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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你加错了,要放异丙稀,你加乙醇做什么?”赵瑾撇撇嘴,小声念叨:“要取细胞重新离心了,还不知道待会会不会被师姐说。”

陶然看着被自己弄废的一管试剂样品,朝周文绪和赵瑾道歉:“不好意思,待会师姐那边我去说。”

他们这次试验算是最基础的,本科期间就做过许多次,这回导师新发了一个课题,虽然是做定量PCR检测,实则是根据实验中出现的一些问题写一篇报告。

赵瑾不依不饶,上一次她就因为将实验材料污染,不仅拖了她实验的进程,至今师姐看她仍是有不满。

“跟师姐说是其次,报告怎么办?”每组分配的实验细胞材料有限,因为这次实验简单,他们就只有一组材料。

周文绪放下手机,无所谓地说:“算了吧,我跟师兄说说,让他再给我们一组材料。”

赵瑾缩缩头,却是坚持道:“不行,谁弄坏的谁去。”

周文绪口中的这位师哥叫景鸣,大他们一届,虽是年纪相近,这位师哥可不好相处。研究生还没正式入学前,导师将他们这些新生叫来做实验。赵瑾跟的就是这位师哥。

经周文绪提起这个名字,她回忆起那并不美好的一个多月时间。平时她和周文绪在宿舍的时间比较多,眼下自然偏靠她多一些。

陶然叹气,再次跟他们道歉,说:“对不起,待会做完实验,实验室我来打扫。”

平白无故不用打扫实验室,赵瑾心里终于好受一些,“那就麻烦你了。”

到了材料室,师姐告诉她,景鸣在四楼替老师监督本科学生做实验。为此陶然从二楼奔向四楼。

景鸣看到她,眉眼一愣,大步走出来:“不是在做实验?”

“师兄,”陶然点点头:“是在做实验,因为我的失误,细胞都不能再用。”

这意思再明朗不过,景鸣笑笑:“你先等下,我跟他们说一下。”

陶然站在门口等了会,景鸣这才重新从实验室出来,他步行如风,白大褂一角不时扬起。

下楼梯的时候,景鸣这才问她原因:“怎么做错了?离心出错?”

其实是比这个还要严重的基础问题,陶然一时有些说不出口,正巧口袋里手机响了,她朝景鸣不好意思笑笑:“师哥,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景鸣下楼梯的步伐一顿,他笑得眉目朗朗,“你接,我拿材料给他们。”

屏幕上跳跃的是一串没有标记的号码,可陶然对这串号码实在熟悉得很,几乎可以说是倒背如流。

她等了许久,这才划下接听键。

“爷爷。”

沈之仁嗯了声,客气地问:“最近还好吗?”

陶然摸着楼梯间的窗边,远处是停车场,边上绿林遍布。

“嗯,还可以。”

生疏的问候之后,沈之仁表明这通电话的来意:“你叔叔回临城了。”

陶然收回目光,背靠楼道的墙壁,她娓娓道来这些天的所见所闻:“应该是前几天回来的,我有在报告会上见到他。”

沈之仁笑,慢声问:“应该?”

陶然也跟着笑:“小叔没告诉爷爷吗?我也是那天听报告才知道他回来。”

她心胸坦荡,说得丝毫不心虚。沈之仁哼了声,这才说:“林家小女儿前段时间回临城,我跟他提了这事,看来是很急,这就追到临城去了。”

听报告回宿舍那天,陶然听到周文绪说沈临名草有主了。当时没多在意,转念又想,沈临的年纪确实也该成家,她倒没有多少意外。

沈之仁的话不过是旁敲侧击,陶然说:“可能是吧。”

沈之仁意思传达到,他悠悠地说:“晚上我会到临城,到时你也来,我们一起吃个饭,顺便见见你未来的婶婶。”

他没给陶然任何拒绝的机会,说完电话随即断掉。

陶然仰头看向天花板,楼道光线低,白色的天花板硬是照出灰沉沉的模样。沈之仁向来不待见她,这还是头一回他主动提起一起吃个饭。

吃饭倒是其次,见人是主要。

结束今天的实验,打扫完实验室已是下午,走出实验楼,斜阳余辉遍布周身。陶然叹叹气,正要下楼梯。师兄景鸣从背后唤住她:“陶然。”

陶然回头一看,只见景鸣抱着一个大箱子,上面还有一些报告本。

“师兄,”陶然走到他身旁,看他东西多,箱子放的大多是一些试剂瓶和实验器皿,她问:“这些是要搬到哪里去?”

