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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若华转身就走,年轻公子追上来,“表妹去哪儿?”“回家。”
温若华头也不回。
这边崔夫人已被崔时桥气得回了阁里,崔时桥孤身站在花丛边,想起了两年前的那个春日,他像今日一样被崔夫人带来参加宴会。
那时他一心想中状元,脑子里都是诗书,满座的姑娘都比不上偷偷跑出去读会儿书,他恐崔夫人发现,特意钻进了严密的花枝里,岂料才从怀里掏出一卷书,眼里冒出来一个滴泪的姑娘。
那姑娘无措地窝在花枝里,惊慌地望来一眼,飞快地捂住了脖颈上的红斑,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崔时桥已瞧见了,着实愣了一下,“对……对不住!”
同时有脚步声过来,两人都没敢再动,孤男寡女的,被人撞见在一起,传出去对姑娘家的名声不好听,等到脚步声离开了,崔时桥赶忙又道了歉,要走时忍不住回头,“姑娘别怕,只是被小虫子咬了,快回家抹点药吧。”
那姑娘愣了愣,像是觉着好笑,竟笑了一声,眉眼一舒展,极重的艳色闪过崔时桥的眼,崔时桥再不敢多看,落荒而逃。
自那以后,崔时桥再没去过秋水阁,日日与书做伴,直到那一日,他和宋平水一起为首辅夫人做戏,他瞧见那年春天的姑娘施施然朝他走来。
可惜,那姑娘好像不记得他了,好在他也知道了姑娘的身份名字,次辅家的嫡女,温若华。
温若华。
崔时桥细细在心底摩挲着这三个字,那件旧事在他心底翻滚,他越想越觉着不对劲儿,那时他以为温若华的脖颈是被虫子咬了,也许不是呢?
他猛地从床上跳下来,在屋里徘徊许久,她为什么会带着脖颈上的红斑窝在花枝里?那些娇生惯养的姑娘们都在阁里饮茶谈天,怎独独她出来了?
崔时桥百思不得其解,往后几天亦没有途径得知真相,不免备受折磨,傍晚路过清苑坊,正巧清苑坊老板出来,一见他忙请他进去坐坐,“崔郎中可是许久没写本子了。”
他还未开口,余光瞥见一个人影,突地蹿起来进了里间,老板正诧异着,被他也拽了进去,只见温若华带着丫鬟进来,随意地选了几本书,又走了。
出了清苑坊,温若华连连回头望了几眼,见期待的人影没有从坊里出来,知道自己又做计失败了,阖了阖眼,转身上了马车。
坊里,老板不明所以,“崔郎中这是在躲什么?”
崔时桥勉强回以微笑,“适才有不方便之事。”老板也没有刨根问底,只求他多写本子,掌柜的听他在里面说话,喊了一声,“老板,最后几本也卖完了。”
老板求得更狠了。
崔时桥哪有心思写这个,搪塞过去,奔向了首辅府邸,首辅大人无所不能,定然能帮他解决这个难题,不巧进去时正碰上首辅夫人也在。
冬葵懒懒地坐在圈椅上,柳蕴倚着桌子看书,听闻他的问题,冬葵先开了口,“你该问我。”
崔时桥求了一声。
原本朝堂女眷的事不宜外传,旁人都知温若华在温家过得不易,若不知如何个不易法。
冬葵一一对崔时桥道明,比如那年春天,温若华窝在花枝里落泪是被逼无奈,她没了娘亲,次辅又格外纵容续娶的夫人,也就是现在的次辅夫人,次辅夫人搓磨她,温若昕耳目目染,自然也会欺负她,春日宴上刻意祝弄她,让她出个丑,倒是一件极为简单的事。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崔时桥听得双拳紧握,胸口起伏个不停,是气得不行,也是心疼得不行。
柳蕴提醒道:“听闻明日就有人登温府的门提亲了,你可别晚了一步。”
崔时桥夺门而出。
两扇门被撞得开开阖阖,冬葵嗓子里咳了一声,“他真是胆子大了,敢撞我的门了。”
“我这就喊人逮他回来任你发落。”柳蕴端起茶杯送到她嘴边,她笑了一声,“这没必要,下次他再来,你替我说一声就好。”
“记下了。”柳蕴示意她喝水,“别渴着了,适才何必说这么多,温家姑娘做计让人登门提亲,可不就等着他发急,自投罗网?”
