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破凶除鬼（第四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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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眼看就要落下，翠儿站在挽香楼门口等的心焦，左等右等也得不到自家主子，又不敢出门去找。

潘香香骂道：“你这死丫头为何还不关门，找死吗？”翠儿焦急道：“姨娘再等会儿，我家主子还没有过来。”

潘香香这几日也是被吓破了胆，夜夜失眠，日日心焦难安，骂道：“她自要找死，别带累我们这一屋子的人，快把门关上，等天黑了，她若再要来，谁知是人是鬼，她纵使求我，我也不会再开门，萍儿去关门！”

萍儿走过去正欲关门，只见王珊珊和金玉枝二人拉着手低着头走了进来。韩清熙见人到齐了，就去落了锁，回到了屋顶上。

崔大官人见韩清熙走了，大骂道：“你们死哪去了，半日也不见人，这么晚来是要害死我们吗？！”

王珊珊低着头道：“大官人我怎么舍得害死你呢，你把我从家里娶走的时候，我就打定主意要跟你一生一世怎会舍得害死你呢。”

崔大官人讥讽道：“你昨日提着包袱连吱也不吱一声就回娘家，可见压根把我放心上，今日说这话，恶心谁呢？”

王珊珊痛哭道：“我没有回娘家，我若回娘家，我娘还不打死我，我怎敢回去？我若能有个娘家回去，又怎会是如此下场！”

潘香香听这话听得糊涂，王珊珊是绸缎庄老板的独女，自小备受宠爱，回到娘家如何会被骂，又何谈什么下场，道：“你胡说什么？！”

王珊珊低着头站起身，走到崔大官人身旁的矮凳上坐下，用帕子捂着脸哭道：“大官人你把我从莫家村接走的时候，不是答应我娘，会一生一世对我好吗？为什么要如此对我？！她们欺辱我也就算了，你为何不再理我，不再爱我！”

崔大官人吓得从香榻上摔了下来，坐在地上连连后退，惊恐道：“你是谁？！你是谁？！”

“王珊珊”抬起头看着崔大官人，哭着道：“我是莫小云啊，大官人，你不认识我了吗？”

崔大官人坐在地上惊恐地大喊道：“小云……，小云……，你是自己投井死的，与我无关！与我无关！……”

莫小云抬起头直直地看着潘香香，道：“是你逼死我的，整日到我房门骂我，诅咒我，是你逼死我的！是你！”

潘香香吓得转身欲跑，莫小云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摁在地上，潘香香吓得大喊道：“不是我，不是我害死你的！是你自己投井死的，与我无关！”

房中的丫鬟们见此情景吓得大叫，齐齐往门外跑去，可是大门被在外锁住没有人能逃出去。“王珊珊”站起身道：“谁敢大喊、乱跑，我现在就杀了谁？”丫鬟们吓得缩成一团躲在桌椅之下，死死地捂住嘴，不敢再乱跑。

莫小云把潘香香的头扯起，看着她那被吓得花容失色的脸蛋道：“知道我为什么最后杀你吗？我就是要让你尝尝被人恐吓、被人惊吓，夜夜难安的滋味。”

潘香香浑身颤抖，尿从裙子里流了出来，莫小云大笑道：“你看你还吓得尿了，哈哈哈，当初你日日羞辱我的时候呢，你何曾想过，我是如何惊恐、如何害怕，如何躲屋中日日哭泣的。”

莫小云丢下潘香香，伸出红红的指甲掐着崔大官人的脸，道：“我是如何对你的，你又是如何纵容这个贱人欺辱我的，这一桩桩一件件我都记得着呢，今夜你们都得死！你的那个大老婆太不经吓了，我一出现，她就死了，活活吓死的，死的时候还捂着胸口，可笑死了，当初潘香香欺辱我的时候，我去佛堂找她，她却将我赶了出来，出来说我扰了她的佛堂的清净，实在是该死！现在她自己死在自己的佛堂那才是扰了菩萨的清净，现在该死的人是谁，是她！是她！那个胖的像猪一样的冯月娘，日日让厨房的人把霉掉的饭菜端与我吃，她倒好，吃掉了我的饭菜，这么爱吃，我就让她吃死好了，做个饱死鬼，不像我，死的时候，已经饿了三天了，死了也是个饿死鬼。金玉枝、李玉儿、王珊珊还有婉儿，她们一个也跑不掉，她们欺负我、羞辱我、拿针扎我，她们中的每一个人我都不会放过！”

莫小云忽又“咯咯”笑了起来道：“你知道王珊珊这个蠢货是怎么死的吗，她在她娘家的房间里被我一巴掌扇断了脖子死的。谁让她活着的时候那么爱扇的的脸，现在她倒好被人把头都扇了下来！哈哈哈！”她扒开自己高高的领口，露出了用金线密密缝住的脖子道：“崔大官人，你看我的针线活做的好不好，把她断了两截的脖子，缝的这么天衣无缝连那个道长也瞧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