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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岁的少年人揣着不能诉之于口的心思,酥酥麻麻地回味着,醉在对方的一个眼神,一个笑窝里。可时局的动荡总让任何心思都缠上一层兵荒马乱,连隐秘的爱恋都不能纯粹。余璟还沉在捉摸不透又欲罢不能的情感里,程亦舒又莫名其妙地忙碌起来。
这回程亦舒不再事事与他交代,总是遮遮掩掩地出门又遮遮掩掩地回公寓。余璟好几次看见他紧闭的房门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开口,闷闷地憋着一口气。
临近平安夜,学校放假即将,大家都互相约着出去玩。余璟想约程亦舒,程亦舒却支吾着说自己有事。
余璟表面上不在意地“噢”了一声,等放学铃打响,他看着程亦舒背着包的背影,偷偷跟了上去。
街上行人很多,只是天气阴沉,橱窗里飘出来的圣诞歌和肉香也没能让这个冬天暖和多少。余璟装作漫不经心地散步,眼看着程亦舒埋头走进一家书店,十几分钟之后才走出来,鬼鬼祟祟往两边看了几眼,匆匆离开店门。
程亦舒走了几步,路过一条窄巷子,忽然被一阵大力拖了进去。程亦舒吓一大跳,劈手就要反抗,却见抓他的是余璟,正把他压在墙上捂住他的嘴不让出声。
程亦舒甩头挣开他的手:“你来干什么?”
“我还想问你呢!你干什么来了!”余璟气得跳脚,左右看看,转回来压低声音呵斥他,“你,你要缺钱跟我说啊!怎么能干这种事?这是要被抓起来的你知不知道!”
“啊?”程亦舒明显一愣,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哭笑不得地说,“不是,璟哥儿,你误会了,我没偷东西。”
“那你书包怎么鼓起来那么多,还鬼鬼祟祟的!”余璟一把抢过他的书包拉开,看到里面的东西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里面一叠报纸,中文的,全是宣扬革命的地下报刊。余璟顿时冷汗都下来了,这哪只是会被抓,这是要被枪毙的!
“你!”余璟急得攥住程亦舒的衣领,却被程亦舒抢回报纸,皱着眉反驳:“你别掺合,不关你事。”
“怎么就不关我事了!”余璟气得想骂人,却忽然听见外面有人说话:
“刚才还看见了,是不是在这里面?”“进去看看。”
余璟脑子里嗡的一麻,电光火石之间夺过程亦舒手里的报纸,拉开自己的校裤塞进裤.裆里。
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涌进巷子里,把两个人团团围住:“你们这俩小鬼干嘛呢?”
这些人连问都不问他们一句就说中文,显然是知道他俩是中国人且跟了很久了。程亦舒吓白了脸,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男人不耐烦,扯过他的书包一通翻,却什么也没找到。
“难道情报给错了?”这群人嘟囔着,看这两个小鬼很不顺眼,还想盘问,却看见余璟涨红着脸,遮遮掩掩地挡着裤子上那个明显的弧度。再看另一个小鬼,脸色不自然,衣服揉得乱七八糟……
酒色浸脑的男人什么没见过,当下就有人喷着烟嘎嘎笑:“妈的,现在的败家子这么会玩,跟着洋鬼子都学了什么玩意儿。”
特务们取笑一阵,扬长而去,自己还有一堆事要忙。余璟灵机动完,吓过了劲,人一走差点软在地上,还是被程亦舒扶着走回去的。
余璟跟回了程亦舒的房间,从裤子里把报纸拿出来丢在桌子上。程亦舒本来藏着一堆事,冷不防被余璟揭开,心里还乱着,看着余璟的动作,还有他窘迫的脸色,突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开了。
“你还笑!我这是给谁打掩护呢!”余璟气得跳脚,把程亦舒更逗得不行,笑到浑身颤抖:“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再笑!”余璟也气笑了,抓着程亦舒的手摁到墙上,恶声恶气地威胁他,“再笑我就亲你了!”
程亦舒笑到一半忽然顿住,定定地看着他,不知过了多久,程亦舒慢慢弯起眉眼,绽开了一个笑容,带起嘴角一个浅浅的梨涡。
余璟感觉脑子里炸开了一树烟花,噼里啪啦的,变成眩目的白点,只朝程亦舒的笑眼沉没。他猛地向前,吻住了程亦舒的唇。
初吻是清甜莽撞,神魂颠倒,拆了他俩全身的骨头回炉重造,造出对依偎贴合的天造地设。
程亦舒很快熟悉了地下工作,没多久就从一开始的手忙脚乱变成了游刃有余。可程亦舒不肯叫人知道他俩的关系,也不肯介绍余璟一起加入。
程亦舒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干干净净了无牵挂。余璟不一样,他有父母,有哥哥,有一切宠爱堆起的善良天真。他怕连累了璟哥儿,怕璟哥儿吃苦头。
余璟不满程亦舒干大事不带他,可是自己又忙课业忙得晕头转向,加上打球,玩耍,好像真的剩不了多少时间干大事。很快他也就接受了现实,心想程亦舒当地下工作者,我就疼疼当地下工作者的程亦舒,那我也是半个地下工作者了嘛。
不论何时何地,余璟都是那么好哄的大男孩,可也是程亦舒固执的爱人。
临近毕业的一个月,程亦舒做实验跑课题忙得晕头转向,但组织交代了一个重大任务,要破译某个军事基地的电码。大量电文摆在面前要分析,他就赶着晚上熬夜,一点一点地磨,精神太过疲乏,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什么时候被盯上了。
余璟比程亦舒更早发现那些暗处的人。那些人知道破译电报的人就藏在学校,却不知道是谁,一天一天装作路人蹲守。余璟紧张得头皮发麻,却知道程亦舒哪怕拼着暴露自己,也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丢开即将成功的工作。
这天余璟拿着篮球站在实验楼下的樟树边上,仰头看反光的玻璃窗。程亦舒在三楼靠窗的实验台做实验。余璟一下一下拍着篮球,冲上面叫着:“程亦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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