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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城属于典型的北方,每年冬天都要下好几场大雪,尤其是快过年那几天,一到下雪大人们就爱说瑞雪兆丰年。
但是近几年来全球变暖,宁城很少会下大雪了。
上次下雪的记忆对宋瑜来说并不愉快,差点冻死在国道上,哪里有心思去玩雪,堆雪人什么的就更不想了,她自己就是翻版的“雪人”。
但现在看着漫天苍茫白色,宋瑜那颗热爱白雪的心再次被唤醒。
她一直都觉得雪是很纯白的一种颜色,尤其是和冬日的冷阳相互映衬着,漂亮又令人惊艳。
为了搭配今天的雪景,她还专门换了白色的雪地靴和纯白色的羽绒服,一出酒店,扑面而来的冷风让她打了个哆嗦,但还是难掩兴奋。
“冬冬,哪里的雪还比较干净啊?”宋瑜问。
冬冬缩着脖子,“小鱼儿,你玩一会儿就差不多了,还有开机仪式呢。”
经冬冬一提醒,宋瑜才发现自己又忘了重要的事儿,顿时有些失落,一脚一脚的踢着地上的白雪,冬冬走在她的右侧,安慰道:“没事。一会儿去了剧组还有裴哥,他能陪你玩。”
一提起裴景鸿,宋瑜立马颓了,发狠似的踢了地上的雪一脚,“裴狗?他现在是真狗。哎,不说了,先去剧组看看。”
剧组离酒店不远,宋瑜出来的也早,所以懒得坐车,直接步行过去的。
漫天苍茫的白雪之中,宋瑜的黑发上全都染上了一层白,她的脸颊被冻得红彤彤的,但依旧坚持着不戴帽子,在雪地里走了十分钟就到了剧组。
她正自顾自走着,冬冬惊呼了一声。
“小鱼儿,快来看。”
“怎么了?”大雪有点遮挡视线,宋瑜透过白茫茫的雪花看不太真切,只有一个灰色的影子在冲着她挥手,她往冬冬那边走了几步,没走一步就是一个四五厘米高的浅坑。
冬冬有点兴奋,“雪人。这个雪人有点像你啊。”
宋瑜小跑了几步,还没跑过去直接摔了一跤,幸好这片雪地上没被大家踩实,软绵绵的,宋瑜摔成了个“大”字,她的两只胳膊都平摊在松软的雪地上,微微抬起下巴,嘴里吐了口雪出来。
冬冬原本想过来扶她,但看见她半眯着眼往外吐雪的模样,忍不住蹲下来笑了,一边笑还一边掏出了手机,“小鱼儿,别动,我给你拍张照,正好营业了。”
宋瑜:“……啊!”
没良心的助理!
宋瑜的羽绒服有点厚实,她在雪地里趴了一会儿又慢悠悠的站起来,冬冬过来给她拍掉身上的雪。
冬冬说得和她相似的雪人其实只有个和她相似的假发以及在脸颊的两侧刻了宋瑜两个字,宋瑜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她立马拍照留证,然后往四周看了看,没看到裴狗。
“裴狗呢?”宋瑜把手机揣到兜里,在雪人身边端详了一阵,不远处的拍摄场地——公馆传出来说话声,声音挺嘈杂的,宋瑜也辨认不出来哪个是裴景鸿的声音,她对着雪人摇了摇头,“赔礼道歉都这么没诚意,不原谅。裴狗就是裴狗,不做人。”
“嗯?”裴景鸿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一只手在她肩膀上拍了下,吓得宋瑜打了个哆嗦,忍不住冒了句脏话,“我操!”
“啧。”今天的裴景鸿恢复了些元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慵懒语调,“我以为你把我当爸爸,想不到你竟然觊觎我的身子。”
宋瑜翻了个白眼,伸脚踹了他一下,脚下扬起了不少的雪花。
细碎的雪花粒落在裴景鸿的裤子上,他弯腰轻掸了下,宋瑜轻嗤,“又没人拍,做作。”
裴景鸿也不反驳,轻笑道:“爸爸送你的冬雪礼物还喜欢么?”
宋瑜再次看了那雪人一眼,佯装不在意的挥挥手,“马马虎虎。”
“哦?”裴景鸿摇了摇头,“浪费我三个小时的辛苦。”
宋瑜没说话,双手揣兜,连表情也有点严肃,昨天那一茬在她这儿还没过去呢,她心里依旧有点膈应。
裴景鸿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闺女,还生爸爸的气呢?”
宋瑜往后退了一步,“咱俩现在是绝交状态,别动手动脚的啊。”
裴景鸿笑了。
宋瑜一时之间搞不清楚他的意图,只听他轻笑道:“有些事超出了你我的解决范围,干嘛想那么多让自己不开心呢?”
“你不能解决并不代表我也不能。”宋瑜气鼓鼓的说,“你又不是我,为什么要替我做决定?”
“有些事情谁都不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裴景鸿这话说得有些沉重,宋瑜侧头看了他一眼,忍不住轻嗤道:“就知道装,都是千年的狐狸,你搁我这儿玩什么聊斋呢?”
