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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刘然出服务区的时候没见到大小姐,只?看到谭以爻站在渐渐变粉的车旁边嚼着烟草。
听?到脚步声,谭以爻撩起眼?皮,阳光浅浅落在他眉梢,晕染开几?分?柔和,漆黑的瞳孔仍然冷漠深邃,似是能够将所有温度吞没,徒留寒凉。
“咱们?走吧?”刘然默了下,说,“兄弟,那什么,对不住,我也不是医生?,也没怀过,全是看别人怀孕的经验……”
谭以爻拍了下他肩膀示意没事:“走了。”
他上车坐在副驾。
大小姐在驾驶座,正低头玩着手机。
刘然挠了挠头,回?了车上,还是没法平息内心的愧疚。
本来?舔狗生?活就很艰难了,他还给人家岌岌可危的关系又雪上加霜。
徐言安慰他:“别想太多,他们?吵吵闹闹的,说不定关系还能更近一步。”
刘然思来?想去?:“这样,我每天替他们?祈祷一次,希望大小姐能每天多爱保镖一点!”
徐言见娃娃脸抽出脖子里挂着的玉,不知道念叨着哪路神仙,反正挺杂乱的一锅乱炖。
后视镜里的楚浅大概若有所思,不自?觉瞥了荣旻一眼?,荣旻见状连忙握住了楚浅的手,女孩挣扎了两下,没挣扎开,慢慢就放弃挣扎,任由他握着。
倒车镜中,那辆已经完全变粉的车,粉嫩又温柔的暖色,跟谭以爻完全不相?配的颜色,却又意外的很搭。
……
因为担心从高速上再走下去?,会遇到在那里因找不到离开的路而徘徊的丧尸,避免被围堵,便从高速下来?。
花眠开着车,下了高速就从左侧超了刘然的车,一路上都是速度与激情。
车技好,车的性能也好。
阳光落下,恍惚地似是只?能看到残影掠过,编织成一场色调迤逦的黑-暗-童话?。
像是在刀尖婆娑起舞,透着至死的疯狂,美丽又残忍。
“我们?会不会分?开呀,谭以爻?”她突然说。
谭以爻猛地扭头看她。
黑色墨镜遮住了她大半神色,从她似弯非弯的撩人唇瓣,猜不到她所思所想。
男人艰涩:“不会。”
花眠握着方向盘,指尖无意识地点了点,笑着说:“为什么不会呢,谭以爻?”
腔调绵软,即便是最冷酷无情的话?,也浸着让人甘之如?饴而又陶醉的深情:“那你说说看,我要留在你身边的理由,好吗?”
谭以爻竟然说不出一个。
他想说,他可以照顾她。
也想说,他可以满足她的一切。
也想问问,留在她身边需要什么理由吗?
他都可以。
可喉结滚动了几?轮,竟一个字也吐不出。
两旁绿色树木不断倒退,偶尔有行动迟缓的丧尸要扑来?,也很快被甩在身后。
谭以爻喉咙滚烫,火燎般难受,微微阖眼?,漆黑眸色幽暗阴郁,藏匿着既癫狂又黏稠的欲-望与难过:“您不要我了吗,大小姐?”
每个字都很轻。
但又想锤子狠狠地毫不留情地砸到心口。
花眠唇角的弧度未变,车速倒是又快了不少,语调也轻快:“别这样呀,谭以爻。”
“我只?是随口一问,不要太敏感嘛。”
谭以爻遏制不住从喉咙里发出冷笑。
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声音,滑出几?米远才停下。
安全带勒着才没磕到。
又换成自?动驾驶缓慢前行。
她摘下墨镜,狐狸眼?含着星光:“谭以爻……”
是你先离开的。
男人也看向她。
那双乌黑幽深的眼?眸如?阴暗洞穴里布满裂痕的洞顶,而不知从何而来?了水珠盘踞其中,向内探究,难过如?汪洋大海,却未曾向外泄露一滴。
后面的刘然终于追赶上来?,“怎么了?出什么了事了?怎么突然减速了?”
