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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璧闻言垂眸,静心思忖片刻,起身回住持一礼,“多谢住持提点。”福真酒馆重新开张,只不过掌柜的换成个身穿白衣缟素的小娇娘,她杏眸流转如同春水,琼鼻挺翘可爱,菱唇不点而赤,身姿窈窕,美艳不可方物。
按照清乐县的习俗,父母逝世,百日内尚可许配成婚,若隔了百日,就得守孝三年。
这几日常常有媒人来找玉柳谈及此事,今儿是县城西当铺家的二公子,明儿是县城南富商的小公子,皆是仪表端正,从无不良嗜好的好人家儿郎。
玉柳怕温璧难过,也就拦了几回,可时间长了,在心中有了计较。
女儿家的婚事,自是不能往后拖的,更何况要守三年,到时侯即使温璧生了好面皮,也无好姻缘找上门。
这一回,是徐家长子,家底殷实。玉柳没再推拒,带着媒人去了福真酒馆。
甫一踏入酒馆之中,是冷冷清清,没有几丝人气儿,若是硬要说有,也只能是那两位客人。
其中一个坐着,穿墨黑的大氅,戴白玉冠,眉眼温和,另一个是个年岁稍长的妇人,立在一侧垂首。
面前的酒桌上摆着个银质酒壶,而温璧正站在那男子面前,把找开的碎银递给他。
那男人低垂眉眼,捻起其中一粒递还给温璧,淡声道:“掌柜的算错账了。”
她略略蹙起眉,微讶看他,还是玉柳上前救的场。
“对不住这位公子,我家小姐疏忽了”,玉柳把碎银塞到了温璧的手中,朝男人笑了笑。
“无碍”,男人答道,抬起头看着温璧,一双藏双眼儿压着打量,藏着打探,“掌柜的先坐,苏某今日前来,并非为了饮酒。”
到酒馆来,不饮酒,那是为何?
温璧歪了歪头。
而下一瞬,他笑了起来,左手支着下巴,目光灼灼,低声道:“掌柜的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温璧稍怔,喉咙干涩,她压下慌乱,抿着唇,一字一句认真道:“家父家母一月前已逝,何须公子告知?公子是醉了酒,小店这就为您上醒酒汤。”
男人游刃有余,勾起了唇角,“掌柜的在说谎。”
他口吻笃定,底气十足。
一旁立着的妇人会意,立马从怀里拿出了一块碎玉,并着一只绣工精致的却陈旧的香囊,递给男人,他将这两样旧物什慢慢推到温璧面前。
待看的清楚,她心跳略快,有一瞬失神。
一旁的妇人揩了揩眼泪,适时开口道:“小姐当年还未满周岁,被府中奶娘抱走自此不知所踪,不妄夫人日日挂念,寻了十六年,终是寻到了。小姐平安长大,眉眼也出落得与夫人愈发相像了。”
“温氏夫妇身体康健,为人豁达,从不交恶,却一夜间双双离世,官府不理,实在蹊跷”,男人含笑看她,“恐怕他们九泉之下也难安心。”
“公子所言,究竟何意?”温璧瞬间抬眸看着他,无意识攥紧手中绣帕。
他笑得柔和,不疾不徐,“贵为丞相之女,想知晓什么做不到?”
温璧瞪圆了一双杏眸,不自知间屏住鼻息。
男人眯眼笑了起来,觉得她眼下强撑着的倔强摸样甚是有趣,“我姓苏,名君徊,无字。掌柜的合该叫我一声长兄”。
当朝苏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
她咬了咬下唇,轻轻松开手中攥紧的绣帕。
启程那日,无雪有风,福真酒馆上了锁,不知何日能重见天日。
冬日行路并非易事,好在苏君徊安排妥当,马车内布置柔软温暖,路过驿站也能歇歇脚,一路上没遭什么罪。
到达京城,花了六日光景,在此之间,苏君徊从未露面。
京城处处繁华,丞相府建于重华巷内,闹中取静,到了丞相府时,已是夜间。
不巧的是,今日丞相被留于宫中议事,丞相夫人这几日染了风寒不便见人。府中的几位哥儿姐儿都跟着不见踪影,而丞相庶子苏君徊也并未露面。
偌大的丞相府中似是只有大丫鬟常宁一人,四处静谧,只有呼呼风声作响。
温璧揉了揉眼睛,明明府院宽敞,却好似有块石头压在她心间,令她透不过气来。
于灯火下看,常宁神色浅淡,不冷不热,对谁都是一个模样,温璧跟在她的身后,不多言语。
丞相府占地广,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了住处,院子偏僻,景致自然也不如方才。
此处名唤怜知堂,内室倒还整洁。
屋里有两个小丫鬟,着青衣,面庞稚嫩,想来是拨给她差使的。
常宁临走前,只是淡着声音嘱咐道:“小姐,这儿便是您的住处,夜色已深,舟车劳顿,您早早歇息便是。待明儿个一早,奴再领着您四周逛逛。”
温璧站在门框边儿上,烛光与深夜的交织处,映得人影也朦朦胧胧。
她展颜一笑,如同含苞待放的娇花,如同隐匿于云层之下的弯月,娇美柔弱,“劳烦。”
常宁施了一礼,淡声道:“为主子效力,是奴应当的。”
果然是小门小户养大的孩子,小家子气。
房里的两个小丫鬟,一个叫满秋,一个叫满知,都是十五岁的年纪,手脚麻利,并不多言多语。
温璧沐浴后,就让她们下去歇息,只留着玉柳一个在身边。
临小榻那边的窗没关严实,吹得烛光摇曳,玉柳探着身子去关了窗,这才和温璧坐在床上说些悄悄话。
“小姐,玉柳总觉着咱们来的不对。”
温璧用干手巾擦着乌黑的发丝,动作停顿了两秒,微微偏着脸看着玉柳,轻声道:“玉柳,这儿是丞相府。”
玉柳怔愣地看着她,低下了头,心中哀叹掌柜的走得早,留下小姐一人面对这些,无依无靠。
呼啸的北风中,掩藏着许多秘密,躲在门口的人耳力过人,可愣是没听清楚什么。
直到里室最后一点烛火熄了,一切才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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