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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戏坊的班主?很有意思。
说清场子?就清场子?,连盏灯都不给留。
送走了里头的最后一位客人,原本灯火通明,恍若白昼的阁楼,便从顶楼一层一层熄灭,繁华散去,人去楼空,黑夜和寂静自上而下侵袭了这座戏楼。
迎奴缓缓从里头走来,将两侧大门敞开,面上依旧是十分具有专业素质的笑容,侧身行?礼,示意几人可以入内了:“诸位请便。”
随后转身淹没进这座阁楼内的无尽黑暗中?。
此时楼云诗姗姗来迟,从街头喧嚣处晃荡过来,身上衣袍还是穿得松松垮垮,面上胡子?拉茬,手拿着?他的金烟杆子?,时不时还抽上一口。
吞云吐雾,好?不颓丧。
“这是被谁逼着?来的嘛?”方守心低声吐槽,倒也?不是想埋汰前辈,主?要是楼云诗的气场太丧气了,看起来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
其实他这话是猜对了一小半,楼云诗这回是被他师父——术峰长老寒宫铭给使?唤来的。
倒也?没啥不甘愿的,这丧气不过是与生俱来。
待到跟前,灵岛几位弟子?朝楼云诗行?礼,道:“问楼师叔安。”
楼云诗也?没看他们,把那烟杆往腰带上一别,就给言音行?了个不太讲究的礼,有气无力道:“小师祖好?。”
这种礼数总让言音受不住,赶紧让他起来:“你好?你好?,近来可好?。”
上次枯山回来的时候只打了个照面,之?后楼云诗就在外头东奔西?走,两人一直没再见?过。
言音扯了扯楼云诗衣袖,将他拉到一边,让他附耳过来,小声对他道:“来得正好?,等下里头要是有什么?事,你就赶紧把他们带出来。”
楼云诗看看她说的那几个小辈,再看看这座阁楼,动?作温吞得像只树懒,悠悠道:“这是……要干嘛?”
“说不好?,可能就是唱个戏。”
“唱戏啊……唱什么?戏?为什么?要唱戏啊?”
“这……说来话长。反正要是唱出了什么?问题,你就赶紧把他们带走。”
“那你呢?”
“我??我?开大。”言音拍拍自己身上的道纹。
这开得可不是一般的大。
楼云诗有些诧异的挑起眉尾,语气还是温温吞吞的,不知道是在意还是不在意:“里头,可能还有一般人。”
用道纹可能会伤及无辜。
“放心吧……”言音看向那扇黑洞洞的大门,此时看起来像是凶兽的恶口,怒张等待着?无知者们自寻死路,“里头没有一般人了。”
……哦?
楼云诗难得抬起耸拉的眼皮,看她一会,点?头道:“好?,遵小师祖谕。”
妈呀。
“……”言音尴尬得捂脸,“别这样说话,我?是在拜托你,不是命令你。”
楼云诗无辜道:“主?要是我?怕您锤我?。”
“……我?为什么?要锤你?”
“听说你出门前,把我?师父给锤了。我?怕你。”
“……”
方守心还站在戏坊外头,背书背得唉声叹气,实在不想再看下去了,就把那本戏文一合。抬头见?言音还没过来,便喊道:“小仙尊,进去吧?”
“好?的。”言音应了一声,没再多说,赶紧抱着?小猫哒哒哒小跑过去。
弗泽胖修士早已点?了个持烛候着?,见?他们打算进去了,便大大方方地往里头走,这地方对他而言轻车熟路,只当?享受这特殊的包场待遇。
此时戏坊当?真是空空荡荡,都听得见?他们脚步的回声。
楼云诗在后头往自己烟杆里头塞了些烟草,晃晃悠悠地跟着?过来,看着?虽然没精打采,奈何?身高腿长步子?大,一迈抵言音两跑,过来时也?没落下多少。
经过几个灵岛小辈身边的时候,他侧头定睛一看,呦道:“又是你们几个啊,这回长脑子?了没啊?”
这问题可就扎心了。
几个年轻人看天看地不敢看他,心道这脑子?长了又有何?用。
楼云诗点?燃烟草:“这回啊,可得把小师祖守好?了,要是再和上回一样,生气的就不只祖师爷了。”
【凡事尽力而为,不可莽撞行?事,遇凶须加谨慎,以免堕其术中?。——灵昀禁壁守则】
上回便是他们阅历不足,不够深思熟虑,行?事过于冲动?,方才被困于山体之?内进退不得。
吃一堑要长一智,小辈们低头应是。
楼云诗看着?言音走进戏坊的身影,发带后的毛团子?随着?步伐晃来晃去,显得还是有些稚气。想起师父特意传讯嘱咐,要他凡事要以小师祖意愿为先,便拿起烟杆慢慢抽了口烟。
嗯,这才是亲徒弟该有的待遇。
他只是个跑腿的工具人而已。
戏台上四个角落都被他们点?了盏灯,戏台下雅座却还在昏暗之?中?。
方守心钻进后台摸了半天,找出传说中?的那件包公戏服,两下抖开穿上。
不太合适,像少年穿了老者衣服。
“其实我?建议你应该把胡子?挂上。”宋自清正色道,“这样我?看你的脸不容易出戏。”
那黑脸胡子?长落落一大把,戴上就挡住了大半张脸,只剩个眼睛,当?然不容易出戏。
此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方守心这人笑起来太不正经了,把嘴挡上或许还能严肃一点?。
宋方仪也?笑道:“此生头一回登台唱戏,可以考虑尽善尽美,把官帽也?戴上吧。”
“兄弟,我?这就是意思意思,搞个排场。”方守心拿水袖甩得虎虎生风,直想抽他们几个,“真当?我?是个角啊?给钱了吗几位爷。”
岂料林憔哲真拿出个银锭摆戏桌上,言简意赅道:“给,唱。”
弗泽胖修士更是豪爽,拍下一张银票:“给爷唱一个,唱得好?,爷重重有赏!”
这不是把他当?戏角,这是拿他当?唱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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