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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爹爹。”他儿子冒头。沈一槐扶额,“既然你们想做君子,那来吧!”
小朋友纷纷掏出自己的贺礼,“决明说,过阵子,大人会来教我们,那我们应该掏出自己最贵重的东西恭贺先生。”
五花八门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竟然还有弹弓,琉璃珠,刚掏的鸟蛋……
周围人哈哈大笑。
沈一槐咧着嘴,正要记账,眼睁睁看着他儿子掏出了一本账本,“不劳烦爹爹了,他们的东西,我已入账了,这是账本。还有我的礼物。”从怀里又套出一本账本。
沈一槐:“……”
儿子,你敢抢老子的活!
决明得了消息,出来迎接小朋友,一群小朋友很快进去玩去了。
沈一槐面对一堆稀奇古怪的贺礼为了难,柳蕴身边的随从过来了,“大人听说了,说让人把孩子们的东西起来,等结束了还给他们。”
沈一槐遂令人收了起来,继续记账。
一开始,官员的贺礼还算正常,慢慢地就不对了,翰林院那群读书人过来,陆陆续续献上自己的诗赋,姜九真命人搬着青石块过来了,沈一槐笑了好半响,“等着大人回你礼吧!”
路边有人好奇,“其实我还未见过大人夫人是何模样!”
“你往府门边的墙上瞅一眼就知道了。”
男人疑惑地转头,愣了一下,“这便是?真是完美绝配!”
只见府门边立着一副巨画,画上赫然是柳蕴与冬葵身穿喜服坐在一起的样子,如一对璧人,相互偎依。
秦立下了轿子,望了一眼,抚掌大笑,“好得很,这么大一幅画,可让旁人知晓今日谁成亲了!画院的活儿?”
“是。”
此时,长公主也下了马车,一瞧见那画,愣了许久,到底是决定放下了,那画像上两人挨得极近,哪里容得下第三人?
其实画院也不是非要把巨画搁这,他们正排队送贺礼,还没空把画搬进去,过了会儿,一有了空就搬进去了。
院子里人影穿梭,笑声不断,及至黄昏,吉时到了,柳蕴握起冬葵的手从房里出来,“走吧!”
一走出门,决明带着小朋友在不远处喊,“出来啦!”
走廊两旁站满了人,有些是为冬葵做过戏的,他们穿着庆贺的新衣,在二人过去时齐呼,“我等恭祝大人与夫人百年好合!”
“永结同心!”
“早生贵子!”
决明高喊一声,“生过啦,就是我和人参弟弟,不过我还想要个小葵花妹妹!”
他连名字都起好了。
众人哈哈大笑。
柳蕴握紧冬葵的手,知晓她不好意思了,咳了一声,“别闹。”
众人止声,簇拥着两人往喜堂去,工部建喜堂,存了小心思,建得是阔大亮堂,容得下许多人。
喜堂里人声鼎沸,一听说两人来了,翰林院排在门口,纷纷即兴赋诗一首,礼部乐师配乐,鼓瑟吹笙中,礼部主持大典的立在堂上开了嗓子,众人登时严肃起来,昂首挺胸地迎柳蕴与冬葵进来。
柳蕴扶着冬葵迈过门槛,黑压压的人头挤在门前,谁也不让谁,有人疾呼,“我的头!”
“放心,没掉,还在你肩膀上杵着。”
“挤成这样做什么?”
“瞧大人拜堂啊!”
不知为何,他们有种奇妙的感觉,柳蕴在朝堂积威甚重,不管是在金銮殿抑或是文渊阁,远远一望,就觉气势逼人,令人不敢多瞧一眼。
尤其是有人想到偶尔他在金銮殿发火,宽大的袖子一扬,俊美面容显出怒气,如今再瞧他,一身大红喜服,还是那张俊到极致的面皮,只是那眸子望向身边女子时是能溺死人的深情,他正在拜堂!
一尚书嘀咕,“昨日大人还朝我扔折子怼得我无言以对,今天我却在看他拜堂,刺激!”
有的人看不到,扼腕叹息,有的人一仰头,吓了一跳,“我去你的吧,顾颐那混蛋,做什么让暗卫挂房梁上!”
暗卫挂在房梁上瞧得十分尽兴,等到一拜天地时,柳蕴捏着红绸转过头,对上了门口众人。
柳蕴挑了下眉,“拜你们?”
