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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之后,谢惭英又觉得臊得慌,挣扎了一下,道:“你先放开我。”
宁拂衣反而搂得更紧,一手托着他脑后,脸就贴了上来。谢惭英下意识闭上眼睛,但没有避开,也不再挣扎,感觉到温热的触感,心脏就不受控制了,有点兴奋,有点心慌。
过了一会儿,他便学着宁拂衣的样子给予回应,但其实两个人都没经验,看起来很有点是在互啃。
直到两个人身体都有点燥热起来,情势似乎在慢慢失控,两个人才慌忙分开。谢惭英想起在岛上山洞中的那个梦,就不敢去看宁拂衣,他猜想得到,此时对方眼里的急切和欲.望同梦里一样,让人心惊。
宁拂衣也努力平息着身体里的躁动,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站着,连手都不敢拉。
过了好一会儿,风中送来饭菜的香味,打破了两人各自不知飘到何处的遐思。
他们同时看向对方,同时开口:“你……”
二人又同时停住,目光便再也转不开了。坦明心迹之后,各自眼里的对方都不再是从前的那个人,忍不住便要多看看,只因对方一个简单的眼神,都叫自己心中欢喜。
“表哥!”萧茗不知何时找了出来,看见一红一白两个人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对方,风把二人的衣摆卷到一处,难舍难分,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撞破了什么。
谢惭英扭头看过来,瞄了宁拂衣一眼,有点不好意思地往这边走了几步,才问:“怎么了?”
萧茗道:“姑姑说饭好了。”
“好,我们这就来。”
萧茗转身离开,谢惭英回身,向宁拂衣伸出手:“走吧。”
宁拂衣将那只手紧紧握住,微微低头在谢惭英额角落下一吻,拉着人大步往屋里走。
进饭厅时,谢夫人和萧和尘几人都已经落了座,宁拂衣有点慌,便想把手松开,但谢惭英抓得很紧,就这么大喇喇地牵着他坐下。
谢夫人笑着看了他们一眼,道:“原打算把饭菜送到房里去的,没想到宁公子已经起来了,伤势如何?”
回来之后重新裹了伤,宁拂衣对这种程度的伤也早习以为常,便道:“劳夫人记挂,已无大碍了。”
“那就好,”谢夫人替自己斟了一杯酒,又在宁拂衣面前放了一杯茶,道,“之前听阿英说起,我便想找机会亲自致谢。宁公子救了阿英的命,又以身犯险救了我的命,这一杯薄酒相敬,多谢宁公子对谢家的大恩大德。”
宁拂衣忙站起来,端起那杯茶道:“夫人言重了,路见不平本属应当,我与阿英既是同门师兄弟,这些事也就是分内之事。本该以酒回敬,但既是夫人体恤,拂衣就失礼了。”
说完将茶一饮而尽。
谢夫人点点头,又对沈枝道:“当年谢家之祸累及阿尘,叫你们二人生生分离。我心中终是愧疚,这第二杯酒,聊表歉意。”
沈枝也忙要站起,萧和尘拉住他,道:“姐,你搞得这么正式,反叫悦之紧张。既是一家人,便不说两家话。什么累及不累及、歉意不歉意的。”
萧和尘戴了半张面具,将脸上的伤疤遮住了。
但沈枝还是和谢夫人喝过一杯,谢夫人笑道:“你们别嫌我规矩多,只是我心里是当真感激。好了,知道你们不愿拘泥,这表面规矩做完了,咱们畅畅快快地吃饭,阿英,看看为娘手艺退步了没有。”
谢夫人到底是江湖人,性子里有股子豪爽气。
一桌人高高兴兴吃完饭,谢惭英本要送宁拂衣再回去休息会儿,谢夫人却叫住他道:“阿英,娘有些话要和你说。”
宁拂衣冲他点点头,先离开了。谢夫人带着谢惭英回到房内,倒了两杯茶,缓缓道:“我先前听你说,宁公子是当今盟主座下左护法。难为他身居高位,还肯花这么多时间陪着你胡闹。”
谢惭英撇嘴道:“娘,我哪儿有胡闹。”
谢夫人爱怜地摸摸他的头,道:“宁公子年轻有为,想必很受盟主器重?”
谢惭英说起这个就有气,先是把宁拂衣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又把盟主连带孔藏花狠狠骂了一通。
谢夫人听完,倒像是松了口气,沉吟一番后对谢惭英道:“阿英,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谢惭英去找宁拂衣时,发现他房里的灯竟还亮着。
听完母亲的一番话,起先只是震惊和愤怒,紧接着想到一些可能性,就只为宁拂衣心疼。因此他急切地要去看看他,却又担心在他面前显露了心事,犹豫不决了许久,夜便深了,于是在心里告诉自己,若师兄已经睡下,就不去打扰他。
走到房门前,谢惭英抬起手想要敲门,犹豫半晌复又放下,扭身便要离开,房里却传来宁拂衣的声音:“怎么不进来?”
谢惭英脚步一顿,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进去。
宁拂衣正躺在床边,不知在看什么书,谢惭英进去之后才放下,问他:“这么晚了过来,找我有事?”
谢惭英走到桌边坐下,侧对着他道:“没事,就是看看你伤怎么样。”
窗户开着,夜风温柔地吹进来,将红色的发带掀起。从小小的窗口望出去,正好看见玉盘似的的月亮悬在黑色天幕之中,四周绕着一圈淡淡的光晕。“今天是十五了吗?月亮真好看。”谢惭英站起来走到窗边抬头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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