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大白的父亲大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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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冲上水,等了会,茶的香气渐渐溢了出来,我把茶端到他面前

“队长请……”

大白的爹接过茶,闻了闻,点了点头,然后把茶送进嘴里.

我在一旁看着大白的爹一系列过程,心里非常的疑惑.为什么这个朽木队长和前两次见的朽木队长完全两个样了.???奇怪!!

“嗯!!果然,不怪的近几月白哉喝茶越来越挑剔了.”

越来越挑剔?!

“坐下吧.”

“不,不敢.”

我微微低着头,大白的爹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重重的叹了口气,用着平静的语气说

“还记得你昨天说的话吗?”

“……”

“丫头,你知道吗?!曾经何时也有人对我说话这话,那即便是我的亡妻.她在世时经常会说‘就不能松开你那脸吗?!让孩子看见学着怎么办?!白哉笑起来可是很可爱的.’亡妻是个温柔体贴的人,是个好母亲,所以小时候白哉很粘她母亲.”

说着,大白的爹脸上露出一个笑容,那是充满着幸福的笑容,柔和的目光一潭深邃的湖水,仿佛隔了千年,恒久不变地穿过那些空气中氤氲的阳光与浮尘.他仿佛置身与自己的美好回忆中

我看着眼前的男子,我突然觉得他并不是我之前所见的那么的冷漠,不像海燕口中那个严厉的父亲.

“但是很不幸的,她染上了重病,不治之病,然后病亡了.而在她身体最为虚弱的时候,我并没有在她身边陪伴着她,那时候,我已是朽木家的家主了,更是护庭十三番队六番队的队长,这些事务都让我根本抽不去时间陪伴她,最后,她还是在我出任务的时候病亡的,所以白哉很恨我这个当父亲的,从我妻子染上重病直到病亡,我一直都没有好好的陪伴过在她身边.自从妻子过世后,白哉从来没有好好的叫过我一个父亲,每次的称呼必然加上‘大人’,这让我觉得我和白哉之前的距离是那么的遥远.”

“……”

我默默的听着,在一旁也陷入了沉思.

“作为一家之主,也许,我是个好领导,好家主.但是作为一名别人的丈夫与父亲,我却不是一位好丈夫,好父亲.一家之主……一个代表着高贵,权利的名称,但在暗地里,却是那么的讽刺,一个被规定了人生的木偶.家族即是一切,切不可犯家族任何一条规则,这便是所谓贵族的面子,贵族的尊严.说好听点,这些都是束缚着木偶的那一根根线.而我,身为一家之主,这些便是我要承担的责任与任务.”

我没有说话,抬眼看着大白的爹眼神的柔和转至悲伤,心里一阵抽痛.

又是贵族,又是贵族的面子,又是贵族的尊严.

“白哉作为朽木家唯一的男丁,便是下任家主的人选,所以,从小,就要对白哉言行喝厉.这,也是家主的责任之一.”

我似乎懂了,大白的性格并不是遗传的,而是人为因素照成了的.从小,大白就得被灌输进那中‘不得违抗家族规则命令’的思想,令他性格变的如此的冷淡.

大白的爹端起茶杯,然后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说

“茶,凉了.”

“嗯??凉了?!我帮您冲过吧.”

我从他手中接过茶杯,把杯中的渣倒掉,放过新茶叶,重新泡过,然后再端给他.他接过茶杯,再次将茶送如口中,然后继续说

“白哉的母亲很喜爱樱花,所以,上个院子的樱花树全是白哉为他母亲而栽的,而这个院子,是她最喜欢呆的地方,所以,我并没有改变这些的任何一处.”

原来如此,原来大白的母亲也是很喜爱樱花.我似乎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以往大白站在樱花树下,那抬眼遥望天空的眼神,为何如此的温柔,原来,那是思念母亲的一种方式.

我抬眼看了看大白的爹,他正端起茶悠悠的喝了口,然后看向我

“如何?!有问题要问?”

我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

“那个,队长……”

“叫我白严大叔行了.”

“唔??可是这……”

这可是大不敬啊……

“没关系,这里也没外人.”

“是…是.白严大叔.”

“嗯……”

只见白严大叔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问吧…”

“白严大叔,那为什么之前……”

我故意没说下去,以便观察着他的表情.谁知他笑了笑

“你想问之前的态度吧?!如你所想,那是装出来的.”

“装…装??”

瞪大着眼睛看着他.那种高贵傲人的气质,那种惊人气势也能装出来吗??

“是啊,还歹也装了上百年了,怎么说也都习惯了吧.”

白严大叔那么轻轻的说着,毫不在意.但字字却重重的敲打在我心头.

习惯…吗?!

“那,白严大叔,为什么你要将这些事情告诉我?”

这是我最不解的地方,为何他可以将这些深埋在自己内心深处的秘密全告诉一个只见过没上五次面的人??

“为什么啊!!也许是因为绯真你天生就有那种感染力吧.也或许,是因为你昨天那句话悟醒了我.要不是绯真你,我差点都忘记了我夫人死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让白哉可以摆脱家族的控制,让他有自己的人生.而我,是不可能完成夫人的遗愿了,但是,当我看见每当白哉见你的眼神有变,我便知道,绯真,你会是可以完成我夫人遗愿的人.”

“我??”

我不敢相信的指着自己,继续瞪大着眼睛看着他.

他是说我吗?!我能拯救大白?!开玩笑吧??

白严大叔没说话了,只是淡淡的笑了,然后抬头仰望着天空,那个眼神又是如此的柔和,就像每当大白站在樱花树下抬头仰望天空的眼光一样,那是种叫做思念的情感.

仿佛感觉这瞬间是如此的绵长,秋日的阳光撒落下来,淌过时光的旧线条,淌过内心深处的山峦,轻轻触摸心中最柔软的部分.

可是为什么这么好的气氛便便有人那么不识景了??

“沙无绯真……”

从身后不远处传来了那把似乎来自与地狱使者的声音,我感觉自己浑身的抖了一圈,然后僵着身体,看着大白那个眼神,那个表情,简直比上次我和银子见面时的还恐怖.

“父亲大人……”

大白走前来对着正在喝着我泡的茶,一脸看戏样的瞧着我和大白的白严大叔,而我立即向他发送SOS求救信号,但被他很合理的无视掉了.

朽木白严!!!!!!!!!!亏我刚才还那么的可怜你,你现在居然……

“沙无绯真??”

“是!!”

“……”

大白没说话,只是那个眼睛一直往我脸上盯,表情已经寒的不更再寒了.而我看见这表情,一个口快

“那个,大白啊……唔!!”

我已经立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了,但是还是很不幸运,‘大白’两字还是蹦了出口.只见大白的脸没有再寒,只有更寒,周围的冷空气‘唰’的一下直线下降了好几度.

呼!!!好冷啊!!!

已经化成冰雕的我此刻已经完全可以想象的出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六番庭院与厕所必定出来的我勤劳的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