车内两人都没回?话?。
花眠垂下眼?睑,撒娇:“我累啦。”她顿了顿,又说:“你来?开车吧。”
正要停车的时候,谭以爻忽地攥住她手腕,“你不需要任何留在我身边的理由。”
花眠沉默着。
又听?到男人的嘶哑嗓音:“正如?我跟着你,也不需要任何理由。”
逼仄的空间,似乎连空气也渐渐稀薄,仿佛也听?的清楚彼此的喘息。
那迫切的,难捱的,如?那晚的疯狂一般要将两人融化的,滚烫灼热的喘息。
花眠慢半拍地啊了声,又戴上墨镜:“走了。”
中午的时候,随便找了个能遮阳的地方休息,坐在一起啃着早就吃腻了的干脆面。
刘然偷偷摸摸地瞄着大小姐跟她的舔狗保镖,见他们?之间的氛围依旧奇怪,一丁点的黏糊气息都没有。
……就,挺愧疚的。
他总觉得是自?己误导了谭以爻这才导致他们?俩关系加速破裂。
但也不知道该怎么补救。
徐言小口抿着水,等嗓子不干涸了便说:“按照咱们?现在的速度,不出意外,再开两个小时就能够到D区了。”
“我觉得,我们?最好还是做最坏的打算,做两手准备。”
“不要把希望完全寄托在D区。”
大妈插话?:“你什么意思?!”
徐言推了推眼?镜,“这个病症已经漫延到了全球,D区很可能也沦陷了。”
刘然附和:“尤其是军区,虽然纪律森严,但人员密集,哪怕出现一个感染的没来?得及解决,感染速度都不敢想象。”
他见谭以爻跟花眠都没说话?,抓了抓头发:“按我的设想,如?果D区也沦陷了,咱们?就向西走,去?T区,在手机还有网络的时候,数据显示,那里感染的人数最少,而且地势也好,易守难攻,即便有丧尸攻打也能扛得住。”
徐言点头:“我赞同。”
白领男也说行。
剩下的大妈跟楚浅他们?三?人更没有异议,毕竟是被带飞的,要求不敢太多。
但设想之中,到D区以后,见儿子见朋友找爸妈的美好生?活滤镜瞬间破碎,心中总归有些不好受。
谭以爻跟花眠像是根本没听?他们?谈话?。
刘然又抓了抓头发,小心翼翼地问:“大小姐,你觉得怎么样?”
花眠手里还拿着半袋面包,咬开才发现是夹心的,早就酸了。
她慢吞吞的嗯了声,边把面包又塞回?袋子,手指染了乳白色奶油,竟分?不清哪个更白。
花眠口袋没装纸,都在谭以爻身上,她狐狸眼?低垂,没去?接谭以爻递来?的纸巾,舌尖舔了下奶油,难吃的让人想哭,之后才说:“不用问我的意见啊。”
“到了D区,说不定我们?就会分?开啦。”
刘然震惊:“啊?为什么?”
他又看向谭以爻像是在用眼?神询问真假。
她把面包揣进兜里,手指碰到发烫又坚硬的手机壳,笑了笑:“别这么激动嘛,又不是生?离死别。”
刘然:“话?虽这么说……”
他叹了口气:“行了,咱们?先到D区再说吧!”
谭以爻始终没有说话?。
徐言突然站起身,“我去?车上休息一会儿。”
刘然:“去?车上干嘛啊?热的要死……”
他在徐言的眼?神暗示下,突然福至心灵:“不过车上座椅挺舒服的,我也去?休息会儿,走了叫我。”
白领男和大妈也都是懂眼?色的人,免得打扰了人家,或者当了炮灰,直接走了。
剩下的小情侣就算再不会看人眼?色,此时也懂了,匆匆忙忙地找了个借口离开。
艳阳高照,驱赶走了所有清凉,只?剩下暴烈阳光,将人的理智烤化,侵袭着本就烦闷的思绪。
大半的阴影遮挡住了花眠的诡丽容颜,她趴在谭以爻身上,食指勾着他的耳垂:“谭以爻……”
“他们?故意离开啦。”她开心地说,“为了给我们?机会,让我们?做坏事哦。”
谭以爻抬手,用湿巾擦了擦她的手指:“还饿吗?”