“不,不,卑职这就退下!”府门口一下子没了人,及至柳蕴冬葵拜完天地,因为两人都没了父母,直接到了夫妻对拜。
夫妻对拜时,冬葵瞧不见柳蕴,盯地面弯腰,柳蕴就弯腰,她起身,柳蕴就起身,一双眼睛恨不得长在冬葵身上。
众人低低啧了一声,女眷们那些年轻姑娘内心啊啊啊啊得叫,围住宋婉儿就问,“你真没偷偷问过夫人对大人做过什么?夫人是怎么让大人对她这么死心塌地深情不移的!”
宋婉儿:“我爹说。”
宋平水与柳蕴关系密切,全京都知道,年轻姑娘们兴奋了,“他说什么?”
宋婉儿郁闷,“我爹说,老天爷选的,看脸选的,别想了。”
年轻姑娘伤心不已。
这边柳蕴与冬葵拜过堂,一起出了喜堂,冬葵被送回屋里,柳蕴被宋平水拉去了喜宴上,冬葵由丫鬟伺候着褪下喜服换上常服,抱了会儿小公子,出去和女眷们说话去了。
喜宴开得时间久,百官吃喝尽兴,幼帝身份不同,领着决明他们在别的房间吃,冬葵过来陪他们,有小朋友问,“真的会有小葵花妹妹么?”
幼帝也望了过来。
冬葵哭笑不得,不知道怎么回,柳蕴怀里抱着小公子出现在了门边,“自然会有。”
笑着令随从把他们领到自家大人身边,关上门,幼帝接过小公子抱着,瞧了瞧周围,柳蕴在他正对面坐着,幼帝这才意识到,这屋里是仅剩的柳家人了。
往里,他是万人之上的少年天子,与柳蕴君臣有别,但在今日,在这个屋里,他是柳家的外甥。
这算是家宴。
一顿饭吃完,门外响起宋平水的声音,“大人。”像是有事要说,柳蕴出了门,宋平水哎呀一声,“闹得太狠,都喝醉了,这样出门,还有半点颜面么?”
柳蕴跟着他一瞧,百官意犹未尽地抱着酒坛子,醉得是稀里糊涂,口中喃喃有语,没一个神志清醒的,除了宋平水。
柳蕴瞥他一眼,“你倒是滴酒不沾。”
宋平水骄傲,“我忙着呢,没空喝。”满心怜爱地看了一眼小朋友们,小朋友们正托腮看着发酒疯的爹。
此时已是晚上,乌漆麻黑的,瞧不清,就算百官醉态百出,也无人瞧见,柳蕴便想命随从扶起醉酒的官员送到府门口,结果官员拎着酒坛,放声高歌,就是不让人碰。
其余官员亦是不好扶,柳蕴挑了眉,“请陛下过来。”幼帝过来一瞧,恨不得把每一幕刻下来,柳蕴笑了一声,“记着,日后用得着。”
幼帝:“朕会记得一清二楚。”
等幼帝瞧够了,柳蕴吩咐道,“收拾院子,等他们不抵抗了,带他们去休息。”
百官很快被塞进一座座院子里。
喧闹的府邸安静了下来,柳蕴施施然进了屋,把屋里黏着冬葵的决明拎出来,“决明大了,自己睡吧。”
决明委屈巴巴地去找齐先生了。
屋里,冬葵瞋了他一眼,“怎么不让决明多待会儿?”
柳蕴无辜,“当年的这一夜可没他。”走进来将灯熄了,带着冬葵上了床,帷帐落下,良久里面传出低低的声音,“你想要小葵花么?”
冬葵没有机会回答。
一夜过去。
天灰蒙蒙的,寂静的府邸传出一阵阵哀吼,冬葵从被窝里露头,咕哝一声,“出了何事?”
“无事。”柳蕴拥她进被子。
她贴着柳蕴的胸膛,“不该上朝?”
“我同陛下告假一日。”柳蕴掀起被子拢住二人,“既然醒了,便不睡了吧。”
“唔……”
其余院子里。
百官面面相觑,“你还记得么?”
“不记得了!”
良久。
“我好像记得我喝完酒撒泼了。”
“我他妈还哭了!”
吱地一声,门开了。
宋平水穿着官服,严丝合缝,规矩干净,面对形容狼狈同僚微微一笑,“诸位,求我呀,我来告诉你们是怎么一回事。”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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