棋篓里,显露出十足的耐心。无论黑白,皆在掌握。成竹在胸,逐一击破。
“左右无事,那我替大人整理整理书房?”
叶知县:“这件事也是别人的。”
辞辞没招儿了:“那我,我……”
“去练字吧。”叶徊打断她,将两边的棋篓盖好,“今天的两张字帖你赖不掉的。”
“哦。”之前那股不好的预感终于落到了实处。
须臾又不死心地折回来,面带难色:“民女不好露面,那这几日的吃住怎么办?”
叶徊难得不嫌她聒噪:“本县安排你宿在西厢房里。这两天的伙食已经交待给得喜楼了。可还有问题?”
辞辞还能说什么:“大人英明神武,什么都想到了。”
午后的日头卯足了劲地照耀,室内光线充足。叶大人的书架上收藏着初月贴的摹本,字体飘逸空灵,她越看越喜欢。正想拿起来,书架上方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你没有根基,该先从楷书。”他说着,从上层另取了字帖,递到她手里,“这金刚经就很适合你。”
于是整个下午,叶徊看书,辞辞在他旁边咬着笔杆子苦心孤诣地临摹金刚经。这帖子是小楷,一笔一划俱全,写起来极其克制,她习惯无章法地写大字,便觉得拘束。
“看得懂吗?”叶徊纠正完她握笔的手势,还不忘留心她的观感。
“天书一般。”辞辞哭丧着脸一通摇头。
金刚经是佛家的道理,看不懂也就罢了。只是不知她的根基在哪里,叶徊便问:“平日里可读过什么书?”
辞辞想了想,认真道:“古诗三百首。”
叶徊:“……”她倒是说得宽泛。
“会背几首?”他几乎从牙缝挤出这四个字。
辞辞哪里敢看他,只含糊道:“二十首。”
又疑心自己答得不对。她娘亲说过,世间男子最喜欢女子读《女诫》《女论语》这类的书,弄什么“女四书”的名目。下次她这样答罢。
叶大人有的是时间同她较真:“哪二十首?背来我听听。”
却见自己这位便宜堂妹有气无力地抬起手,脸色苍白,眼眶红红的,像是忍了好久:“大人,我饿,我头晕。”
叶徊看清她的样子一愣,又好气又好笑:“这个时间得喜楼不会来人,我这里的点心和瓜果随你吃,权且垫一垫吧。”
辞辞如蒙大赦,以为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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