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三个世界(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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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鹤洲跨过一级级石板台阶,走入镶着“都察院”牌匾的朱门?,经过了狭长的檐廊,进入了都察府中。
门?口的小吏对他?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秦鹤洲朝他?微微颔首,一整衣摆跨过了门?槛,身后还跟着一个侍从。
今天是他?头回上任。
当他?走到都御史傅文和,也就是他?的顶头上级的办公间门?口时,屋内一片肃穆寂静。
守在门?口的小吏叩了两下门?,急匆匆地进去通报。
“请人进来。”
屋内传来一道苍劲的声音。
闻言,秦鹤洲让自己的侍从在门?口等?着,然后便走了进去。
傅文和的书桌上堆了许多公文,他?将几叠书卷奏章推到桌角,此时正在专心致志地提笔写字。
“在下秦鹤洲见过都御史。”秦鹤洲进去后立即俯身朝傅文和行?了个拱手礼。
然而下一秒,并没有等?来预想中的回应。
傅文和依旧低头写着字,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见状,秦鹤洲抬起头,挺直身板,将手负到身后,打量了一下傅文和正在写的东西。
傅文和的余光瞥了一眼秦鹤洲,又立即收回了视线,他?是有意晾着秦鹤洲的。
如今内阁势大,一切皆在谢钧的掌控之下,与内阁结党合作?才是明?哲保身之道。
而秦鹤洲却以寒门?状元的身份被皇帝直接提拔到了佥都御史的职位上,这个位置很微妙,他?的身份又特殊,对谢钧来说,像是一根刺一样梗在了喉咙里。
最好的办法便是架空他?的职权,
就像当今的皇帝一样。
傅文和正在心中思忖着自己再?晾秦鹤洲多久,他?的面子才会挂不?住时,
下一秒,
“久闻远名,今日?得以一见,傅大人的书法写得确实好。”秦鹤洲忽然走进一步,出声道。
傅文和这下终于抬起了头,却见对方脸上毫无不?悦的神色,反而挂着温和的笑?容,不?急不?缓地说道:
“这都察院公务繁忙,然傅大人批阅公文之时,一笔一画也都写得如此认真,别人花一个时辰,傅大人要?花两个时辰,也难怪毫无闲杂时间,这种精益求精的精神少游实在佩服。”
听到这,傅文和的脸色有些发绿,他?怎么听不?出秦鹤洲话中的明?褒暗讽之意,正欲开口之际,却听对方又接着说道:
“傅大人这么忙我也不?便打搅,不?如我出去坐个片刻,等?傅大人寻了空闲再?派人来传我。”
“不?必,刚才是我忙于公务,有失待客之道。”傅文和看着他?,将笔搁下,又将身边的一个小吏叫来,冲他?说道:“少游是当今的状元郎、皇帝钦点佥都御史,你带他?去熟悉一下办公的地方,另外,”说及此处,他?忽然话锋一转,
“少游刚上任,对都察院的业务还不?熟,我就不?分派繁重的案子给你了,让少游先熟悉段时日?再?说。”
秦鹤洲心中嗤笑?一声,傅文和这摆明?了要?架空自己的权势,理由说的倒是冠冕堂皇,好一个“过段时日?”,只?怕是这段时日?会一直持续下去才是。
面上却笑?着道:“傅大人考虑的周到。”
随即便道了声“在下告辞”,跟着小吏便走了出去。
秦鹤洲一踏入自己办公的房间,身边的侍从当即面露讶异之色,这房间的空气飘着一股肉眼可见的浮尘。
看起来蒙尘许久。
只?见一张陈旧的案几上放着几个落灰的卷轴,秦鹤洲走过去将卷轴打开,里面尽是些鸡毛蒜皮,杂到不?能杂的小事?。
傅文和派来的小吏看了眼那些卷轴,对秦鹤洲说:“秦大人,这两日?您便先熟悉熟悉这些公文。”
身边的侍从忍不?住出声道:“主子,这?”
“无妨。”秦鹤洲伸出手打断了他?,又笑?着看向那小吏,道:“我还有一事?相问。”
小吏:“您请讲。”
“傅大人给秦某分派了几位监察御史?”秦鹤洲将手中的卷轴放下,捻去指尖的灰。
都察院内的官职由高到低,分别为都御史、左右佥都御史,在佥都御史手下又有几百个监察御史,专门?负责向上级汇报、察纠内外百司的官邪。
按理来说秦鹤洲作?为一个佥都御史,手下起码应该有十几个监察御史才对。
然而面对他?这个问题,那小吏却是面露难色,吱吱唔唔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秦鹤洲顿时心下了然,傅文和打算架空他?,这事?倒是做的干脆,索性连一个人都不?给他?分派了。
小吏见秦鹤洲不?说话,正以为对方会责怪下来时,却见他?走到那桌案前,拿起一只?笔迅速地书了几行?字,随即递给那小吏道:“都察院事?物?繁杂,人手紧缺,秦某理解,我这就回书一封让傅大人不?必担忧,我这两日?先花些时间熟悉一下都察院的事?物?再?说。”
随即秦鹤洲拍了拍小吏的肩膀,让他?拿着这份书信回去复命,小吏接过书信后便匆匆离开了。
“主子,他?们这是,明?摆着敷衍了事?啊。”那侍从走到秦鹤洲身边,一脸忧虑地道。
秦鹤洲却是将木椅上的灰尽数扫去,十分惬意地坐下,“不?用做事?,有什么不?好吗?”
说及此处,他?从身后的书架中取出一本闲书,认真地翻看起来,语气显得漫不?经心,“就让他?们去忙,我就在这看看书喝喝茶,等?到申时一过就打道回府。”
一旁的侍从有些僵硬:“......可......”
秦鹤洲忽然笑?了,视线从书上收回,道:“你急什么?傅文和是谢钧的人,你莫非还指望他?不?成?”
“可他?是都御史,这都察院下面的人手都归他?管。”侍从仍旧有些不?解。
秦鹤洲收回了先前面上随意的神情?,语调变得严肃,“不?急,今日?下午陪我去一趟司礼监。”
侍从:“作?何?”
秦鹤洲放下书:“找一人。”
·
司礼监掌印太监梁斯的寝宫内,正在焚香烧炉,香味淡雅凝神,身边有几个小厮正拿着芭蕉扇在扇风,而梁斯端坐在铺着绸布的桌前伏案写字。
他?的寝宫内装饰奢华,书台前放着研好的墨台,笔架上搁置的都是最上等?的狼毫。
无一不?彰显着主人显赫的身份。
梁斯在皇帝年幼时便开始伺候他?,照顾他?的衣食起居、监督他?的学业,被称为“大伴”。
皇帝成年后,他?便被提拔为司礼监掌印太监,成为了整个皇宫中官职最高的宦官。
“公公,外面有人要?见您?”一小厮匆匆进来禀报。
梁斯抬眸,“谁?”
通报的人:“当朝的新科状元、皇上钦点的佥都御史——秦鹤洲。”
梁斯眉峰微蹙,又问道:“他?可有说是为了何事??”
那小厮摇了摇头,“只?是说听闻公公为人风雅,精通书法,临摹名家字迹可以假乱真,故想来讨教一二。”
梁斯面上不?露神色,可心中却思绪百转。
秦鹤洲寻的这个由头看似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实则暗藏玄机。其一,以讨教书法为名,让他?不?好拒绝对方面谈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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