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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妮不知道是该继续问,还是就此作罢。毕竟是祖父瞒在心底的往事,不说肯定有他的考量。可是又好奇,想来想去才试探道:“那万岁爷追究了吗?”
索里海说没有:“万岁爷敬重你祖父宝刀未老,又念在世代有功,笑笑便过去了。你肯定没见过他脸红脖子粗的模样,忒吓人了。”
索里海越说,宗妮越好奇,正欲问个清楚,打内务府里出来一个太监,手里搭着拂尘,靠着抱厦里的圈椅坐下去,撩着眼皮子往他们这边瞧。
索里海快步上前,笑着问:“大总管今儿怎么有空来衙门,万岁爷身边不用当差?”
“万岁爷那有杨二总管侍奉着呢。”张从善耸耸肩,“上岁数了,万岁爷嫌我伺候不周,打发我来内务府督察七司三院。你说这不是故意让我过来给内务府总管和各司院添堵心嘛,都是当皇差的,各司其职各尽其责哪用得我一个阉人看管,只能在这管看衙门口喽。”
“瞧您这话说的。”索里海一笑,“您打在潜邸便陪伴万岁爷左右,谁人不知您的劳苦功高。各司院知您忙前又忙后,更不敢松懈怠惰,您呀就别操心了。万岁爷体谅您,让您偷得浮生半日闲,您就在这歇歇,宽泛宽泛精神。”
这话让人耐听,张从善眯着小眼乐了声,又挑起下巴瞥了眼宗妮,“哎”了一声:“看着面生,在哪儿当值的?”
宗妮蹲福回道:“回大总管的话,在外御膳房。”
张从善咦了一声,扭头问索里海:“怎么回事?一个姑娘家的怎么进御膳房了?这事儿我怎么不知。”
索里海愣了一下,忙问道:“这事儿不是您吩咐的?”
张从善瞪眼:“我身上那刀疤又没落在心间上,能干出这么缺德的事儿来?”
御厨的差事传男不传女,祖宗传下来的规矩谁也不敢违抗,因此御膳房里从来没有过女人的身影。先不说女人能不能胜任这份差事,单说男女混在一起当差,朝夕相处必然会闹出点幺蛾子。尤其姑娘家,吃点小亏倒还好说,万一妇道守不住,可不就崴泥了!张从善嘴里说的缺德,缺的就在这儿。让好好的大姑娘在御膳房里当差,这可是乱了大章程的。
索里海也闹糊涂了,只道:“万岁爷前些日子传芸豆卷,膳房里做出来的不合口味。李总管说是您吩咐下来的,让去宫外请以前专职做芸豆卷的厨役。您也知道,哪个御厨不是七老八十才归乡,那老师傅我也识得,腿脚早就不利落了,无奈之下才让孙女进宫来了。”
张从善气地直磨牙:“李火臀啊李火臀,净知道将黑锅甩给咱家,自己完不成的差事,还要借着我的名号给他壮胆。”说着又看向宗妮,叹出一声,“等咱家回去在万岁爷跟前提一嘴,早点传,好让你早点交差回家。”
因前有黑心太监的放肆,宗妮对太监的印象并不好,听这一程下来,反倒心怀感激。入宫这一日,不仅身心,连灵魂都排斥这深宫,每走一步都觉得从地底伸出一双手,死命般地将她吞噬。冷不丁地有人伸手拉她一把,宗妮恨不得给他伏地叩首:“多谢大总管。”
张从善连连诧异,这姑娘远看着不起眼,打近处一看长得可真好。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那身段起落之间都透着一股娟秀大气,盈盈一笑连他的心里都开满花了。他跟在皇帝身边,跟后宫那几位主子都打过交道,可没一个比这位姑娘耐看。做太监的就一点,凡事都替主子着想,不管是奇珍异宝还是美人淑女,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配不配万岁爷。张从善是越看越觉得配,当即软下嗓音问:“你多大啦?是哪儿人呀?婚配了吗?”
宗妮当他是热心肠,微微福了福回:“回大总管的话,前几日刚过完十六生辰,家住东官房胡同,前年才和京署衙门的笔帖式过了小定。”
可不是么,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可能名花无主。张从善暗道一句可惜,没了心气一般挥了挥手,“快去办正事吧,一会儿宫中便落钥了,我也得赶紧回去。”
站起身,又与索里海说:“给姑娘单独安排着,不出意外,明日便会传膳。索大人看好了,别出什么差头。”
索里海答应下来:“有劳大总管。”
张从善打内务府出来,右拐上夹道,沿着长街慢悠悠地走着。万岁爷御极两个年头,励精图治泽被四海,那辛苦的劲头他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可他一个断了根的太监,没法替皇帝分担政务,便想着法地往御前呈新鲜玩意。万岁爷将一门心思都放在朝务上,对身外之物从来不上心,他这当总管的也没法子劝,多费点嘴皮子便会被赶出养心殿,就跟今日一样,让他滚到内务府当闲差。闲差必然当得意兴阑珊,可也不算白来一趟。万岁爷对吃食向来不讲究,什么帝王一餐谱,百人数年粮,在万岁爷的膳桌上从来不存在。平日里,早午排膳都有定数,到了年节大宴,也会吩咐内务府莫要大肆铺张。结果不知怎么的,前几日居然想起四年前先皇赐下的芸豆卷,他奉命吩咐御膳房准备,呈上来的却怎么都不是当年那个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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