裴景鸿笑了,在她脑袋上摸了一把,“你还小呢,不懂。”
宋瑜最讨厌别人说她小了。
二十了!
都到了能和傅清寒领证的年纪了!
女孩子们一般都喜欢把自己的年龄定格在十八岁,生怕别人说自己年龄大了。但宋瑜不一样,她向来都喜欢给自己的年纪加上一两岁。
宁城这儿有个习俗,婴儿出生之后过一个“年”那就是两岁,所以一般冬天出生的孩子都特别吃亏,其实明明只有几个月,就会被说成是两岁了。
后来大家介绍自己年龄的时候都说周岁,但宋瑜偏不。她说虚岁,偏偏她又是冬天出生的,所以往往她的年龄都会在真实年龄的基础上加两岁。
家里人一直都不懂她的执念在哪里。
她的二十是周岁,但介绍的时候经常会说自己22。
一听裴景鸿说她小,立马伸脚踹了他一下,裴景鸿却像是个包容孩子胡闹的长辈,轻笑道:“别闹了,开机仪式要开始了。”
宋瑜冷哼一声,“你要是不给我道歉,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说完以后一道水柱直接从她的脑袋上流了下来,滑过她的额头,顺着眉心流过鼻梁,然后落在了她的嘴巴上,宋瑜一说话就有一股不太好的味道进了嘴巴。
她一抹脸,白色的羽绒服袖子上全是水渍。
宋瑜懵了两秒,然后咬牙切齿骂了句,“裴狗!”
在两秒之后立马弯腰捡起了一大把雪,裴景鸿这时候已经跑开了,她直接把手里的雪团扔到了裴景鸿的背上。
“裴狗,你刚才竟然偷袭我,无耻!”宋瑜一边弯腰捡雪一边追着打他。
小时候要是下雪的话,宋瑜和江绝兄妹总会在别墅后园里打雪仗,而江绝就是那个团欺。
他一般都是被打的份,偶尔揉一个雪团都是指头大小,对人根本没什么影响,大概率还不会扔到两个妹妹的身上。
但宋瑜她们一般都不会客气,拳头大小的雪团打在背上,像是暗夜中的烟花一样瞬间散开,漂亮的不像样。
北方的孩子们打雪仗也没那么温柔。
扔雪团已经是最基础的动作。宋瑜和江寒月小时候还会追到江绝,一个人拽着他的帽子,一个人趴在地上抱着他的腿,然后把他摁在地上,揉成小雪团塞进江绝的后领子里。
虽然都是两人在欺负江绝,但其实晚到最后,没人能够幸免,身上全都是雪。
小脸红扑扑的,手也冻的通红,一回到室内,手都要经历一个又痒又麻的过程,一到这种时候,少不了就要被家长说。
后来慢慢长大,很少会有下雪天聚在一起的时候,更别说打雪仗了。
过年的时候遇上下雪,几个人也就站在窗边看看。
宋瑜也很久没经历过打雪仗这样的事情,但有人和自己玩还是挺爽的。
她扔的雪团有准的也有不准的,有的在裴景鸿的后背绽放开来,有的落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裴景鸿也没任由她扔雪团没还手,偶尔停下来扔一个回去,宋瑜打雪仗扔的雪团准头不太足,反倒是裴景鸿扔的很准,几乎是百发百中。
不多一会儿,宋瑜和裴景鸿两人的身上都是白雪。
不少人还从公馆里探出头来看这两个幼稚鬼的打雪仗,慢慢有人也加入了进来。
剧组里有不少南方人,看见这种大雪也忍不住想玩,但没人动,自己一个人也不好意思,两个主演在这里玩起了打雪仗,自然也有工作人员忍不住内心的悸动,有第一个人出来,后面的人也越来越多。
公馆的门大开着,沈媛已经来了,她坐在屋里裹着厚羽绒服,手握保温杯,和导演闲聊,“这帮小孩儿还是年轻,玩的多高兴啊。”
导演原本对裴景鸿他们的行为有些不快,但也听得出来沈媛话中有为那两人说话的意思,是故假笑了下,“是年轻。”
不然也不能不想着打雪仗,还引发了一整个剧组人员的狂欢。
在周边放眼望去,他们这是最欢腾的一个剧组了。
其他剧组下着大雪也在赶进度,毕竟租借场地、设备、工作人员,一天就是一天的钱,导演和制片看着这满剧组奔跑的人员,他们的眼里不是人,而是不停燃烧的金钱。
他们跑的每一步都是金钱燃烧的痕迹,笑的每一声都是贫穷的嘲笑。
大制作的“大”都体现在了演员经费和服化道上,这些人竟然还在这里误工打雪仗,导演心里堵得慌。
沈媛笑道:“玩够了开工才能更有精神,我看着她们这么晚心里也高兴呢。到时候赶赶进度也够的。”
院子里是欢声笑语,公馆内有沈媛压着,导演的脾气也没能发作出来,反正男一号还没来,他们这个开机仪式还是不能正常进行。
宋瑜和裴景鸿互相打着雪仗,突然就不知道哪里来的雪团打在了自己身上,她往后一看,竟然是冬冬,她立马弄了个雪团回击过去。不断有雪团打在自己身上,她的雪团也不停打在别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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