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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朝野来说,殷莫愁的名字几乎有某种魔力,只要她想做,即使面对再大的困难,好像也没有做不到的。黎原这样的心腹更会盲目地信任她,打算将她说的让皇帝放心之?类的话原封不动转述。

虽然久居宫中,因为离皇帝近,她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这些事,连黎原也无从知晓。

以前是听过而已,从未见过莫愁姐姐这么真实的懊恼与焦虑,这对她来说几乎是陌生的。

算起来,殷莫愁在她面前几乎没有过情绪波澜的时候,有时陪她玩,有时也教训她,有时还会被昭阳逗笑。即使之?前?一起查画舫案遇到判断失误的,她也是冷静地就事论事。

她可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大元帅呀。

昭阳不禁生出做点什么的想法来。

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走过去,和刚才扑过去不同,昭阳缓缓地抱着殷莫愁,仰头注视着,刚好可以看到殷莫愁流畅完美的下颌线。

两人的身高实在有差距,否则这个动作应该是昭阳过来搂着殷莫愁,让对方能小鸟依人、感受来自公主殿下的安慰。

这些年,殷莫愁已经习惯被昭阳突如其来的揩油,这丫头从小爱笑爱闹,在她出征前?,昭阳还是个只会咿咿呀呀地叫“殷帅”的小屁孩,等凯旋,她已长成亭亭玉立、对她芳心暗许的少女。

虽然有时候活泼过了头,胆子大的可以捅破天。但殷莫愁知道昭阳这丫头其实心思缜密,是个很能“明察秋毫”的。皇帝之?所?以那么宠她,有个原因也是从这孩子身上看到皇帝自己少年时的聪慧。

殷莫愁忽然有种奇怪的联想,宫里有这么一对体察人心的父女,外?面还有一个多愁善感的李非,帝王家怎么专出……体贴的细腻人儿?

这都什么遗传。

“我知道了,你?回宫去吧。”

殷莫愁轻轻拍拍昭阳的肩头,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那是天下兵马大元帅独有的顺从与温柔。

平静而充满力量的。

殷莫愁又说:“现在我就去找刘孚,新典礼官的人选今天内会敲定。”

昭阳本来就孩子气,被这么一安抚,浑然忘了她是要安慰殷莫愁的,自己马上变成乖巧的小鸟,混身羽毛都往她怀里?蹭。

而那些赶来接昭阳的围观侍女们何?曾见过殷帅“铁汉的失落与柔情”,直接个个捧胸、嘤嘤嘤心碎得一塌糊涂。

昭阳就这么一步三回头地跟着来接她的宫女们走了,每次的回头凝望里?都饱含着心照不宣的担心。

但殷大帅满腹筹谋,只留了个越走越远的背影。

出了宫门,殷莫愁直奔六部街。

消息是会长翅膀的,六部街作为本朝中枢,殷莫愁到的时候,礼部侍郎孙哲被捕的消息已经传遍了。

刘孚每天这个点会在吏部,老宰相统管着除兵部以外?的五部,孙哲虽是寒门,但从某种程度上说也算是刘孚的人。所?以当殷帅把马停在吏部门外时,不明真相的人立马又传出消息说——

殷帅来兴师问罪。

殷莫愁好些年没来吏部。她出现,吏部立刻炸了锅,吏部尚书亲自迎接,带着她去找刘孚,而其他人则识趣地往外?退,纷纷鸟兽散。有些好事的,巴在吏部大门竖着耳朵想听殷帅和刘孚吵架,好不兴奋。

一时间,管理着整个帝国官员升迁降职的吏部门外叽叽喳喳。

啧,这男人鸡婆起来也是不得?了。

“听没听说,孙哲偷了皇宫里的东西,真是嫌命长。”

“不嫌命长怎么会碰曼陀散呢?”

“礼部内早就知道他有这嗜好,老尚书常年养病,孙哲一手遮天。殷帅疼公主,所?以来是质问刘相失察之?责。”

“不能吧,这样可就没意思了,虽说本朝明定官员不得?碰曼陀散,但殷帅他自己不就……”

“听说碰过曼陀散的,天王老子都戒不了瘾,我就不信……”

“就是,说不定殷帅现在还没戒呢,这声东击西的……”

几个人说到这,表情丰富起来,靠着臆想,越说越像回事,露出意味深长的坏笑。

“以前总说殷帅律人律己严厉,与将士同吃同住!”忽然有个年轻官员义正言辞,“切,她自己纵欲,凭什么管我们!林汝清揭发,还被打压,太过分了!我们要联合起来……”

几个人手忙脚乱捂住了他的嘴,这一捂才发现,咦,怎么掺进了一个小御史。

“呸,臭御史来捣什么乱。”

这些官场老油条最鄙视的还不是寒门,而是这些御史,啐了口:“靠出卖同僚往上爬的玩意儿。”

他们晦气地甩甩手,立马与小御史分开,扒到门的另一边。

小御史委屈,无法解释。

门内传出“啪”的一声,闷闷的。

“别说话,快听!”

