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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伏天,日照当空,炎热无比,沈氏夫妇去了地里,正跟村里人商量再过几日若是还不下雨,怕是真要抽水浇灌了。铃兰把家里该洗的衣裳收拾完了放在木盆里,准备拿出去洗。
沈家跟村里其他住户之间刚好横着一条河流,河流对面住的是跟沈家交好的邻居郭家。
铃兰端着木盆,找了块大石头,眼皮时不时抬起看向对面。
稀饭眼睛瞪的溜儿圆,弓着身子伸长脖子死死盯住水面,毛绒绒的小尾巴一颠儿一颠儿的。偶尔有鱼儿冒泡,就听它嗓子里呜呜直叫唤。
郭家两个儿子都娶了妻,长子郭耕跟妻子孙梨白是同村人,两人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虽然经历过波折,到底守的云开。
次子郭耘的妻子倒是值得一提,是归隐镇三大家族之一的李府的管家的女儿李甜甜。听说李管家尤其疼爱这女儿,有次来收地租李甜甜也跟来了,后来村里人就经常能看见这李管家的女儿隔三差五的就往临水村跑一趟,每次都是找郭耘。
这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李管家肯定不愿意啊,可也架不住女儿的娇蛮,只能嫁了。
对面妯娌俩人都在洗衣服,铃兰边洗衣服边听八卦。
李甜甜从小生在大户人家,虽然是丫鬟,但是母亲是李家少爷的奶娘,父亲又是得宠的管家,她在李家也称得上是半个小姐了,自然养了一身娇蛮的性子。听说一开始性子还有所收敛,后来时日久了,隔三差五的就爱刁难人,尤其是郭家长媳。
这些还是芒种时,从隔壁田里的几位八卦婶娘嘴里听来的。
然而李甜甜此刻却是笑得一脸无害:“前两日还听村口的褚大夫说呢,姐姐这身子不好,得好好将养,可不能这么劳累,这衣服还是交给我来洗吧。”
铃兰心道,难道传言有假?
“你听她说完。”
铃兰心思全拧在一块儿了,突然冒出一个声音被吓了一跳。
“……你属鬼的吗?”脚步声呢?
沈砚随手丢了条小鱼干给稀饭,铃兰瞪他,就见他下个一秒蹲在自己身边,然后歪着头看着她笑:“骨头要吃我都没给它。”
……所以这话说的是在讨好自己吗?
十六岁的年纪尤处于变声期,音色低沉沙哑,再加上他又刻意放低了声音,那每一个低哑的音节都像是……旁边柳树垂落的柳梢轻轻撩动水面。
昨天晚上他有多纠结她是知道的,因为他翻来覆去动静太大,搞得她也到很晚才睡着。
“你刚才说什么?”
沈砚揪了根草叼在嘴里,顺着她的目光,视线落在那棵两人合抱而粗的柳树上,似笑非笑道:“我说李甜甜的话还没说完。”
“嗯?”
仿佛是印证他的话,孙梨白刚拒绝就听李甜甜大着嗓门道:“大嫂你还跟我客气什么,还是我来洗吧。大嫂你呢,只管好好养身子,也好尽快给大哥添个大胖小子才是。”
哦,李甜甜是在孙梨白后面半年嫁进郭家的,如今已育有一子,今年三周岁,长得虎头虎脑的。而孙梨白至今无所出,说是自小便身子弱,大夫建议不宜太早怀孕。
但是,孙梨白今年已经二十有二。
又听李甜甜在那里叽叽喳喳的说,无非就是明里体贴说是为大嫂好实则暗里俱是却冷嘲热讽。最后估计实在是不耐烦了,孙梨白果真将衣服一撒手不管了。
铃兰坏笑,小声道:“让她叽叽喳喳的讽刺人,看吧,没好下场吧。”那么一堆衣服,慢慢洗吧。
沈砚摸摸一直在蹭自己的骨头的脑袋,摸出一条小鱼干丢给它。小畜生叼起鱼干尾巴一摇跑去找稀饭了。
对面李甜甜见人走远了,就在铃兰幸灾乐祸看她洗一堆汗臭熏天的衣服时,但见对方在一堆衣服里挑出一件女子的罗裙粗鲁的丢在地上,然后狂踩一气,嘴里还愤愤然的咒骂。
铃兰:“……”不是说乡下民风多淳朴吗,这又是什么彪悍作风?
河流并不甚宽,所以断断续续的能听到一些话。只是听来的话让铃兰有些纳闷。
什么“也下得去手”“心狠手辣”还有什么“揭穿”的话。
方才孙梨白走时抬头往她这里看了过来,还友好的点头微笑了下。孙梨白在这个乡村的姑娘里面,肤色也称得上是白皙的,她面容姣好,那一笑也是娴淑温婉,怎么就跟“心狠手辣”扯上关系了呢?而且村里人对她的评价也很高啊。什么孝顺公婆知进退啊,什么以夫为天之类的,总之都是好话。
她皱眉。
对面李甜甜终于消停了下来,她抹了把汗,把脏乱不堪的罗裙丢进水里。她往铃兰这里看了一眼,伸手掐腰冲铃兰哼了一声,然后又做了个鬼脸。
铃兰失笑,果然娇蛮。
艳阳高照,河面水流缓缓,头顶大树偶尔被风拂动几下树枝,铃兰低头洗自己的衣裳,只有旁边稀饭喵追着骨头汪的尾巴来回打圈。
沈砚吹了声口哨,双手枕在脑后,躺在她身侧,双目轻阖。
铃兰见他这么舒适,嘴一撇,嗤了一声。
然后下一刻就听他接话:“左右你又不接受我的帮忙,我为何非要自讨没趣儿。”
帮你妹的帮,她昨天忘记趁着天黑洗了,所以今天这堆衣服里有她的肚兜,能让他帮吗?
但他这说话的语气一时间让她还真有些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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