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杀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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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现在面对这明显不符合常理的事情，显得格外淡定。心照不宣的没有露出异样，李书湘继续围着赵艺芸打转，程骏则是从孩子们下手，打听一下赵艺芸的消息。

“蠢。”

被他问到的一个小男孩如是说道。

小晓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并且冷漠的吐出了这个字。

说完之后，他就低下头继续做手工，他的手法不是很熟练，甚至可以说生涩，刚下把赵艺芸叫走的孩子就是他。

莫名其妙被一个小孩鄙视的程骏：“……”

因为不好对孩子生气，更是不好对是NPC的孩子生气，程骏分外憋屈的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气呼呼的走了。

小晓嫌弃的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凑在一起的李书湘和赵艺芸还有随时跟随的小颖。

最后看了一眼仿佛什么也不知道的裴止，然后低下头继续和手工奋斗。

今天很不顺利，不管是对李书湘，还是程骏来说。

李书湘旁敲侧击了一天，还是没能从赵艺芸手里掏出其他心愿。

虽然可以看出来赵艺芸脸色松动，的确是有其他心愿，但她就是不说，李书湘也没有办法。

程骏就更不用说了，今天让那个小屁孩的一个“蠢”字气得生了一天气，其他孩子们听他打听赵艺芸的事，一个个都不带理他的。

所以，这两个人今天都是折戟而归。

到了晚上，两个人一个靠坐在院长的床上，一个坐在院长的沙发上，等着天色彻底的黑下来。

李书湘怀疑杀死安萱的凶手就是昨天晚上唱童谣的那位，所以他们现在就在等，等那个唱童谣的人出来。

对面，再次把某个看着伤眼的鬼怪扔出去，裴止饶有兴致的开了窗户“看风景”。

晚上的孤儿院一片漆黑，从楼上看下去，除了隐约可见的晃晃悠悠的树木和杂草，就只能看到宽阔的院子的轮廓。

看着院子里鬼鬼祟祟的身影，裴止喝了一口水，“都到齐了。”

“叮铃，叮铃。

有人来了，

来的人是谁，是谁？

我带着我的眼睛看着他。

他说我的手不干净

要用我的头来擦……”

空灵的童声在夜色里显得分外诡异，院子里熟悉的童谣传来，李书湘打了个哆嗦，“就是这个……”

程骏听着歌声，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去，恐怖童谣啊！”

童谣的声音极具穿透力，明明是从院子里发出的，却仿佛在人的耳边哼唱一般。

令人疑惑的是，这唱着童谣的“人”，似乎并不打算上楼，一直徘徊在院子里。

“下去看看？”李书湘用眼神询问着程骏，程骏一咬牙，“……去看一眼。”

就一眼，一看不对就赶紧跑。

“咔”

听着门外的轻响，还有一男一女小心翼翼的脚步声，裴止叹了口气，似笑非笑。

两个人摸黑下了楼，由于害怕惊醒对面某个“NPC”，两个人轻手轻脚，比贼还要像贼。

楼道里没有灯，黑漆麻糊的啥也看不见，楼梯的扶手像是很久不用的样子，上面厚厚的一层灰尘，程骏嫌恶的收回手，只能扶着墙往下摸索。

转过拐角，能看见一点点月光照在楼梯上，程骏不敢往下走了，猫下腰，使劲低下头往楼道外面看。

楼道大门和楼梯之间的距离不算远也不算近，从程骏这个角度看过去，能够看到正对着楼梯的院门的一角还有之间的一小块地方，其他的就看不到了。

童谣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就在院子里，他看不到的地方。

确认最起码暂时没什么危险，程骏估摸着距离，极为缓慢的往楼梯扶手那边横移，打算利用角度能够看到院子的另一边。

刚挪到楼梯中间，程骏身体一僵，顿时就不敢动了。

在他的视野里，一个球状的东西正在一下一下的跳起，落下，极为规律，像是被人拍打着一般。

“好无聊，好无聊……

快点陪我玩游戏

拍皮球，拍皮球……

那是我的头……”

他几乎瞬间毛骨悚然，眼睛大睁，嘴唇发抖，无端的从脑门蹿上的寒气让他心脏骤缩。

那是……

就在他受到惊吓思绪凝滞的时候，那个“皮球”，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注视，缓缓的转过来。

一双空洞的眼睛对上他的视线，它在笑！

一双冰冷的手从他的背后伸出来，一把把他拽入了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