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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汉堡店,叶生怀着沉重的心情,去考了最后一门考试。
下午结束,叶生走出校门,看到不远处等他的沈昱。
好像是被于洋和尤妍婧他们订婚的事触动了,除了一起弹钢琴,沈昱还热衷带叶生去约会。
兴致勃勃的模样,像是和他玩过家家的游戏。
因为腿脚恢复好了许多,沈昱还经常到学校接叶生,等候他考试出来。
叶生不好意思让人空等,想让他回去,沈昱就笑笑,依旧我行我素。
叶生自从了解了沈昱的真实性格,就知道他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
在这些小事上,叶生依旧如同往常一样,表现出了巨大的包容心,表达过一两句自己的意见没用后,他都随沈昱去。
他不想刺.激到沈昱的哪根敏感神经,元旦汇演那天的事,确实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
今天的约会地点是去广场,看音乐喷泉,这是南方市的一个著名景点,叶生在这读了两年多大学,一直想来而没机会。
结果今天好不容易来一趟,他们还来晚了,只看到个尾声。
“好可惜。”没赶上热闹时候,广场上欢呼雀跃的人群三三两两都要散了。
叶生踮脚往喷泉的彩灯看了几眼,回头,发现他刚刚跑太快了,和沈昱被挤开了。
他原路返回入口不远处,沈昱长身玉立的身影倒映在泉边,手杖上的右手抓得极紧。
叶生敏感地发现了他的不悦,越是这种公共场合,沈昱越容易介意他跑开,而他因为腿疾在身又跟不上。
顿了顿,叶生故意促狭笑道:“沈先生,你看,我们相隔并不远,只要我再向前一步,就能到你的身边。”
不一定要沈昱向他走来,他也可以主动靠近沈昱身边。
以前沈昱的心计用在和他制造巧遇上,现在他的勇气用在包容沈昱的偏执。
他绕过一个路人,捉迷藏似的在人身后隐了身形,又跳出来:“沈昱,你看,我迈出这一步就找到你了。”
他满心以为自己的包容,能换来沈昱的换位思考,忘了沈昱严重缺乏同理心。
璀璨的烟火下,沈昱古典的清俊面容笑得依旧温柔动人,和他在广场上拥抱接吻。
却在回去的当晚,将他的专横任性暴露无遗。
叶生不过洗个澡出来,沈昱已经躺在了床上,双手交叠在腹,闭眼假寐,呼吸轻柔。
没有清醒时的高不可攀,没有白日里伪装下的疏离冷漠,生人勿近的气场,敛了所有攻击性,像个孩子一样乖巧。
叶生坐在床边,不禁叹气,这么纯良的外表,内里怎么会如此不堪。
也是他眼拙,误把腹黑大灰狼当成纯善良人。
似是感受到他的温度,沈昱支起手臂坐起,面色慵懒,轻薄的羊绒衫勾勒出修长清瘦的身形,一字领下是清晰的精致锁骨,性感冲撞了禁欲。
沈昱握了他手道:“终于等到叶生的期末考试结束了,这个春节,和我一起回家吧。”
决定而不是商量。
叶生手上的动作一滞,收回要回握沈昱的手。
良久无言。
沈昱下床要靠近,叶生一步步后退。
沈昱在一次次试探他的底线。
可他忘了,再一次播下一样是掠夺和压迫的种子,结出来的必然是相同品种的果实。(注①)
叶生到了触底反弹的时候。
于洋老早就问过叶生今年什么时候回家,叶生给的答复是,回去跟沈昱商量一下再说。
哪想到沈昱就没跟他商量的意思,直接决定了他的去向。
叶生和沈昱陷入长久的冷战。
或者说是叶生单方面的冷战,他希望给彼此时间空间,让沈昱思考自己的所作所为。
但沈昱不是这样想的,他照常对待叶生,甚至愈发柔情似水,温柔绻缱,同时仍然一意孤行,我行我素,没有尊重叶生想法的意思。
叶生这种性子的人,硬气不起来,希冀用温和的方式处理他和沈昱之间的事矛盾,反而得到了冷处理的相反效果。
叶生在沉默和反抗中挣扎。
无论哪种选择,对他来说都不是好受的。
而这就是沈昱不久前才对他说过的,永远不会让他受委屈。
到了订好的火车票时刻出发这一天,也许是估算到叶生有可能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离开公寓的场景。
沈昱不想闹到那种撕破脸皮,眼红脖子粗的难看地步,提前出了门。
叶生明白他的意思。
这是让他二选一呢。
他回去了就相当于不要沈昱了。
看来这几天他的冷待也让沈昱不耐了,非要逼他做出个选择。
叶生直想冷笑,沈昱临走前还能言笑晏晏跟他说:“你不是想看完整场的音乐喷泉表演吗。”
“下午七点,不要迟到了。”也是叶生火车出发的时候。
“我不会去的。”今天是他回家的日子,火车上睡一晚就到家了。
“我先过去,在那里等你。”
“你不要自顾自地说话!”叶生也是羞恼了,退后几步,拉开和沈昱的距离,如果不是红着眼眶,会更有威慑力。
“稍微也听听我的意思吧。”他终于硬气了一回,却好像适得其反。
沈昱含笑的眉眼冻住了,像一幅生人勿近的古典画。
唇角微微勾起一点弧度,他好想不明白叶生从始至终都在跟他置什么气。
他歪了歪头,似是站在叶生的立场,认真思考了一会:“公开和我的关系不好吗。”
叶生实打实诧异了。
“像这个学期偷偷摸摸的同居,会显得叶生是被我包.养的小宠物,还是叶生觉得维持这样的关系,也没意见?”
