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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达平诧道:“你说的是伞哥?这……重监怎么敢,怎么敢这样?”唐秋冷漠道:“他们敢做的事超出你的想象。”
丁达平叹了口气:“我知道了,唐老板,甜甜,你们要小心,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叫我!”
“好,辛苦。”唐秋道。
通讯挂断,唐秋小心翼翼地推开门,二人迅速闪入室内。伞哥背对着他们,正在认认真真地向笔记本上摘抄《人民日报》的宣言,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异响。
“伞哥,好字啊。”乐天凑上来赞叹道。
伞哥着实吓了一跳,手里的笔差点甩飞出去,好半天才抚着xiong口镇定下来,愕然道:“你,是你们?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乐天道:“伞哥,我们可是为了你才进来的哦。”
伞哥义正言辞:“你们杀人放火可不关我的事啊!”
唐秋无语道:“废话打住,是这样的伞哥,我们其实是从龙马手下跑出来的。”
闻言,伞哥的的瞳孔骤然放大一圈,迟疑道:“龙马?”
唐秋道:“对,就是龙马。”
伞哥疑惑道:“我不晓得你说的是谁哦,什么龙马,白龙马?”
唐秋彻底服了此人装傻充愣的本事了,心中焦急,却也只得无可奈何地向他解释:“是戒毒所的龙马。”
“哦,是他呀。”伞哥恍然大悟道,“他不是在戒毒所里呆得好好的嘛,回去告诉他,乱七八糟的歪心思别想,没事多看看《人民日报》,对身对心都好。”
唐秋道:“伞哥,龙马不让我们向外透露,但事情紧急,我们必须要告诉您。家里出事了,我们被哨子盯上了,周日的事……恐怕要凉。”
“哦?”伞哥漫不经心地答道,视线仍然没有离开《人民日报》,低着头并不能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唐秋心中惴惴不安,会不会是暴露了什么,会不会对方早已看穿?
“我完全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伞哥平静地道。
刹那间唐秋的心凉了半截,果然,此人的防心远比他想象中要重得多得多。机会只有这一次,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了。如果抓不到毒贩,也就没机会深入警局,也就意味着他多年的心血都功亏一篑……
“走吧。”唐秋扯了扯乐天的袖子,面上的神情是心灰的木然。
“哦对,还没正式向小乐兄弟道谢呢,如果不是你替我挡刀,可能我现在就不会在重监,而是在重症监护室里躺着了。”伞哥的笑容的如春风般温暖,看向乐天的眼神格外柔和,“看来龙马把你们教得很好,知道关键时刻该保护谁。”
二人浑身皆是一震,乐天眨了眨眼睛,心想小爷我不过是下意识地护着媳妇而已,跟你有个屁的关系,嘴上却道:“请大哥不要夸奖我,这只是我的本职工作!”
伞哥眼中笑意更甚:“好孩子,龙马这没用的东西虽然总把事情办砸,但培养下属还是有点本事的。”
唐秋灵机一动,忽道:“可能是因为龙马哥最近太累了吧,毕竟人都是血肉之躯,出差错是难免的。”
伞哥冷哼道:“累?他有什么可累的?”
唐秋道:“半夜总能听到龙马哥房间里传来痛苦的喊叫,打扫的阿姨还怀疑他是不是偷偷养猫了,因为地板上总能发现指甲抓过的痕迹。”
“哦?”伞哥目光中腾地起一阵戾气,阴森森地道,“半夜喊叫,还有抓痕?”
“是呀。”唐秋道,“我们都很担心他老人家的身体呢。”
“我知道了。”伞哥阴恻恻地道,“你们退下吧。”
“哦哦,好。”唐秋佯装要走,“话已经带到了,伞哥心里知道了就好。”
“慢。”伞哥叫住他们,想了想,缓缓道,“这样吧,你们帮我向外传个消息,但是不要传给龙马,直接报告给曲靖那帮兄弟,就说,就说‘栗子不甜了,还是去采樱桃吧。’”
唐秋和乐天冲伞哥一抱拳:“明白!”
二人蹑手蹑脚地推开牢门,悄无声息地在黑暗中摸索回自己的牢房中,关上了门,对坐于床铺上,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与此同时,在档案室中,典狱长一字一句地看着唐秋和乐天的档案记录,突然猛地把档案摔在吴头面前,冷峻地道:“你来好好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吴头满额豆大的汗珠,神经末梢止不住地哆嗦,半晌,他身上一直紧绷着的弦终于断了,顿时如一滩烂泥般跌在地上,涕泗横流地道:“招,我全都招……”
作者有话要说:乐天收到一则诈骗短信。
对方:本人张丽嫁与香港富商,奈何丈夫不育,只想圆一个母亲梦,希望你帮帮我!
乐天:咋帮你啊?
对方:我只想要个孩子,只要你能帮我,重金酬谢!
乐天:妈妈!
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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