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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值得你这样。”
房子里有点冷,张米儿打了个哆嗦,鼻子有点酸,也不知道是被变相拒绝的酸,还是听见他说“不值得”为他难过。
“没有啦……你看错了,我喜欢的是那种可爱的小奶狗啦……”话音一断,张米儿才意识到自己不打自招了。
“……你以前住在这里吗?”何瓴生对这个有时候很蠢萌有时候又很汉子的女侠还是很喜欢的——虽然不是那种喜欢,但作为朋友确实很好。毕竟这个圈里很少有人像张米儿一样待人真诚毫无做作。
张米儿脸快埋进膝盖里,羞的几乎要哭出来:“从小住这儿……”
“……嗯。”何瓴生不会接了,只能草草答了一句。
“你小时候住哪儿?”张米儿决定翻页,顺便八卦一下男神的童年。
何瓴生愣了一下,没想到张米儿会顺着这个话题抛回来:“……我在北方长大的……孤儿院。”他补充了一句。
张米儿吓了一跳,“对……对不起……”
何瓴生摇摇头:“没事。我就记得那儿很大,一年四季都有花香。我的钢琴就是在那儿学的。”
“你之前不是……?”
“嗯。我八岁之后一直看不见,直到上大学前一年才好的。我的老师那些年一直在手把手教我弹钢琴。”
“啊……那个老师肯定很温柔。”张米儿轻声道。
“嗯。”何瓴生应了一声。
“徐晖为什么突然做傻事啊?”张米儿抱着膝盖叹息一样问。
“情之所起。”何瓴生道。
“啊?”张米儿像是知道了什么大秘密,一个虎跳凑过来,很小声道:“徐晖的那个视频是真的?”
“什么?”何瓴生不知道还有什么视频。不过现在想来,他突然的自杀应该也不是毫无缘由的。
张米儿这才解释起来:“今天下午的事儿,有人匿名传了一段视频,是九月底在黄江机场拍的,他从机场出来之后一辆黑车来接他,有个男人从车里伸出胳膊把他搂过去然后……了一下,之后他上车走了……就也看不到那个人是谁,只看到徐晖的脸,很明显,他洗不掉的……”
何瓴生沉默了一会儿,“粉丝怎么说?”
“哪还有粉丝啊我的天,传视频的人截出了车里那人带的腕表,几十万的名表,赤|裸|裸的包养啊……这下好,全转黑了……”张米儿叹一口气。
“静姐不是有公关团吗?”
“早没影儿了,估计是放弃了吧,毕竟……无力回天了,他自杀的消息不知道怎么了也被人漏出去了,这会儿网上掐的天昏地暗——徐晖怕是从没这么火过……”
“……他挺可怜的。”何瓴生手指磨着沙发上那个烟洞。
张米儿歪歪头:“诶,你说徐晖真那么在乎那个人?连自己命都不要了?”
“不知道。”何瓴生摇摇头,良久补充一句:“他是个很扭曲的人。”
“哈哈,”张米儿笑,“你倒是直白精辟。”
“……他前一天和那人吵过架,说过要退圈。”
“啊……那就是那个人故意把之前拦下来的视频放出去,想要他身败名裂了……”
何瓴生没再说话,张米儿还在感慨,二妈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崽啊……”
然后就看到了张米儿盘腿坐在何瓴生脚边,和他的狗坐成一排的样子。
“你……给我出来!”二妈对这个崽儿深感忧虑。
张米儿瞪了一眼小爱,顺便捏了一把它的狗脸,然后才站起身跟着二妈乖顺地出去了。
何瓴生在屋里都能听见二妈的数落声和张米儿的撒娇声。
好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
上一次是多久之前?
老师女汉子一般,提着小鸡一样的他的领子,不顾他的挣扎把他放在柔软的地方,拿着热毛巾给他擦脸,老师嘟嘟囔囔说的什么,他也忘了。
就记得他总是坐在那个柔软的大床上,床上是老师的气味,世界一片黑暗,老师的口音带着北方人的利落豪爽,数落其他小孩子的声音从墙那边穿过来,又急切又温柔。
像家一样温暖。何瓴生其实很羡慕张米儿,她永远有家能回,无论在外面受了多大的委屈,回来往脏兮兮的沙发上一仰,颐气指使的喊要吃酸辣粉,她的二妈大骂她懒猪,然后厨房里传来骂声和开火声。
然后直到夜里睡去,潮湿的腥臊味儿被夜风一吹,不轻不重地在破烂的窗户徘徊,窗外传来邻居家打孩子的声音,声音渐小,最后是妈妈心疼的抱住孩子和孩子一起哭。
何瓴生的大学就是这么渡过的。他仅有的几年光明都在那个城市的棚户区里塞着,可他却只能独来独往,独去独回,听着隔壁家孩子和父母吵架,那个父亲总是抽烟,那个母亲总是泼妇般地抱怨,小孩子总是脏话连篇。
直到他读完大学出道那一年,那个冬天那个小孩子给他妈妈送了一朵花,是学校里手工课教的,他在房间里烟雾缭绕的抽着烟,听着总是泼妇一般的女人和他的儿子一起唱“世上只有妈妈好”,不知道为什么就泪如雨下。
他是个很难感受到情绪的人,这么些年,就只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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