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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平躺着床上,隔了点儿距离。连指尖都不敢再碰到,生怕那点儿气?氛一点即燃。
江予迟放松身体,试图找一个让自己平静下?来的办法,随口道:“星星,和我说说话,随便说什么。”
盛星轻呼一口气?,换了个姿势趴着,脑袋朝右,看着江予迟。他仍闭着眼睛,喉间滚动着,颈间隐隐可见凸起的青筋。
她蜷起指尖,忍着想摸的冲动,小声问:“三哥,我能问你以前?的事儿吗?”
“能。”江予迟能感?受到她的视线落在他脸上,他狠心不去看她,只放低声音,“想问什么都可以。”
“...在宁北的时候。”盛星斟酌着说辞,放轻语气?,轻声说,“照顾你那个护士,她问我,你是不是还做噩梦。”
“三哥,我以前?都不知道你会做噩梦。”
回来后,因为惦记着这件事,盛星总在半夜醒来。
大多数时间江予迟都是安静的,偶尔那么几日,他确实会做噩梦,额间出汗,呼吸急促,她拍拍背,又凑上去亲亲唇,慢慢地?,他会平静下?来。
后半夜,她便安静地?守着他。
以往,江予迟总是很敏锐,她一动他就知道了。这样的时刻,他褪去了平日里的保护壳,露出里面柔软、脆弱的一面。
江予迟微怔,心里的燥意?散了点儿,睁开眼,侧身对着盛星,两人对视着。半晌,他低声应:“不常做,和你一起睡之后,次数更少。”
“梦里是什么?”盛星抿抿唇,小心地?问,“能说吗?”
江予迟凝视着盛星,忽而道:“过来,让我抱会儿。”
盛星乖觉地?往他怀里一滚,背对着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男人的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手揽着她的腰,原本?炙热的体温下?降了点儿。
江予迟并不习惯和人倾诉,他心里也不装什么事儿。旁人评价他的话,大部分?是没错的,表面上漫不经心,实则冷心冷情,能让他惦记的人和事儿实在是少。许多事,他并不在乎,也不会放在心上。
这么些年,能让他放在心上的人就只有这么两个。
一个如今在他怀里,一个永远留在了遥远的苦寒之地?。
“以前?,我年少轻狂,在洛京是这样,在外更是。独来独往惯了,难以融入集体,不少人找我麻烦。大哥...他年长我两岁,脾气?软和,劝架时看起来是不想多生事端,其实是偏着我。我那时候脾气?冲,下?手没个轻重,他们打不过我,仗着人多,真打起来讨不了好。从我进去,他就带着我。三哥这人,你知道,谁都瞧不上眼,但大哥他不一样。我没见过像他这样傻的人。”
“我心甘情愿喊他一声大哥。”
盛星怔了许久。
幼时她和江予迟走得最近,最知道他一个怎样心高气?傲的人。院里按年龄排,他排第三,盛霈第二?,顶上还有个大哥。
江予迟只肯喊名字,能从他嘴里听到一句哥,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儿。
“他对你很上心。”盛星覆上腰间的手,问,“为什么?”
江予迟:“大哥有个弟弟,意?外去世了。他常说看我就像看到他弟弟,所以三番几次,不厌其烦。”
“那次任务,是他最后一个任务。”江予迟下?意?识收紧手,声音微微紧绷,“结束后,他就能离开西北,回去看老婆,抱儿子。”
“星星,三哥没把他带回来。”
他的大哥,见不到来年的春天。
而他被时间裹挟,春夏秋冬,没有因生命的逝去而发生任何?改变。
三年间,江予迟想过数次。
如果当?时他再仔细一点儿,再有耐心一点儿,或许会制定出更好的计划,或许就不会失去他们。当?时他是队长,责任都在他。
盛星紧抿着唇,小声道:“你回来的时候,还受着伤。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你受伤,也不知道你难过。”
“星星。”江予迟忽而低头,很轻地?碰了碰她的耳垂,低声道,“当?时的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看着你,我就不疼。”
“三哥,为什么放不下??”
盛星问。
江予迟说不清为什么,他只是觉得这口气?咽不下?去,这件事没法儿结束。而如今事态便如他所想般发展着,蜂鸟的那口气?也咽不下?去。
他们两人,或许不死不休。
见男人迟迟没有应声,盛星不由转身看他。
他低垂着眸,漆黑的瞳孔沉静幽深,没有过度的情绪,也没有往日的柔和。视线与?她相触,眸光里才有了点儿温度。
盛星伸出食指,轻点着他的眉心,低声道:“佛家?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偏不信这些,我们是人,人就有爱恨嗔痴,放不下?便不放下?,该有人永远记住大哥。以前?,你一个人记得,以后我也记得,那就是两个人。”
“三哥,我可以替你分?担。”
“如果有刀,就让它劈向我们两个人。”
江予迟眸光微暗,目光深深地?注视她良久,忽而道:“和三哥出去开个房?落星山太远,赶不及。”
那点儿充满温情的气?氛顿时散了。
盛星没好气?道:“我还要写作业!”
江予迟挑了挑眉:“玩角色扮演?也不是不行。”
盛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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