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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瓴生一边听阮折给他发的乐队比赛录音,一边缓缓摸着小爱顺滑的毛,小爱歪着脑袋看他。
何瓴生很少听阮折唱歌,之前有次听他弹吉他唱过一次很小众的民谣歌,像清唱一样,他还一直以为阮折喜欢这种feel的,但这傻小子一去英国就立即原形毕露张牙舞爪,DJ摇滚浪的飞起。
录音还没过半,敲门声突然响起。来人似乎有点犹豫,敲了一下,隔了好久才又敲了三下。
“谁?”何瓴生拉开门,但门链还拴着。
“是我……”徐晖的声音响起。仔细分辨起来有点沙哑,听起来情绪很低落。
何瓴生不知道情况,但出于礼貌还是打开了门。
徐晖进去后顺手关上了房门,何瓴生正想提醒他有监控,关上门这样不好,徐晖先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开始抱怨。
“……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还是我哪里得罪他了?为什么他现在越来越频繁的骂我?一次两次我还能忍,这几个月了,为什么一见面就只是……?!”
“……”何瓴生站在原地不知道徐晖为什么这个时候跟他说这些。
“……汪泽跟你提过我吗,他不是很喜欢你吗?!”徐晖一脸丧气。
“没有。”何瓴生坐在床边摇头。
徐晖陷在小沙发里:“……我就知道……我早就知道……我就不该!”他狠狠敲了一下沙发扶手。
何瓴生摸索着床头上的杯子:“……吵架了?”
徐晖站起来,高帮靴子反反复复踩在房间里的地毯上,把那块地毯踩得有些脏兮兮的,显然刚刚从外面回来。
“我撑不下去了……”徐晖终于停下,像是突然泄了气的轮胎一样被什么虚无的力量给压死在小沙发上,何瓴生注意到他声音的这种沙哑,应该是刚刚喊过的样子:“……何瓴生,”徐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切入正题:“我要隐退。”
何瓴生有些惊讶,但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问他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问你,如果有一天你那个人跟你说他不想要你了,觉得你就是个玩具,你还会一直跟傻逼似的赖在他身边?”
何瓴生摇摇头。
“……我放弃了,”徐晖摸了摸额头,夸张的一抹脸,把脸埋在手心里吸了一口气,“我就是为了他才演的戏,上大学也是,演戏本来就不是我想要的,就跟汪泽说的一样,我这种‘奸诈小人’就该去经商……”
何瓴生呆了半天鬼使神差来了一句:“……我觉得他不会的。”
“啊?”
突然明白他在接哪句话的徐晖翻了个白眼。
“就知道跟你说没用……”
“可是,你没有别人能说,是吗?”何瓴生突然道。
徐晖张了张嘴,却还是没出声。
“如果你不想演,就退。”何瓴生老老实实给他下定论,毕竟何瓴生自己也是性格糟糕没有朋友的人,没有立场嘲笑同样性格糟糕没有朋友的徐晖。
“……”徐晖没再说话,叹了口气,站起身想故作坚强,像兄弟一样拍拍何瓴生的肩膀,但顿了顿,还是收回了手。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找他讨厌的人,但他一个人扛不住。
或许就像何瓴生说的,他根本没有朋友能说。
对他来说,对汪泽这些年的爱,已经成了他的全部,从内而外已经将他的一切侵蚀殆尽。
徐晖握住门把,握紧又松开:“……什么样的感情都经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吵,每次吵的时候,就会在潜意识里将爱越磨越小,最后全化成了飞灰,就只剩下人走茶凉的份儿了。”
徐晖一冲动就跑来和这个不算朋友的朋友抱怨了一通,最后也没得到什么安慰。
何瓴生和他是不一样的。
他对于出名和权利看的太重,遮遮掩掩总怕别人发现他的秘密,总觉得只要自己出名,汪泽就永远不会放弃自己,永远会留他在身边。他这一路走来,不知暗里害了多少人才走到今天,所以他越来越害怕,越来越如履薄冰,直到有一天把路走没了,掉进冰窟里。
但何瓴生不,他本来就在冰窟里,没人拉他出来,他就一直蹲在那儿,就算害怕就算难熬,但直到冻死他也不会挪一分的。犟的要死,也坚强的惊人。
徐晖心意已决。死灰实际上是不会复燃的,说死灰复燃的人都是还心存希望罢了。
何瓴生沉默地坐了一会儿,摸摸索索的找到了手机,犹豫了一下按了快捷拨号。他只有唯一一个快捷拨号键,那个键能穿过□□个小时的时差,穿过千万公里,直到那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像是一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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