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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踏入河流时内心是有一丝自鸣得意的,她从小被说像祖父,小小年纪机智过人果敢无畏。而弟弟却像父亲,讲话总是细声细气,就没见他发过火,做任何事永远要考虑再三,顾及到每个人的感受,常被外人说成懦弱胆小。男孩子不应该前怕狼后怕虎,她不服气,父亲和弟弟绝不是胆小,只是内向不外露,她要弟弟更果断些甚至鲁莽些,却听见弟弟在身后喊:

“姐,危险,别往江心去……”

莫愁莫愁,你可真是事事都愁。她心里对弟弟的杞人忧天很无语。

她回头,看见磨磨蹭蹭的弟弟终于下河了,她露出胜利的笑容。早就叫你要勇敢些嘛,我的好弟弟。

后来谁也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卷入漩涡,不曾料,那原本缓缓的河水到了河心变得骤然湍急,她奋力挣扎,但河水力量之大,根本不是小小的她能抵抗。

弟弟本在浅水处的,大急,奋不顾身朝江心游过来。

“姐,你等等我……”

“姐,你在哪……”

那稚嫩而焦急的声音越发模糊,记忆的洪流如汹涌的江水淹没了耳朵……

“姐,姐姐……”

姐姐努力地想睁开眼睛,但被水淹没,她努力地张嘴,被水灌了一大口,她浑身的力气都用光了,最后的理智让她保持平衡不至于被水流卷走……

“弟弟你在哪里?弟弟……”

她在内心呼喊着“殷莫愁”三个字,但喊不出声,一张嘴,汹涌的河流会让她丧命。

事后她将明白,其实真正冷静理智的是她。勇敢无畏的是弟弟。

弟弟一定没事的。经过这一次,勇敢长大了。

但她不知道,关心则乱的也是弟弟。

不知道被卷出多远,她终于上岸。

浑身抽搐和心底的恐惧瞬间吞噬了她,站都站不稳,昏昏噩噩,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她只看见了滚滚而去的江水,无尽无穷……她没有看到勇敢归来的弟弟。

她活了下来,她应该庆幸。

但弟弟没有活下来,她没有资格庆幸。

再也不为自己胆子大而沾沾自喜,从此以弟弟莫愁之名生活,在父亲的教导下变得谨慎思虑步步为营,把二十年的愧疚埋在心里,把风吹雨打的军旅生涯沉淀在举手投足里。

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殷氏掌门人,成了利剑所指血流千里的天下兵马大元帅。

从狼烟战火中一步步走来,经过百姓夹道欢呼,经过群臣俯首致敬,走到金碧辉煌的皇宫,她仰头望晴空,似乎听见背后有人喊她:

“姐姐。你也很勇敢。”

一回头,空空如也。

她泪如雨下。

“主子,主子醒醒……”

殷莫愁睡眠很浅,心腹侍女春梅唤她:“主子,大喜事,刚才老夫人派人来传话,说请你过去佛堂。”

“母亲……找我?”殷莫愁虽醒了,却像做梦般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千真万确。要不是老夫人找,给我们十个胆子也不敢打搅您休息。”冬雪补充道,“老夫人可是第一次主动传您去佛堂呢!”

殷莫愁早已困意全消:“母亲有说什么事吗?”

春梅老实道:“传话的什么也没说,就说让您过去一趟。”

“还能有什么事,”冬雪喜洋洋道,“主子这一年一年地等着,这份孝心全府上下都看在眼里呢。老夫人八成是想开了——要和咱主子和好啦!她老人家喜静,每年过生日都自己在佛堂一个人吃斋,说不定今年要换个法子过,要母女共叙天伦。主子还等什么,赶紧过去吧。”

“哎呀呀,金佛像还没送到就先显灵啦!”冬雪双手合十道。

殷莫愁大喜过望,起身太猛,一不小心竟被凳子绊倒,春梅连忙上前扶一下,殷莫愁站稳,摆手,自己整理衣襟才走,走到门口忽然又停下。

“我见了母亲,该说些什么?”殷莫愁有些惆怅地说,“我们许多年没有说过话了。”

冬雪最机灵,因道:“主子什么都不必说,听老夫人说就行啦。”

殷莫愁如获宝典,提步而去。

待她走远,冬雪喃喃:“咱主子天不怕地不怕,可一遇到老夫人就不知所措了……”

“主子外刚内柔,这些年心怀愧疚……”春梅叹气,“你没看见她眼角有泪痕吗,刚才做梦应该是哭了……”

佛堂在殷府偏院,后面还有花园,占地甚广,伺候老夫人的也都是跟了她许多年的奴婢。

一名老婢在院外恭候:“大帅来了……”

“嗯,是母亲让你在这接我吧。”

“当然……”老婢在前面引路,“老夫人正等着您……”

明明是在自己府里,殷莫愁却初来乍到似的拘谨,边走边问:“母亲近来可好?佛堂这里还缺什么务必及时派人告诉我。”

“老夫人康健,佛堂这里也一切都好,劳大帅挂心了。大帅每个月让人送到佛堂吃的用的都够,下人们十分感念。”老婢矜持笑,“您看奴婢这身衣裳簇新簇新,也是府里分到佛堂的布料做的。”

“嗯,那就好。你们要好生伺候老夫人。”

老婢感叹:“大帅一片孝心,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都看得清清楚楚,老夫人怎么会看不见呢,放心吧。”

说话间已经来到佛堂,殷莫愁近乡情怯地慢步挪了进去,殷母正在佛前诵经,下人通报后,在奴婢的搀扶下从蒲团起身。

殷莫愁低喊:“娘”。

殷母缓缓转身,视线盯着殷莫愁,她已经年过半百,脸上淡淡的皱纹刻着母女长达二十年的隔阂,安静片刻,方道:“你们都下去吧。”

老奴婢们愣了下,立刻如蒙大赦地出去了。

殷母目光没动,脸向外面偏了偏:“你去把门关上,我有话要跟你说。”

殷莫愁:“是。”

这时佛堂里只剩下严厉的母亲和沉默的女儿,以及一尊冷视众生的佛像金身。门外一众奴仆在自己的位置上远远站着,时不时抬头望见佛堂透过窗纸而闪烁的烛光,难掩忧虑:

他们都是跟了殷母多年的老仆人,见过无数次她对殷帅大发雷霆,在殷莫愁还是殷少帅时,殷母就能拿茶壶直接往她身上招呼。如今殷帅的翅膀已经硬了,别说是府里,就是陛下也不会对她说重话,但殷母还是照常发飙,殷帅一般开头忍耐,但忍不过多久,也飚,这些年不知道摔了多少瓷器、象牙、玛瑙。

要是再吵起来可怎么办,还劝不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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