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一个世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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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直地望着对方墨色的眼眸,在这一瞬间,时间仿佛也停滞了,秦鹤洲感觉不到别的情绪,只剩下最原始的冲动和欲望,然后他们越挨越近,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两个人的嘴唇贴到了一块。
只是这次亲吻的感觉好像和他们前几次的不太一样,到底是哪里不一样秦鹤洲说不上来,他只是顺从本能地伸手扣住陆凌川的后脑勺,一步步地攻城略寨,整个人带着一股十足的倾略性覆了上去,把陆凌川压倒在沙发上。
陆凌川感觉脑袋发胀,没法思考,只能被迫地承受秦鹤洲的一切,他下意识地伸手搂着对方的脖子,整个人好像都烧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因为......
空气中的温度不断地升高,在这种氛围下,他们不断地加深着这个吻。
两人都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挑拨起来的欲望谁也压不下来,也没有人想压下来。
秦鹤洲直接搂着陆凌川的腰,一路从沙发吻到了床上。
陆凌川整个人陷在柔软的床铺中,身下的触感有些不真切,他今天只穿了一件黑色的毛衣,毛衣被撩起,露出一段雪白的腰肢,秦鹤洲伸手搂过他的腰,指尖传来的冰凉触感让陆凌川忍不住发出一声喘息,
“唔~”
但是对方并没有打算放过他,秦鹤洲的吻从他的下巴一路落到脖子上,他脖子上的皮肤很白,一碰就红一片,但秦鹤洲偏偏就喜欢碰他脖颈处的那一片。
“嘶~”陆凌川有些吃痛地出声,锁骨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对方好像是要留下什么特别的标记。
在一片混乱中,陆凌川的手攀上了秦鹤洲的衬衫纽扣,但是扣子太多了,就好像这辈子都解不完,他被秦鹤洲亲得眼尾发红,但却手忙脚乱,看起来有些委屈。
见状,秦鹤洲嘴角微微扬起,伸手帮他一起解,两个人的指节覆在一起,陆凌川微微地颤了颤,秦鹤洲的衬衫被剥离后裸·露出大片漂亮的肌肉线条,只是左肩上那条骇人的疤痕显得格外刺眼,陆凌川望着那道疤痕愣了一下。
注意到对方的走神,秦鹤洲笑了下,“没事,只有你一个人能看到。”
随即又覆身含住了对方的嘴唇。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走着,偌大的房间内只余下不断的喘息声。
落地窗外的月亮在夜空中不知挂了多久,漆黑的夜中却不见一点星光。
秦鹤洲坐在床沿,额前的黑发被汗水打湿,他望向床上的人,陆凌川白皙的脖颈上全是红色的吻痕,失神的眼眸半阖着,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
秦鹤洲只好抱着人去浴室,又帮他吹干了湿漉漉的头发,整个过程中,陆凌川就像一只温顺的小动物一样窝在他的怀里。
等人彻底睡着后,秦鹤洲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推开了阳台的门,冰凉的夜风顿时迎面涌来,他穿着单薄的T恤和长裤走到阳台边缘,径直坐到冰凉的瓷砖上,背倚着最外围的栏杆。
刚吹干的刘海垂落在秦鹤洲的额前,被夜风吹得轻轻拂动,秦鹤洲的手垂在膝盖上,漆黑的瞳仁在夜幕中显得很亮,但眼底的神情却晦暗不明。
这一瞬间,各种情绪同时涌上心头,他忽然很想抽烟,手指下意识地往口袋里探去,却摸了个空,他这才想起来自从上次陆凌川摸走他的打火机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抽过烟,他早就戒了。
对于每个人来说,习惯都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一旦染上了就很难戒掉,或许他能戒掉烟,但有一些比烟酒更令人上瘾的东西早已在无形中像藤蔓一样,缓慢地、一点一点地将他缠绕,等到他意识过来的时候已经无法挣脱了。
在黑夜中,他透过落地窗望向留着一盏孤灯的室内,陆凌川躺在床上,背对着他这边睡着了,只露出一段雪白的后颈,不知为什么这一幕好像无意中触动了秦鹤洲心中最柔软某块地方。
他忽然不想再一个人呆在这漆黑寒冷的阳台上了,于是他悄悄地推门进了去。
刚吹过冷风的手脚还带着些许凉意,秦鹤洲在床沿坐了一会,等那股凉意完全退去了之后才掀开被子躺了进去,然后伸出手搂住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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