“我就不能让他投得更快?”冬葵笑盈盈地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换来一声哼笑,“当然能。”
这边崔时桥冲进家门,奔到崔家父母院子里,崔家父母正在用晚饭,他们一向是分开吃的,互不打扰,省了许多麻烦。
望着只顾伤心,说不出话来的崔时桥,崔夫人捏着筷子,半响问了一声,“我觉着咱们儿子要哭了,我怎么办?”
崔宣平:“是的呢,你告诉他原因吧。”
还没等崔夫人开口,崔时桥终于平复好心情,一开口就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说温若华如何的不容易,如何的招人疼,发挥了他写本子的语言天赋,说到最后头次这般坦诚的面对父母,“她受了这么这么多的苦,我要早早娶她过来,这样才能好好疼她。”
崔家父母:“……”
这样的话,儿子都能说得出来,看来确实是十分喜欢温若华了。
崔夫人发愁,这样的喜欢,她都不忍心破坏,可是温家那个姑娘品行不好,她不能让儿子娶!
“儿啊,不是爹娘有意和你作对,温家那姑娘,她……”崔夫人一狠心,到底将花丛那事说了出来,“她……你还喜欢么?”
“喜欢!”崔时桥斩钉截铁。
崔家父母:“儿啊,兴许那花丛里是她的心上人,我们还是不要插手他们的幸福了。”
崔时桥摇头,“那不是她的心上人,那是我。”
崔家父母:“……!”
一家三口在房里捋了一遍思路,饭菜都凉透了,崔时桥理清思路,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都是她那继母继妹欺负她,我要快快娶她,明天咱家就去提亲,可成?”
崔夫人觉着有必要问一问,“你确定那人真是你?在你去之前没旁的人了?”
“我相信只有我!”
崔夫人皱眉。
崔时桥急了,“不然我现在就去问问她!”
“别!这对姑娘家来说,是一种伤害。”崔夫人制止了他,面对父子俩最后的眼神询问,她道,“成!我相信你,亦相信她!明天就去提亲,我去找最好的媒人!”
温府这边,寂静的宅院里,温夫人带人怒气冲冲地进来,往厅中首座上一坐,“是你让荣康明日来提亲的?”
荣康就是那日在秋水阁的年轻公子。
温若华气定神闲地翻着本子,“我只是随口一说,他当真了,来便来了,您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温夫人怒得抄起手边的茶杯朝她砸去,她顺势躲开,茶杯滚落在地,热茶泼在地面上,滋滋地响。
温若华习以为常地护好手里的本子起了身,“您要不开心,明天回绝了他就是,要真心疼他白来一趟,把妹妹嫁给他不也很好?”
正好戳中了温夫人的心思,温夫人一张脸气得铁青,她一开始替温若昕瞧中的正是荣康,只是这阵子崔时桥成了京中最拔尖的,还得了首辅大人的青睐,家世家风也极好,她就换了心思,想着试探一下崔家,但荣康这边也不能丢开,温若华用荣康做计,正坏了她的计划,她焉能不恼?
温若华眼底布满嘲讽,温夫人吊着荣康,荣康也是看着这个,想着那个,一边哄着温若昕,一边还想在温若华面前卖好,好在温若华看透了他那点肮脏的心思,对他一向没个好态度。
温若华任由温夫人气着,走到了门口,温夫人冷笑一声,“我瞧你的翅膀是真硬了,既然硬了,也就没必要在家里了,我已同李家说好了,李家公子也极为中意你,明日他们就登门提亲,我会应允,你做好准备出嫁吧。”
不想,这番话并未打击到温若华,温若华挺直了背,先她一步离开,一头扎进了浓郁的夜色,及至进了闺房,将本子塞到箱子,那箱子里赫然是满满的本子,她慢慢阖好上了锁。
贴身丫鬟进来,传了话,“姑娘,夫人派人过来说,早些准备你的嫁妆吧。”
温夫人是有意怄她。
温若华拍了拍那口箱子,笑了一声,“回了夫人,就说明天兴许有她意想不到的惊喜。”
那是最好的结果。
她赌崔时桥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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