“不会吧,殷帅砸东西了?”

“像是拳头打到墙上的声音。”

“难讲,听说吸食曼陀散的人都喜怒无常……”

“过分了!殷帅怎么还打人?”小御史捏紧了小拳头。

吏部内。

殷莫愁往后退都来不及:“啧。”

刘孚急了:“让你磨个墨,怎么还把砚台打翻了?”

打翻就打翻,墨还洒出去,令殷大帅好端端一身秀挺笔直的白衣成了泼墨山水画。

“是是是下官不小心。”

人前威风惯了的吏部尚书多久没给人磨墨了,这一出手就出事故,看殷莫愁眉头皱起,吓得?直哆嗦,忙弯腰去捡砚台,连声道歉:“殷帅恕罪,殷帅恕罪。”

殷莫愁捏了捏眉心,自己嘀咕:“看来是昨晚没睡好,反应都变迟钝了。”

等吏部尚书把烟台捡起,磨好墨,刘孚亲自一字一句写完,最后盖上尚书令大印。

殷莫愁一看,问道:“这个人可以?”

刘孚捋花白胡子:“殷帅就这么不信老夫吗?这个杨晴虽是世家子弟,但绝对是可造之?材。”

原来这是张临时委任状,大意是提拔一个姓杨的年轻人,接替孙哲位置,主持此次公主婚礼大典。

可造之?材是不分世家和寒门的,黎原、司徒冲,一点也不比程先、吴敬之流差劲。

刘孚笑眯眯说:“难得殷帅肯再给我们机会,老夫定让杨晴记住这份人情。”

殷莫愁似笑非笑:“我只要他差事办好。”

刘孚打包票:“殷帅放心,要是出了纰漏,不用殷帅开口,我头一个治杨晴。”

说完,大宁朝最有权势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

昭阳公主是皇帝和皇后的心头肉,除非刘孚疯了,要么世家崩了,谁都不可能在一件与朝政无关、皇家最在意的事上搞小动作。

“行,让杨晴不要耽搁,今天就必须进宫接手。禁军那里我会打招呼。”

给公主中的公主办婚礼是多少人眼红的差事,奈何?孙哲原是皇帝钦点的,刘孚也没辙。所?以剩下的不用殷莫愁再交代,只要杨晴脑子清楚办事麻利,世家会狠狠抓住这次机会讨好皇帝。何?况黎原的黎家也不是好惹的,刘孚犯不着在这事上跟殷莫愁对干。

这大概是殷莫愁和刘孚有史以来最一团和气的事了。

等殷莫愁出来的时候,闲杂人等早散了,躲得远远。

只有小御史,尾随而出,殷莫愁翻身上马,他就刚正不阿的挺立在那儿,像一柄标枪。

殷莫愁:?

小御史看着殷莫愁白衣上的点点墨渍,缓缓掏出小笔记本:“今日,殷帅冲进吏部,与刘相起争执。殷帅铁拳无敌,刘相手无缚鸡之力,却能以墨砚相抗,拼得殷帅一身污渍。”

殷莫愁:??

孟海英悄声问手下:“这人谁呀,吃错药了吧?”

没吃错药谁敢来碰殷大帅的瓷!

“林汝清是我师兄,是我的榜样,他曾来找过我……”

小御史摇头,似乎很想把偶像如今落魄不堪的形象从大脑里?甩出去。

“威武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小御史一副英勇就义誓死不屈,“殷帅殴打文臣占势欺人,等着,明天就将有一份弹劾你的奏折。”

不知所谓的殷莫愁:???

太久没来六部街了,现在的年轻官员都这么狂的?

她昨晚没睡好,头疼欲裂,也懒得?去想,扶着额,策马而去。

并没有成功引起殷大帅注意的小御史在风中铁骨铮铮。

“哼,史笔如铁,权倾天下又怎样,我就不信你能堵得住悠悠之?口。”

殷府的士兵小声问:“将军,要不要我们去叫他闭嘴!”

“想出名想疯了。”孟海英鄙夷地“切”了声,“揍他还给他脸了。别理他。”

说罢殷府队伍哗啦啦开走。

疯了疯了真疯了,巴着吏部大门,从里面露出的一排脑袋的主人们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小御史。

今天注定不会是风平浪静的一天。

殷莫愁本想回府补个午觉,结果半路被乔尧截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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