景鸣笑笑:“搬到老二教,这些都是要给大一师弟师妹们过几天做实验用。”

陶然去东门正要经过老二教,今天早上这位师哥还帮自己解决了个不小的麻烦,她说:“我帮你带一些过去,正好要经过那里。”

赵瑾口中一向不怎么与人打交道、不好相处的景鸣,这会倒是也不客气,他将一个小箱子取出来,说:“这里都是一些贵重试剂,你帮我拿这些就好。”

陶然接过,垫垫箱子,并不重。她目光重新放到地上的大箱子,说:“我还可以帮忙拿一些。”

景鸣摇摇头,抱起大箱子,“你拿那个箱子就行。”

正是傍晚时分,校园道上都是三三两两结伴去食堂吃饭的学生,景鸣看了陶然一眼,说:“你待会有事吗?”他刚才听她说要去东门。

“有事,和人约好一起吃饭。”陶然一想到晚上的吃饭,不禁无声叹气。

景鸣探试性问道:“和室友?”

和室友吃饭那还好,陶然摇摇头:“家里人。”

“家里人?”景鸣记得陶然到校报道的时候,只有她一人,后来几次相处,从没听到她提起家人。这会乍一从她口中听到家里人二字不禁有些诧异。

陶然点头肯定他的疑惑:“是家里人。”

老二教临近东门边上,一路走走说说,很快就到了老二教门口。陶然看石梯那么长,景鸣搬着这堆实验器皿上去,未免有些吃力,她干脆同他一起送上去。

将实验器皿交给相应的老师,两人并肩出来,景鸣问:“麻烦你了,会不会耽误你晚上和家人吃饭?”

陶然摇头:“还没到时间。”

景鸣想了想,问:“地址在哪?如果时间赶,我可以送你过去。”

陶然正要说话,一声清隽的声音叫住她:“陶然。”

不似之前的温润,这道声音透着些许薄怒。

她回头朝声源看去,是沈临。

她同景鸣抱歉:“我家人来接我了。”她转身就要走,又觉得落了些什么,她再次回到景鸣面前,笑着说:“今天实验的事麻烦师哥了。”

他们导师对实验材料把控严格,材料进出都要记录。陶然怕景鸣那里也不好做,说:“老师那边回头我去跟他说。”

景鸣却不以为意,笑着说:“不是什么大事,”他朝她眨眼:“记录都是假的,老师只是吓唬你们而已。”

陶然也不知道这话里多少真多少虚,只是说:“师哥下次实验需要人手,可以叫我。”

他们平时的实验大部分都是一起做,研一的学生帮师兄师姐们打下手,或者师兄师姐们到带着他们做实验。陶然研一上学期进来的时候跟的是另外一位师姐,跟景鸣来往比较少。不过之前景鸣为了写一篇论文,因为参考文献较多,导师怕他筛选不过来,就安排陶然同他进行文献的初次筛选。自那之后,两人倒是熟了些。

景鸣笑道:“一个月之后确实有个实验,正好人手不够,到时可能要麻烦你。”

同景鸣告别,陶然这才慢慢地走到沈临面前。

沈临看着景鸣渐走渐远的方向看去,他敛回目光看向陶然,“同学?”

“算是吧。”她说。

沈临被这话闹笑了,他提醒她:“我跟你讲过,说话做事不要模棱两可。”又再次询问:“只是同学?”

后面这句狐疑引起陶然的注意,这才认真地看他一眼,她反问:“不然?”

沈临替她打开车门,说:“是同学最好不过。”

后车门开着,陶然并不坐进去。

沈临提醒她:“待会带你去个地方,地点有点远,我们……”

他话还没说完,手里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眉一挑,随即按掉。

夕阳西下,远处天际残霞遍布。陶然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那头电话再次打来,沈临无声笑了笑,再次按掉。

下一秒,换成陶然地手机响了。

“把手机给你小叔。”电话那头是怒气冲天的沈之仁,“什么混账东西,老子的电话也不接。”

“是爷爷,”陶然将手机递给他,“叫你接电话。”

陶然一脸平静,好像对沈之仁为何会把电话打到她这边来丝毫不意外。

沈临笑了。他拿过她的手机,对着电话那头说了声:“爸,我待会打给你。”说完就把手机关机,扔向后车座,顺便把陶然也塞进去。

车子呲溜一声划出校门口,汇入归家的车流中。

车子开到海边,沈临率先下车,他拉开后车座,对着陶然,一脸肃然:“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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