他一步步靠近,将叶生圈在书架和他的臂弯间:“可是怎么办,我可是很认真地思考着有叶生的未来,计划着只有我们两个的婚姻生活。难不成叶生是以为,我会像秦也抛弃你朋友那样抛弃你?”
“如果叶生真的有过这样的想法,我会伤心的,叶生,你竟然如此不信我。”贴近耳畔的吟喃如恶魔私语。
“不,不是这样的。”叶生深吸口气,手贴在沈昱胸口将人推开,“你不能这样得寸进尺!”
他原以为他的包容和迁就,能让沈昱有所改变和收敛。
结果发现,沈昱还是这样自私自利,放纵自己的控制欲和独占欲,完全不知收敛,更别期望改变。
他在利用他的心软。
他离去前游刃有余的自信神态告诉他,是你的包容一步步给了他任性的权利,甚至扩大了他任性的范围。
蹲在地上,将脸埋在膝窝和臂弯间的叶生站起来,擦了擦眼,拉起行李箱就走。
——
外面寒风凛冽,冬天天色晚得早,早有都市灯火倒映入波光荡漾的湖面。
天寒地冻,广场上都没多少人来看音乐喷泉了。
沈昱鹤立鸡群般的高挑身形倒是显得突出。
他慢悠悠如闲庭信步,在湖岸边坐下,欣赏着远处桥上的风景,手里习惯性摩挲着紫油梨的佛珠手串。
出自海南黄花梨品种的紫油梨是油梨中的贵族,可谓端庄大气的紫色,沉稳优雅,透着深沉的高贵艳丽,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彰显修养和身份权位的象征。
但沈昱收藏佛珠手串,不是面子工程,是真的抱有从中获得静心安神力量的期望,就像他探究各种哲学和宗教书籍以得安宁。
海黄自带的浓郁降香,香韵清雅,仿佛在每一颗佛珠的滚动中注入平心静气的力量,又是药材,长期把玩,还有健康养生的神奇功效。
可惜久而久之他发现,效果甚微,不仅如此,每一次的抚摸把玩反而无端勾起了他内心深处的绮念。
就像这串他最爱的紫油梨,手感温润,他多次研读着佛经把玩,心底生起的却不是对神佛的虔诚信仰,而是臆想着一具温软如玉的美好躯体。
那是健康有光泽的冷白皮,白里透红的好气色,体温不是如他这般常年的寒凉,而是如玉的温暖。
从体表下传递出的热量,每每将他心口灼烧,可他仍然不知餍足地想要索取更多,哪怕一响贪欢。
好像这样他就能温暖起来,不是冷冰冰的温度,哦,这样想着,他渴望抓住的温度要离他而去了。
沈昱攀着湖边的栏杆站起,从底下的湖面倒影,看到一个濒临失控的人。
那个说每天起床第一眼都想看到他,想永远和他在一起,走到哪里都想着他的叶生,到头来嫌了他烦。
嫌他控制欲强。
真是个小骗子。
明明他已经有克制了,否则小骗子就该被锁在家里一步也出不去,谁也看不到。
这样也不会有这么多自作聪明的人,骗了他的叶生不向着他,哄的人心思大乱,劝他离开他,哼,一个两个都这样可恶。
自作聪明的人中之一成奎,抬手又看了看手表,已经在这待了两个多小时了。
他原本坐在车里等,吹着温暖的空调,后来可自己的上司在湖边吹冷风,实在没那个胆量继续享受。
下车来站了一会他就受不了了,不住跺脚保持身上的热量。
南方的冷是全方位无法阻挡的湿冷,寒气嗖嗖地从脚底下往上钻。
他有点担心他上司的腿,别没好利索又给冻坏了,这要出了事他没法跟任何人交代。
板着脸,他公事公办般,劝沈昱上车里坐一会,最好能直接回去,但后半句话他不敢说出来。
沈昱岿然不动,做戏要做全套。
他都等了这么久了,怎么能半途而废。
他的目的一直很明确,在一些无伤大雅的方面示弱。
他的叶生如此心软,见了他这副可怜模样,指不定心一悔疚就跟他回去了呢。
成奎心下腹诽,怕是只感动了你自己吧。
沈昱当初多厌恶陈星自以为是的感动,现在还不是步人家后尘了。
可他又想,好好一个人面兽心、斯文败类的沈先生,被折磨成了这脆弱的怪异模样,不禁感慨良多,爱情真他娘的神奇。
偏偏这人身在局中,还不知道自己早就陷进去了。
那个叶生倒是看得明白,他的理智在这时候,竟然比沈昱还要更甚几分。
成奎也只能感慨唏嘘,自己之前看走眼了。
夜色一点点暗下来,从朦胧到黑沉,盛大的音乐喷泉表演转瞬即逝,换成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下。
各色的雨伞散去,独沈昱落个难堪。
他终于明白,叶生是认真的与他对抗。
心狠高傲的沈先生,脸上火辣辣被人打脸的疼。
抽出金属拐杖,他一瘸一拐,走得狼狈不堪。
成奎只能丢下车,徒步远远跟在后面。
不巧屋漏偏逢连夜雨,迎面撞上几个熟人。
车子故意降速,沈昱那几个朋友,面庞阳刚硬朗,姓楼的那位探头出来,诧异地“哟”了一声:“这天公不作美,把咱沈先生淋得这么狼狈。”
成奎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这么多人搁这,是还嫌没人提醒沈先生他有多狼狈吗。
他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见证过沈昱狼狈时刻的人。
果然立刻听见,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沈昱,发怒似的轻喝一声:“滚!”
成奎几步并一步上前,听到姓楼的那位说:“不想回去的话,我有空余地方腾给你。”成奎知道这位楼总裁别的没有,就楼盘多,所以各种私人别墅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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