花眠捂着肚子:“好饿。”
“饿的想把阿爻哥哥都吃了。”
谭以爻喉结滚动:“您别闹我了。”
花眠恶劣地朝他耳边吹气:“如?果我一定要闹呢?”
谭以爻没回?话?,任由她动作。
——那我会克制不住。
……
在第一次见面。
被夺走枪以后。
谭以爻掐着花眠的脖子,将按在粉红的床上,冰凉的金属管抵进她口腔,眸中煞气十足,估计已经想好了上百种杀掉她或者折磨她的方法:“谁派你来?的?”
花眠合不住嘴巴,口水不自?觉留下,她狐狸眼?弯了弯,含糊不清地说:“你呀。”
“你受伤了,需要我,所以我就来?了嘛。”
金属管剥离的时候,还牵着丝线,透着道不明的淫靡。
真正来?救他的队员破门而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暧昧又旖旎的画面。
几?个单身狗暴-躁地踹开门,杀气十足地举着枪,沉默半晌,又默默地退出房间。
“什…什么情况?”
“我眼?瞎了吗?”
“俺也瞎了。”
“我自?戳双目,老大不行啊。哪里要用假枪,用真枪啊!”
屋里屋外的人都反应了下,才知道真-枪-假-枪-指的什么。
本来?只?是震惊老大竟然跟一个女人这么暧-昧,没想到一下子带跑偏到了黄色沟道。
“那确实……挺不行的。”
谭以爻脸色阴沉,朝门口放了一枪,运气不好,是空枪,没任何威慑力。
花眠眨巴着眼?望他,单纯无辜:“这不就是真-枪吗?刚刚还有子弹呢。”
她坐起身,凑近谭以爻:“他们?说的真假是什么意思呀?”
谭以爻收了枪的原因大概是认出了她花家大小姐的身份,冷着脸拔了针管,瞥她了眼?,嗓音磁哑:“花家大小姐。”
“你找我来?,要做什么?”
花眠要趴在他身上,结果他一个侧身躲开了,少女无趣地叹了声,又拖着腔调:“你硬了呢。”
谭以爻脸色臭的很。
确实有很短暂的欲-望,但又立刻遏制下去?了。
毕竟。
……一开始以为她是穿着校服用美人计的妖娆女杀手。
但认出这是,他曾经跟着雇主有幸远远见过一面的花家千金。
真十六岁的高中生?。
瞬间就没了欲-望。
花眠顺势躺在床上,支着侧脸看她,像只?狐狸,天生?就知道该怎么魅惑人,她笑了:“我才十六岁哎,你好变-态。”
门外传来?几?声卧槽哇靠。
“禽兽!”
“畜生?!”
“禽兽不如?!”
“嘿!忒!”
谭以爻阴沉着脸。
站起身就要走。
——花家的势力遍布很广,这一个在外界看来?备受宠爱的千金大小姐,根本不是他一个雇佣兵能招惹的。
花眠狐狸眼?弯了弯:“听?说你很缺钱呢。”
谭以爻脚步没停。
大概是预料到,只?要跟花眠纠缠下去?,就会有他彻底无法掌控的事。
“别走嘛,恩人。”
“赚谁的钱不是赚呢,嗯?”
“一个亿好不好?”
“再送你一个美人?”
她在身后开着价。
谭以爻脚步不停。
“还有两年,我就成年了哦,你一点也不亏的。”
有人跟谭以爻激动地讲:“老大,我心动了!我能截了你这一单吗?!”
花眠笑了:“好呀!”
回?答她的是:“啊老大你踹我干什么?!”
花眠接话?:“当然是警告你不要跟他抢他的小宝贝呀。”
谭以爻脚步连停顿都没有,径直出了这栋房子。
门外是荒凉的郊外。
很难想象,花家千金会在这里有一套房子。
他走出去?的时候,鬼使神差地抬头看了眼?。
甚至连花眠住的房间都看不到。
谭以爻站在原地。
队员还在猜测花家大小姐打的什么主意,又怎么这么碰巧地知道队长在哪。
顺便还嘻嘻哈哈地惋惜了下队长美人跟钱财都没得到。
回?头见谭以爻没动,又开玩笑说:“队长是不是后悔了?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大小姐还没走呢!”
谭以爻冷笑了声,从口袋里拿出窃听?器,扔在地上,碾碎。
花眠在屋里听?着他们?的对话?,忽然一阵嗡鸣,又陷入寂静。
她支着下巴,看向破碎的花瓶,漫不经心地想,子弹打在人身上会是什么感觉?
人死了,又会是怎么样?
再次见到谭以爻是在44街。
花眠是随便赌着玩,什么都可以赌,反正她有的是钱。
——那个时间她跟花家父母的关系已经很僵硬了,正进入叛逆期,又怀疑自?己的真实性,做尽了荒唐事。
从人声鼎沸的酒馆出来?,看到了不远处的谭以爻,一袭黑色风衣又冷又酷,身形挺立,站在拐角抽烟。
烟雾缭绕,笼罩着他冷戾的神色,虚化了轮廓。
花眠看了会儿,勾起了个笑,随便找了几?个小混混,给了他们?钱,让他们?帮忙演一场戏。
一场俗套的狗血。
当谭以爻抽完烟,路过的时候。
好戏上演。
花眠瑟缩着,尽情扮演了饱受蹂-躏的小可怜:“你们?放了我吧,我是花家大小姐,你们?放了我,我爸会给你们?很多很多钱的,你们?想要什么都行!”
“我们?可不要钱!就想玩玩小美人!”
那股猥琐气质演的很真实。
一群小混混七嘴八舌的,说的越来?越下流。
44街本来?就鱼龙混杂,可以说是整个G市摆放到明面上,罪恶又下流的城市。
谭以爻脚步不停地路过。
像是根本没听?到花眠一声声的哀求呼救。
等人彻底消失。
花眠失望地哎了声,她看着那群小混混:“好了。钱给你们?,我走啦。”
“别啊。”
“兄弟们?戏还没陪大小姐演完呢,您这就要走,不合适吧?”
女孩吓得花容失色:“你们?想干什么?我可是花家大小姐!”
“我们?还是花家大少爷呢!”
“别搞笑了,花家千金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
花眠慌乱道:“我真的是花家的女儿,你们?敢碰我一下,我爸爸不会放过你们?的!”
路口那边迟迟没有人出来?。
花眠实在玩不下去?了,也不想听?他们?说的淫-秽言语,在其中一个上手的时候,直接掰断了对方的手掌:“戏里可没这一出呢,想多演戏,得加钱啊。”
“我想想……”
女孩歪了歪脑袋:“要不,把命给我吧?”
“小说里都是这样写的呢。”
“男孩把女孩堵在墙角,想做些什么,都得红着眼?说,我把命都给你。”
“对啦,就是你现在红着眼?的模样。”
那混混疼的眼?泪直流,命令其他兄弟:“弄死她!老子今天非把她收拾服帖了!”
最后是这群人屁滚尿流地哭着跑走的。
花眠站在墙角里,没动。
拐角处的盲点响起了打火机的声响,然后冒出了丝丝缕缕的烟雾。
她固执地站在原地。
那边的男人咬着烟说:“大小姐,求人办事,不坦诚些?”
花眠笑了,脚步轻快地跑到了男人身旁,咬字缠绵磨人:“谭以爻……”
透着烟雾,男人眼?睛微眯,有几?分?匪气,攻击性十足:“讲讲看。”
花眠假装没懂:“讲什么?”
她抬手很迅速地抽走谭以爻嘴里的烟,咬着没抽:“讲讲我最近有多想你嘛,谭以爻。”
谭以爻眼?皮一跳。
因为没躲过花眠的举动,也因为她妖媚诱惑的动作。
他说:“你才十六岁,该好好上学,不然……”
少女眨巴着眼?看他。
谭以爻换了话?题:“如?果大小姐没事,我就走了。”
花眠拽着他:“哎,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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